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媌有了听下去的意思便开始转了话风,只想着眼前这女人象是会掏些银钱听自己胡诌。
“先生此话怎讲?”薛媌一听这话果脚步顿了下来,如今但凡是与萧缜相关的小事她都不肯轻视,更何况这人说的神乎其神,而细想又有几分道理,萧缜能回京城不就是好事么?就听他说说这贵上加贵是何解。
萧缜素来不喜这些无稽之谈,面上早就开始冷淡下来,他以往做惯了这样不怒而威的形状,并未觉有何不妥,那算命的术士却因此而起了歪心,知萧缜这般的脸色是甭想有所收获了,那就吓吓这明摆着关心则乱的女人。
“在此得遇这也可说是机缘巧合,我且与夫人透露一二,观公子爷的面相,只寿禄上有些说法,但此乃天机,在下也不可说太多。”那人眼中渐透出几许狡黠的光芒,让萧缜一望便知其不过是想骗些钱财而已。“何不听他讲完?反正你我今日也有闲暇。”薛媌被萧缜硬扯进酒楼时还未警醒,只一心掂记着这相士口中的贵上加贵会如何呢?
萧缜对着已然一心感知神佛招唤的薛媌颇为无奈,只唤过店小二来,飞快地点了这宜州有名的几道菜,嘱其快些端出,免得闲下来的薛媌误入岐途。
薛媌最初当然还是掂量着那相士所言虚实,可眼见着菜肴一道一道的上了桌子,也就没出息的专注于此了,这也不能怪她,萧缜点的菜式均是本地的招牌菜,都出自于特产,当然看着品着都是新鲜,她心思转到这上面来也就不稀奇,谁想两人酒足饭饱出了酒楼的大门后,那相士却还在附近转悠着,象是特地候着一般。
“公子爷可是未将在下的话往心里去?”
“怎会如此?不过就是想知先生所说的寿禄上是何意?”薛媌再怎样的持重到底还是个耳软心活的女子。“那我就说与夫人听上一听,你若想破解便来此寻在下即可,”那人这会儿便露出了求财的急切模样,又压低了声音显得极为精于此术地对着薛媌道,“公子爷的寿禄会因这压不住的富贵而有损。”
萧缜听到这会儿便再也耐不住那烦闷,硬将薛媌拉往别处,想着离了此等坑蒙拐骗之徒,谁知那人见了萧缜这情形便心中使了奸诈,求财不成后的恼怒倒反令其口出恶言来,“你若不寻我处破解,只怕来年春天便有灾祸至了。”
两人兴冲冲地走了半日却被这相士的几句话弄的心绪低沉了,萧缜终是无意与其计较太多,只拉着尤在思索的薛媌回转驿馆,这天眼看着有些阴沉了,雨意开始渐浓,若真是将身子淋湿就不值当了,没看见市集上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各自回家了么?
这老天还是有心眷顾的,两人回驿馆后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降下细雨,虽说势头一直不是很大,可这眼看就到秋时,淅淅沥沥的缠绵飘洒也是怪让人心上生烦的,况这雨若下个不停,明日就没法子赶路了,少不得还要在此多留个两日。宜州的驿馆同别处无多大差别,此时恰逢这雨天,屋子便也有些阴冷,薛媌在房中坐了没一会儿便打了个哆嗦,萧缜仗着身子康健倒还不在意这种天气,但见薛媌如此不耐冷就抱起她一同入被中取暖,有了几分寒意的薛媌也就顺势偎进怀里,可缓了没多大工夫就小睡了过去。
萧缜最初也有些困倦,不过却只眯了一小会儿便睡意全消,转头看向在自己怀里睡的极是香甜的薛媌,粉唇微张的样子比平日娇俏了不少,这个形状倒是比那般故做老成端静可爱,不过只自己看着没用,得让她知晓才好。也罢,反下自己这会儿也是睡不着,莫不如就画一幅美人深睡图?萧缜从未象现在这般佩服自己才智过人。
薛媌这一觉便睡到了掌灯时分,连晚饭也未曾起来用,一则是无人肯过来唤醒她,二则她这午时吃的也是过饱,以至于醒过来后的薛媌便做出百无聊赖状望向帐顶,竟然发觉自己这是不是有着饱食终日的意思了?看来自己还真就是个劳碌命,闲着的时候多了就觉得没意思起来。
“媌儿,醒了?”萧缜略带试探地柔声询问响在了薛媌的耳畔,她听着倒象是有着等候多时的意思似的,他这又是要做什么不成?这可是在驿馆,才掌灯多大一会儿啊,多数人可都还没睡呢?
萧缜自觉并未没有不怀好意,可薛媌那防备的眼神还是让其心头郁闷,就算自己这会儿有那个心思也无可厚非吧,明媒正娶的夫妻做什么还要怕人家笑话?驿馆可比那些个客栈干净多了,至少无闲杂人等往来,且方才自己也敲过了那墙壁,可厚实着呢,不过看她那样儿今晚要得手还是不易。
薛媌尤在侧目之时,萧缜却从床边走了开去,再回来时手上就拎着一幅墨迹尚未干的画作,上面衣衫轻褪、鬓松钗横的女子可不就是自己?他这人也真是不可理喻,为何偏要将自己的睡象画出来,还好没流口水什么的,要不然可丢大人了。
“可还喜欢?”萧缜对于自己的心血是越看越爱,其实究根到底还不是对画中睡的粉肌生香的妻子视若珍宝。
“我就睡的这么不老实?”薛媌眼中所见向来与萧缜不大一样,其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的琼姿花貌被人家丹青妙手描摹得栩栩如生并不当回事儿,在意的却是自己微露一线的香肩,她甚至下意识地抬手将自己的衣服又扯了扯,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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