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芽儿,这话不能这么说,你们拾了麦穗,就得交待!现在地里根本没麦穗能拾,你们怎么可能拾到呢?”
这话大家可不爱听了。
蜜芽儿挑眉,反问那苦瓜同学:“苦瓜你啥意思?我们去拾麦穗,这可是党的指示,这是上面一步步传达下来命令,是我们学校让我们拾的。你这意思是说,这周围根本没有麦穗可以拾,是我们的学校我们的党我们的上级故意为难我们?”
苦瓜同学顿时语塞,嗫喏地道:“我拾了一天,我怎么没拾到这么多!”
旁边的刘燕儿噗的一声笑了:“那是你懒!懒人当然拾不到麦穗!”
苦瓜同学急得脸都红了:“我咋懒了,我这不是也在拾,就是拾不到!你们能拾到你们得交待,从哪儿拾得!要不然肯定是偷的!”
刘燕儿一听气得不行了:“你才是贼,你才偷东西!”
旁边的孙红英指着蜜芽儿和刘燕说:“他们昨天就拾了鼓鼓囊囊一大包!今天又这么多,哪那么多麦穗!”
蜜芽儿轻轻拧眉,问陈胜利:“这意思是,我们必须交待我们在哪儿拾的麦穗,要不然我们就是嫌疑犯了?”
这年头如果真得涉嫌这种事,挺麻烦的,特别是偷盗生产大队的麦穗,那不是小事。
陈胜利叹了口气:“也不是这么说,现在你们是嫌疑,还没定罪,你们必须想办法洗清罪名。”
几个小家伙面面相觑,大家都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拾麦穗的那个好地方。如果说出去,肯定没他们什么事儿了,明天大家伙都扑过去拾,而且红旗生产大队的人也会发现,没准人家自己守在那里赶紧拾去。
如果不说,看来今天要当小偷了?
刘燕儿的弟弟刘强超抹了把鼻涕,再看看自己兜里的那么多麦穗,他不舍得。
“凭啥说什么是贼,我们没偷!”
他才拾了一天,真不舍得把那个好地方供出去。
牙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为了瞒住这个秘密,他可是挨了一顿尿呲,如果这么供出去,那真是亏大了。
于是他上前说:“胜利叔,反正我们不是偷的,我们光明正大拾的!”
不说不说就不说!
蜜芽儿见小伙伴们都坚持,知道如果说了,大家肯定心疼,干脆走上前:“胜利叔,我们拾麦穗是光明正大地拾,我刚才也说了,我们都没有到过打麦场,你不能说因为我们拾到了比别人多的麦穗,就说是我们偷了生产大队的麦子。谁看到我们偷了,谁看到我们来打麦场了?如果这样可以怀疑我们,那赶明儿我可以在街上随便拉一个收麦的,说你怎么有麦子,肯定是偷的我们生产大队。”
她这一番话说出了几个小家伙的心声,大家纷纷点头:“就是就是,我们不能接受这样被冤枉!”
蜜芽儿又道:“胜利叔,你刚才也说了,丢的是麦垛子,可是你看看我们这些,乱糟糟的,有麦穗,也有麦秆,根本不不像是成捆的麦剁散开的!”
苦瓜有些不平了:“那你们说啊,说你们从哪儿捡的麦穗!”
陈胜利听着这话,也觉得为难啊:“那你们说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胜利哪,啥意思?你是说孩子们偷咱生产大队的麦穗了?”
说着间,顾老太和陈老太就来了。
蜜芽儿看到自家奶,顿时松了口气。
“奶,生产大队丢麦穗了,真不是我们偷的。”
顾老太上来,摸了摸自家孙女的头发;“奶当然知道不是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是老实孩子,咋可能干那种事!”
“胜利啊,不能冤枉孩子,你这样子逮住孩子们问,可不是吓到孩子?不但吓到孩子,回头那真正的贼,你反而放过了!”
旁边的陈老太就是陈胜利的娘,看到这情况,气不打一处来,脱下鞋底子就要去打陈胜利。
“你当了这么多年的生产大队长,你怎么就没长进?你看看,这群孩子,哪个像是贼?你逮住人家就逼问,吓到人家孩子怎么办?你怎么就这么笨!”
陈老太和顾老太关系好,现在看着自己儿子办得这蠢事,真是气得不行了,一双旧布鞋已经开始招呼过去了。
陈胜利哪能当着这么多社员被他娘砸中呢,吓得赶紧弓着腰跑。
“娘,娘,没说孩子是贼,这不是得问清楚嘛!”
陈老太跺脚:“放你娘个屁!”
她这一声,震天响,可把周围人逗得不轻。
放他娘个屁,陈胜利他娘不就是陈老太自己吗?
然而陈老太根本没多想,指着陈胜利又一通骂。
最后还是顾老太把陈老太劝住:“骂他也没用,现在得找个那个贼才是正经!”
周围人看热闹看够了,想想也是,纷纷点头:“对,找到贼!”
顾老太看向四周围:“大家伙谁见到麦场有过可疑的人吗,都仔细想想,说说当时看到了谁。”
大家面面相觑,可疑的人?有吗?好像没有,大家忙得要死,没看到什么人啊。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走过来了。
“我刚才看到了一捆麦垛,不知道是不是丢了的那一捆。”
蜜芽儿惊讶地看过去,只见那人正是萧竞越。
好像自打麦假开始,就没见过他,怎么他莫名其妙突然跑回来,还看到了麦垛?
第69章
第69章再见萧竞越
蜜芽儿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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