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们得交待,从哪儿拾得!要不然肯定是偷的!”
他模仿得惟妙惟肖,让人一下子回想起之前苦瓜对着蜜芽儿牙狗他们在那里理所当然的语气,这一下子,大家全都爆笑了。
“说得对,怎么别人捡不到这么多麦穗,你苦瓜就能捡到?”
“咦……不对啊,你苦瓜之前还说他捡不到呢,这到底是谁捡的?”
“所以一定是你们苦瓜偷的了,他自己都说他可是捡不到这么多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可是好一番把苦瓜和苦瓜娘嘲讽,这真是现世报,这大戏比以前露天电影还好看呢。
苦瓜自己也懵了,听着周围那好一番嘲笑,他涨红着脸,瞪着那麦穗,忍不住爆出一句:“娘,我啥时候捡了这么多麦穗,我没捡过啊!”
这么一句大实话,可算是把他亲娘老子给出卖了。
周围有的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有的人笑得前俯后仰。
“哎呦,今年麦收累,就指望着你家这笑话过日子了!”
刘美娟见儿子竟然这么不争气,一口气戳穿了自己,气得提起旁边的扫帚就直接打过去。
“你那哥哥没良心,你咋也这么没良心!行行行,我那好吃的都是喂狗了,喂出你们一群白眼狼!你说要不是你哭着说拾不到麦穗子没法交麦粒,我至于吗我!”
原来这刘美娟,又心疼儿子大热天去拾麦子,又不舍得从自家拿出一点麦粒来让自己儿子上缴,最后想了个办法,那就是从公社的麦场偷一点。
反正儿子的麦粒是要上缴给学校,学校再上缴给国家的,那这样自己先从公社里偷点再交上去,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
偷了麦穗又不是自家吃,是上缴国家!
谁知道,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好,却先是赶上萧竞越从县城里回家,正好撞上了,接着就是这个傻儿子把亲娘老子给卖了。
这可把刘美娟气得啊,不轻。
那边陈胜利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她,能放过吗,为了她,差点冤枉了人家顾家的孩子和刘燕儿姐弟两个。当下陈胜利直接把刘美娟请到办公处去,好生一番思想品德教育,又让她写检查又让她写保证书,顺便罚了十块钱。
十块钱当然也拿不出,也是在年底算工分的时候扣。
工分啊工分,那就是社员的命根,刘美娟心疼得跟挖了她肉一眼,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晚上睡觉,恨得一夜没睡着,在那里痛骂萧竞越。
“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和他姐一个德性,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能不气吗,萧竞越他姐自打招工去了矿场,人家就不搭理她了,任凭她写信还是托人,人家就当没她这个娘。
“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可让你们落个难看!”
刘美娟受了处罚,蜜芽儿他们这儿得了清白,总算是松了口气,当晚回来把麦穗上缴后,家里人自然问起来他们到底在哪里拾到麦子。
小家伙们说了,大人们也是笑了:“亏你们能想出这法子!不过可要小心着点,那边山沟沟里滑,可别摔着了。”
小家伙们自然满口答应。
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爬起来继续去拾麦穗。
没办法,昨天他们拾了那么多麦穗,肯定被人盯上了,这次必须早早出门,免得碰到人。
到了那山沟沟里,还是像昨天那样稍微分配了下,各自占据一截子道。
这边蜜芽儿被分了靠近旁边一片树林子的山沟儿,她背着她,弯腰在那里埋头捡。
烈日当头,那草帽根本不管用,烧得人头晕眼花。
实在是渴了,里掏出那陈年的军用水壶,喝口水,抹抹嘴,继续低下头拾麦子。
谁知道就在这时,她听到旁边的林子里传来声音,窸窸窣窣的。
当下心里一惊,想着该不会有响尾蛇之类的吧?
一回头,就见林子的树叶子被拨开,一个人钻出来了。
“咦,竞越哥哥,你咋过来这边了?”
是萧竞越。
依然是略有些冷淡的神情,生人勿进的模样,好像能把人看穿的眼神,不过因为上次自行车还有这次他帮自己解困的事,蜜芽儿面对他倒是放松了一些。
“麦场那边扬场了,大家伙趁机歇一会儿,我没事,过来看看。”
啊?
蜜芽儿更加不懂了,眨眨眼,疑惑地望着萧竞越:“竞越哥哥,你知道我们在这里拾麦子啊?”
这么个秘密基地,怎么就被轻易发现了?
萧竞越听闻,扬眉看着蜜芽儿那怔楞的小表情,笑了。
“咱们生产大队附近,除了这里,哪里还可能让你们拾到这么多麦穗?”
这麦穗在社员眼里那就是比命还金贵,眼睛都盯着,谁可能落下这么多让这群孩子捡啊!
蜜芽儿想想也是,不免忧虑:“该不会别人也猜到了吧?”
经过了昨天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他们几个小孩子捡到了麦穗,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难保不会跟着来一起捡。到时候大家一拥而上,哪有她的份儿。
“不知道,反正现在还没人过来。”除了他之外。
“那就好。”蜜芽儿稍微松了口气:“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藏着不让别人捡,可是好歹让我们捡够了数。”
如果能多捡一点吃个香喷喷白面烙饼,那就更好了。
萧竞越看了看这一片山沟:“其实也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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