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晚饭又用不下多少了。”
萧缜无奈地坐起了身,看着外面还未消散的热气,这会儿出去不就是找罪受呢么?薛媌这小心思琢磨的都是些什么呀?
“要不,你就去书房写些个大字也好。”薛媌知道这写大字颇费体力萧缜想也没想的点了下头,“一起去,我写一幅大字,你写一篇小字。”
薛媌就此没了声音,她才不想费心神的去写那小字呢,以往那耐力好时她倒是坐得住,可如今只萧缜在身旁没一会儿他就搅得人心神不宁,那笔若还能落下去才怪。
“瞧你也是觉得没意思,把那弹棋取来,你我杀上一盘吧?”萧缜此时眼中暗暗闪现的全是得意,但他最终还是如了薛媌的意,不再懒散的小憩,而是想着与她一道消磨这午后的时光了。
薛媌一想,这也是个好法子,而且自己也有了机会杀杀他的威风,别的地方不行,这个棋盘之中自己还是有把握的。
“你别故意让我。”萧缜在这棋子刚一摆好便来了这么一句,倒让薛媌愣了一下,自己可真没想着要让他,与之相反,还想着将他杀个落花流水呢。
夫妻两个的三局棋下来,薛媌果真是先赢了两局,且第一局赢的极是痛快,萧缜不过是进了四子,她却是足足进了十子,这下子她的气焰都有些嚣张了,在第二局开始便乘胜追击地攻开了人家的棋门,不过萧缜有这样的败局仿若全是因了平时不精于此,而输了一局后心中倒象是悟出了些路数,对于薛媌的攻势也不急,只稳稳当当的应对,结果这第二局最后算下来,堪堪输给她一子而已。
“你不是说很少玩这个的么?”第三局开始的薛媌明显有些紧张,举棋不定的样子让萧缜有些忍俊不禁,方才那个一脸小小得意的夫人怎么就有些紧张了呢?
“是极少,算上这回也不过就是三五次。”
“三五次就会这般的熟练?”薛媌眼见着自己败局已定,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
“多琢磨琢磨自然就熟了。”萧缜最后一子又再进了棋门,薛媌败局由此定下,她比人家少了一子,因此不服气的还想再战一回。
“说了不必相让,我又不是当时的二殿下。”萧缜促狭地向着薛媌微微一笑,让她突然间记起当年在凤阳宫中,就是如今自己这夫君提醒李重正,尽管放宽心,胜券必定在握。
“你又拿我取笑,我哪里会故意让着他?”薛媌对于自己的心思被萧缜看破十分的不喜,难不成他那眼睛能看透人心?
萧缜将薛媌刚刚抚上鬓边的手握了下来,“你那时输给他也对,若不然他也不会对你另眼相看,极力玉成你我的姻缘。”
“我、我那时不过是怕他小气罢了,”薛媌情急之中终于将实话吐了出来,引来萧缜难以置信的笑声,笑的她面色渐渐红了上来,“他以往常常冷着个脸,谁知道输了棋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原是这般想他的,”萧缜笑的都有些不加节制了,反观薛媌的脸则有些越拉越长,“其实重正也就是面容冷些,该有的胸襟却还是有的。”
薛媌无奈地撇了撇嘴,“如今他贵为天子,自然是襟怀天下。”
“说起来你倒算得上慧眼独具了,就不知对你夫君可曾另眼相看过?”萧缜俯过了身,笑吟吟地看着薛媌。这般的美色当前,薛媌自然是不会让人家扫兴,可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真章来,萧缜心头虽有些失落却还是大度地将她搂进怀中,“那时不另眼相看也罢了,只以后可定要与我坦诚相对才行。”
薛媌有些心虚地向萧缜怀是钻了钻,“怎么每次扯谎都瞒不过你?”
萧缜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意思抚了抚薛媌额前散落的几根发丝,他可不会傻到说实话,那样只会让薛媌有了防备,以后再扯谎时便将自己做惯了的小动作硬生生改掉,“自然是瞒不过我,若不然如何做得了你夫君?”
薛媌不服气地从他怀中起开,今日这弹棋看来是不能下了,再下去就只能是自己惨败,莫不如见好就收,让这会得意洋洋的萧大人以后也没机会扳回这败局,“收拾收拾也就该用晚饭了,今儿个就到此为止。”
“好,何时你再有兴致了夫君定还奉陪。”萧缜也不点破薛媌的小伎俩。
“玩物丧志,偶一为之还可。”薛媌这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说的萧缜又是闷声笑了。
萧缜的生辰到来之时,他本以为薛媌已赶不及做鞋子给他了,因此上也未想着还能有何惊喜,不想薛媌一大清早的起来就将偷偷做得的一双细棉布袜子亲自为他穿上了脚。
“你买这东西就是为了亲手做它?”萧缜看着自己的双脚,终于知道为何薛媌每每能让自己心中温暖了,这东西虽花不了几个银钱却是她的心意,而这心意比什么都难得。
“这边要比京中热,我看着这个布还算舒服细软些,你穿着要比以往的舒服。”薛媌当然不会白逛那几次市集,没走三次就已发现了这种棉布,许是其中加了些丝的缘故,摸上去就滑爽,不象大多的棉布软滞,自己的夫君初来乍到此地,定不会觉得这里的酷暑好过,而他不象自己这女子可终日安坐房中,奔波是免不了的。
“知道你心细,可也别太累了。”萧缜将薛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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