?她就想多赖他一秒,能赖一秒就一秒,然后,李若芸又听到容允桢这么说。
“李若芸,如果你再不放开的话,那么,我会忍不住去怀疑你刚刚说的那段故事的真实性,我甚至会忍不住的去猜测你在杜撰出那段故事的动机!”容允桢说这话的口气带着若有若无的警告性。
呵,这番话在容允桢的口中说出来比绝望还要绝望,绝望得李若芸不敢再赖他一秒。
李若芸放开了容允桢。
润了润唇瓣,李若芸对着容允桢的背影说了一句,容允桢,我走了,谢谢你。
最后一眼很贪婪的看了容允桢一眼,李若芸低头,转身,头也不回,刚刚走了几步,就被容允桢叫住。
在容允桢叫住她的时候李若芸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着很多很多的喜悦,那种喜悦导致她的站停的腿在发着抖。
可是,容允桢又一次把她的喜悦冲刷到北冰洋的深海里。
“李若芸,等我和栾欢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一过,你会搬出去对吧?”
李若芸低头看着自己红得就像新鲜血液的高跟鞋,大声应答,是的,容允桢,等你和栾欢的三周年纪念日一过,我就会搬出去的,搬出去之后我会很忙很忙,我会忙到没有时间见栾欢。
满意了吧,满意了吧?容允桢,李若芸在心里哈哈大笑着,然后,她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拐过了那个街角,李若芸背靠在一个建筑物的墙上,昂望着天空,天空灰萌萌一片,这是一个极为无聊的午后。
因为无聊的缘故,李若芸靠在墙上,做各种各样的假设,假设刚刚她和容允桢说二十分钟的话,那么她就可以都拥抱容允桢多五分钟的时间,把时间拉远一点的话,假设三年前她不留在马德里,她和栾欢一起留在家里。。。
三年前,三年前。。。。不,不能去想那些假设。
李若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车上,她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了烟,抽烟是李若芸在马德里学会的,她周围的人都抽烟,偶尔在遇到创作低潮的时候她会来一点。
问李若芸在生活上有烦心事吗?还真没有,起码,她从来不为生活上的事情来一根烟,可,现在好像需要了。
抽完了那根烟,李若芸开始等待天黑,她想在天黑的时候她要去找一家小酒馆。
洛杉矶有一类酒吧,这类酒吧在洛杉矶的很受欢迎,洛杉矶有很多失意的女人,一到夜幕降临,在生活中不顺心的女人们就会迫不及待的来到酒吧里,喝点小酒发着牢骚,这一晚,祝安琪来到了这条专供女人们消遣,被洛杉矶女人们戏称为失意女人一条街的其中的一家酒吧里,据说,这些酒吧的老板都会在你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告诉你这样一句话,不需要太伤心,坐在你身边的那位女士烦心事比你永远都还要来得多。
骗人,根本就没有,喝完一大杯啤酒时祝安琪生气的把酒杯狠狠的往着桌上一顿,手指一一的指着那些说个不停的女人:“我说,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你们吵死了。”
带着祝安琪来到这里的是她的朋友,另外据说最近有点失意的女人,这会,她频频的站起来为自己耍酒疯的朋友道歉。
祝安琪被重新按回座位上,祝安琪使劲的揉着脸,酒精堆积出来的那个世界空旷而虚幻,这里好多不开心的女人,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停的在说话,嗯,也有不说话的,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就坐在她左边的座位上,直直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从祝安琪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只看到她翘翘的鼻尖,黑色的丝袜,红色的高跟鞋,身材苗条,光那么一种姿态就知道她一定是个美人儿,美人儿一直在喝酒。
怎么?像她那样的美人儿也有烦心事情?祝安琪怎么看那位美人儿很熟悉的模样,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
祝安琪可是一个记忆力超强的人,可这会,她觉着自己的脑子迟钝极了,容允桢骤然间给她的那个打击有点大,大得她需要来到这里找乐子,大得她需要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
容允桢向容耀辉要了一个月的大假,在假期这方面容允桢一直很苛刻,他一个月一天的假期都是他每天多出数个小时的工作量攒出来的,很多人都说他是一个铁人,是工作狂。
可这次在要假期的时候他阔绰得像一个大富豪,问他一个月的假期用来做什么?
“和小欢去度蜜月,这次,是真正的蜜月。”容允桢丝毫不顾及站在一边的她,对着容耀辉坦白说出。
那一刻,站在一边的她心里那一堵让她赖以生存的城墙轰然倒塌。
容允桢的话她听懂了,听明白了。
呵呵的笑着,不再去顾及坐在一边的美人儿是否见过没有,祝安琪拿出手机,摸索着摸索着,趁着酒劲,她得打电话问一下允桢,即使祝安琪知道,容允桢但凡在晚上她打到他私人手机的电话他从不接,她就想求心里一个痛快,被骂也好被警告也好。
没有接,电话没有被接起,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说只求心里一个痛快吗?
于是,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祝安琪说:容允桢,允桢。
余光中那位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美人儿仿佛往着她这里瞧,祝安琪没有去理她继续和空气说话,抓住那一缕的清醒机会,祝安琪说:容允桢,小美人鱼有什么好?小美人鱼有那么好吗?不就是救你一回吗?好得让从俄罗斯追到了旧金山然后把她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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