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佟家俊似乎是不明白为何一个他再三侮辱的人居然会给自己解围,就连他看向姚寒的眼光都露出了诧异。
陈定远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问姚寒:“姚指挥使,你刚刚进阶金甲侍卫不久,而且是寒门出身,技击术一项多半是比不上这姓佟的。你确定要和他比试?”
姚寒微微一笑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罪将明白,不就是挨揍吗?末将省得。”
陈定远听他这样说不禁莞尔:“学习技击术开始的时候免不了要挨揍,但挨揍总好过在战场上丢了性命。而且只要不怕苦、不怕累技击术并不难掌握,无非是手生手熟,还有就是经验和反应速度了。”
姚寒对着陈定远深躬一礼应道:“多谢队长指点。”
经过这样一闹之后在场的诸人对姚寒和佟家俊的这场比试都关注起来。由于这场对战的场地距离主观礼台比较远,所以陈峋打开了观礼台上一个固定式的传影圭,播放出二人比试的实况影像。
让除了陈伟和陈天云二人之外的观众惊讶的是,姚寒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落败,而且好像还略占优势。由于这种演武比试是用来考核侍卫军军官的战场技能,所以并没有太多的细分项目。毕竟白刃战在天国的战场技巧中所占的比重很低,总的来说大家把这些都列为是强身健体的锻炼方法,还有就是个人自卫的手段。因此在青山国的侍卫训练当中,白刃战技巧的练习并不多。相比之下世家对技击术要重视很多,因为和侍卫军不同,各世家的团练还都是以冷兵器为主。这些团练又是世家力量很重要的一部分,而技击术又能提高团练的战斗力,所以世家子弟通常都会在技击上面下一番功夫。因此眼前这一幕让众人感到颇为意外,不少人甚至开始低声议论起来。两人对战大约三分钟之后,姚寒手中的练功刀突然一旋把佟家俊的练功剑引到了一边,而他借着刀剑相交时产生的反作用力把刀尖对准了敌手的心口。佟家俊见状赶紧后撤一步,并且努力想掉转剑身格挡。但他还是慢了一拍,姚寒在引开练功剑的时候腿脚已经开始发力,练功刀的刀尖抢在练功剑之前刺在了佟家俊的心口。这之后姚寒收刀对佟家俊拱手道:“承让。”
佟家俊此时脸色难看之极,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出不了声,酝酿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嗓音沙哑地回应道:“姚指挥使武艺高强,令人钦佩,佟家俊受教了。”说完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比试场。
见到这出乎意料的结果青森国郡王陈清问道:“这姚寒当真是才当了几个月的侍卫吗?莫非他在这之前是个剑术高手?”
陈伟摇头回答:“姚寒在加入敢死营之前是一名普通的农夫,在农闲的时候还兼职矿工。”
“农夫,矿工?”坐在一旁的碧水国郡王陈珹笑道:“伟弟莫要玩笑,这样高超的剑法哪里有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练成。除非这人并不是姚寒,而是一个剑客。”
这时陈定远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这人就是姚寒,当初小侄是亲眼看到他加入的敢死营。至于这套剑法他也应该是刚学不久,显然还是非常生硬,但这剑法真是厉害。”
陈清好奇地问:“莫非这是青山国哪位剑术大家创出的新剑法,本藩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陈定远微微一笑回答:“清叔肯定是见过这门剑法,而且就在前不久的世子开府大典上。”
陈清有些疑惑地问:“在伟弟的开府大典上?”
“九算剑法。”陈珹显然是认出来这套剑法的出处,他高声喊道:“这是陈臻的九算剑法,这个姚寒居然练成了九算剑法。”
陈伟这时轻声笑了两声说:“只能算是刚刚入门,离练成还差得远,姚寒这充其量也就是学会一点皮毛而已。”
陈清有些好奇地问:“难道伟弟也学会了这套剑法?据说这门剑法极难学会,一万个人里也未必能有一人能学会。”
陈伟故作高深地回道:“难是略微难了一些,但还是有办法能学会的。一万人里才有一人能学会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只要方法得当,有中人之智便能学会。”
陈珹这时打了个哈哈说:“伟弟又在说笑话了,说起来也有不少人曾经学过这套剑法,可是似乎根本就没有人能学会。而且你刚才也说了,这姚寒不过是学会一点皮毛罢了。好了,好了咱们继续观看比试吧。”陈珹显然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硬是将话头给岔了开。
陈伟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声,青森国和碧水国果然是在暗地中打青山国的主意。要是他们真的是像表面上这般友好,只怕就会趁刚才那个机会询问学习九算剑法的窍门了。要知道九算剑法本身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陈臻也曾经给过许多人这套剑法的剑谱。如果郡王一级的人物下心血去寻找,想得到一份并不算难。可是这个剑法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一部无法练成的残缺功法,因此以前并不受人重视,所以陈伟也很少听人说起。可如今陈伟透露出自己已经找到了修习这种绝世剑法的诀窍,但陈珹却故意表示不关心显然是在跟青山国保持距离。不过陈珹的表现也让陈伟多存了一分戒心,他这般做作显然是在防止别人误以为他们和青山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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