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多多留意。
毕竟他现在最倚重的是武将沈家,文臣之首的几位都是郜家和太子那边的人,朝中文臣大都向着太子。这让他在筹谋之时颇有些力不从心。
有些事情总得往长远了看。
宋奉慎问:“你看他再过几年可以春闱?”
“随时可以。”胡立笑道:“即便现在参加,怕也是能有个不错的成绩。”
宋奉慎大感意外之余又有些欣喜。
“今年初春闱刚过,如今九月底,下一次怕是要两年半后。我这两年看看,能不能说动父皇加一场恩科。”宋奉慎又道:“乔家既是有了这么个孩子,往后少不得要多走动一番。你命人和沈家说声,莫要怠慢了乔家。往后总能用得着。另,若是可以的话,莫要对外说出这孩子和乔家的关系。”往后待他入了京才方便行事。
胡立躬身应是。
他看周围气氛有种莫名的凝滞紧张,不由问道:“殿下这是意欲何为?”
宋奉慎的目光掠过远处草地,定定望向庄子上,露出个温和微笑。
“也没什么。”他道:“就是瞅准了猎物,来狩猎罢了。”
沈家人愚钝,竟然想要攀上郜家。也不看看郜老七是怎样的眼高于顶,居然妄想把沈静玉那个老女人倒贴过去。
可即便是倒贴,郜老七也必定不会理睬。
那个小姑娘就不同了。
她身后有郜老七和郜家,另还有侯府、傅家,甚至于这两年来往频繁的马家。
如果得了她,即便往后助力不一定增多,却也足够挫一挫郜老七和太子的锐气。给他们添点堵,免得太过于目中无人。
再说了,那小姑娘着实漂亮得很。现下还没完全长开就这样了不得,往后还不知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宋奉慎暗自思量着。
胡立刚才听闻了傅四小姐就在旁边傅家庄子上玩。
他知道大皇子旁的什么都好,就是有些私德不妥,尤其在女子之事上没有收敛。
这也是为什么朝中许多文臣不愿投靠大皇子的原因之一。
私德有亏在那些酸腐人的眼中是极其严重的事情。
相较之下,言行文雅的太子更得大臣们的属意。
胡立想要劝一劝,话到嘴边,抬眼看到宋奉慎那志在必得的样子,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暗暗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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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庄子上,葡萄架挂满了沉甸甸的葡萄串。微风拂过,葡萄叶沙沙作响,轻打在葡萄上。
果香吸引了周围的鸟雀。家丁们不时的上前驱赶着。
傅清言早就备好了大竹筐和小剪刀,他和玲珑两人一人一把剪葡萄枝的小剪刀,去到架子间摘取。
因为两个人要负责剪摘,顾不上挪动放果子的竹筐,傅清言早就吩咐了四名家丁帮忙抬筐。
哪知道到了玲珑这个筐子的时候,旁人还没开始行动,郜世修主动说道:“我来帮她吧。”说着就伸出食指随意地勾起了大筐,跟着玲珑而动,放到了她的身边。
指挥使大人之前不愿动手摘,这个时候却亲自出马来抬筐,谁敢说个不字?
周围的傅家仆从们面面相觑后都赔笑着纷纷赞叹。
郜世修本也没做过这种事情,只看着葡萄架里两个人说笑着越摘越往深处去,很快就没了人影,他最终选择跟着来做苦力。
原本郜世修是跟着旁边给傅清言抬筐的仆从一样,把竹筐放在路中。
后来他见小丫头为此不得不每摘一串就要回身过来把葡萄放进去,生怕这样累着了她,就自作主张把竹筐往前挪,直接放到了玲珑的右手边,离她的脚不过两三寸的地方。
玲珑便好心提醒他:“七叔叔,你这样是不行的。筐子是漏斗形的,如果把筐子这样放,下面埃地的地方没关系,筐子上侧却会蹭烂旁边的葡萄。”
她声音压得很低,因为怕旁人听到后落了七叔叔的面子。
傅清言离得近,是除了郜世修外唯一一个可以听到她这话的。他顿时心中一紧,生怕玲珑遭到怪罪,下意识就想要为她辩解几句。
哪知道旁边的郜七爷听闻后半点也不恼,只略“嗯”了声,就拎着筐子往远离葡萄架子的方向挪了一尺多。这样一来,筐子的上沿便蹭不到葡萄藤了。而且较之刚开始的时候,小丫头放葡萄的时候也容易了不少。
傅清言看看神色淡然的指挥使大人,再看看毫不在意继续剪葡萄串的玲珑,见双方都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偏他一个人留意,只能无奈地笑叹了下,继续去摘。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生出异变。
有家丁急匆匆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少爷,大事不好了。大皇子带了人要硬闯庄子,说是他们射下的飞禽落在了庄子里,要搜出来带走。”
傅清言顿时恼了,脸色沉下来道:“拦住他们。若是有猎物落在庄内,我自会让人寻了给他送去。”
“可是、可是他们人多啊。”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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