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也是缘份,望以后都能平安如意。”
蓝簇绒的盒子里躺的正是一柄玉如意,玉如云纹,隐隐有些莹光灵气。
“这怎么行,”喜眉小心捧着,“我与他们也没什么情份,收了倒觉不好。”
音顾在她身后淡道:“收着吧。”
她当初沿着来时路一直寻过去,途经秀江县,便去找了钱有时。她记得当初喜眉说过喜欢秀江县的。可是,喜眉当然不在,而钱有时也已和那个梁芝完婚,再也不需要着女装了。
不知如果彦国的七王爷知道有那样一位美人,会不会起兴去瞧个究竟。
湘琪替人送了礼后,眨了眨眼眸,冲着子商一伸手。
子商摸着脑袋,一脸茫然问道:“你要什么?”
“找死么?”湘琪温柔笑骂,“你在老宅子里拾到的东西呢?”
子商一拍前额,这才从身上找出一张纸来:“都送了东西给你们,我是没有准备的。倒是借花献佛,且又是完璧归赵,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喜眉这边一见他把那纸拿出来时,便惊呼了声。这纸音顾也一眼认了出来,正是她当初买书时夹在里面的那张芭蕉锦鲤游戏图——说它是春/宫图,也是可以的。
这纸也不知何时落了不见,她们有想过,却是不记得在哪里。现在喜眉自然不会再说那图上只是两个姐妹在说体已话,如今知道这张纸画的内容十分暧昧,一时也不好意思展露出来,她便从子商手里抢了去,满脸飞红地放到卧室去了。
湘琪与子商明白,暗暗笑她。小弦她们虽是不懂,却觉得气氛这么好,也就跟着笑了,一时就连她怀里的小女婴,都“咯咯”笑起来。
这一笑大家的注意力便又全移到了音顾手中牵着的离离身上。离离曾经在船上时常被人围观,倒练出了些胆儿。只见他十分平静的立在那,被音顾指挥着叫人,这一通下来,竟不见一丝混乱。直看得小弦啧啧有声,心道姐姐在这里竟然也是悍的,离儿一定是音顾姑娘带大的,浑似了她的性情。
吃饭自然是热闹非凡的,一桌子的菜不仅仅是喜眉的结晶,小弦也伸了手,就连湘琪都挽起袖子炒了个菜,音顾则是把烧火的技艺展示了一下。子商是什么也不会做的,只好由他与余哥带孩子。好在他就是个宝,厨房里翻炒的热闹,厨房外玩的也很尽兴。
喜眉看着饭桌上坐着的各人,越发觉得是团圆日在临近。可惜姐姐不能来,爹娘更是遥远,这便是圆满中却也有不可避免的遗憾吧。而音顾与她一样,也是离家千里,并且这桌上全是与自己亲近之人,想来,音顾真是用心良苦。喜眉想到这,倒了两杯酒:“音顾,我们喝一杯。”
这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看着她俩很认真的喝了杯酒,子商才笑眯眯道:“我记起来未央姐让我带来了个酒方,就是喜眉你们家那酒的酿法。以后你们可以酿了再藏个十年二十年挖出来喝,那时岂不有趣?”
“你总算没未老先衰,还不把方子给我?”音顾一伸手,瞪他道。
音顾难得这么积极,喜眉也不知是被酒熏的,还是想到什么,脸色渐渐就红起来,再不敢喝酒了,乖乖盛饭吃去。
而今日这热闹竟也不是极致,三天后,一个身若柳细犹有病容的女子轻轻叩响了“榆府”的大门。开门的是小弦,一见之下也是惊呼起来。
“小丫头,可还记得我?”
“桑梓姑娘……”小弦两眼含泪,忙把她扶进来。
“顾家的都是害人精!”桑梓索性把身子倚重在她身上,蔫蔫地道,“何必把她俩弄到这么远的地方。见一面,得在心里打许久的鼓才行。”
小弦闻言十分感动。当初她就觉得这桑梓姑娘虽然也是懂得医道的,可她自己的身子骨却似不太好,总像风一吹就飘了开去。现在看她风尘仆仆赶来赴会,纵然口里这般埋怨,也够叫人心疼了。
这时大家都从屋里出来,说来个个都认识桑梓,顿时又喜作一团。
桑梓一边与大家说话,一边让子商把外面她租来的马车里的东西搬下来。主要是些瓶瓶罐罐,都是音顾指明了要的药丸药膏。
音顾微皱了眉道:“只是让你留给夙命的人带过来,你来做什么?”
桑梓正拉着喜眉看她的脸色,听罢便对她道:“你瞧瞧,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她是舍不得重半句的,我这么辛苦可是为什么。”
喜眉哪里不知道她在打趣。她与音顾会走到今天,难说没有桑梓那两瓶药的推波助澜。何况她与音顾最初相识也与桑梓有关,如今看来倒像是个媒人一样:“她是心疼你这么远过来,你脸色也不好呢。”
湘琪在旁道:“我去客栈里再要间房,”她笑着问音顾,“但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来?”
音顾想了想:“应该是有的,你且先让掌柜的留几间,如需要钱照付便是。”
喜眉吃了一惊,忙问:“还有谁来?”大家都来看她们是好的,可是这么看起来却并不像只看她们这么单纯。小弦现在也是满脸的期待。除了桑梓姑娘,再来大概就是她不认识的人了。若是音顾姑娘请来的,必然不一般。只是不知道是谁呢。
而喜眉这问题也没有等多久,第二天便又来了一辆马车,赶马的是个火红头发的女子,她轻盈跳下车,抬头看了眼府第牌匾,便回头朝马车里嚷道:“凤城,会不会走错了,这明明是‘榆府’呢。”
车帘一掀,一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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