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脚地将她从台上搀扶下来,上下检查过后,并没现什么伤痕,可看她神色却分明是入了魔怔。
——攻心为上!这秋叶第七子竟是深谙此道!真是不容小觑啊!
冰焰岛的弟子针一样的视线钉向苏岩以及被抱着的童彤,恶意揣度着。
——童施主法力高深,克敌致胜竟然看不出丝毫外伤!阿弥陀佛……高!实在是高!
天音寺以达喜为的小师傅们念了一声佛号,对童彤的敬仰之情更上一层。
——这个妖女不知道又使了什么妖术,恁地诡异!对上她即便千百倍的小心也不为过!
千羽门的少门主满眼忌惮,对着自家的侍女雪儿殷殷嘱咐道。
——又是一个沦陷的少女……唔,吾徒魅力不小,这点极肖为师,罪过,罪过。
叶知秋轻啜了一口清茶,笑眯眯地想到。
“且慢!”阴狠的男声宛如毒蛇吐信,猛地欺将上来,挡在苏岩身前,“我们的比赛马上要开始了,不知苏兄意欲何往?莫不是临阵脱逃吧!”
“滚开。”苏岩不屑地瞥他一眼,作势要继续走。
“姓苏的,你怕了么?”贾斯文又是跨步,牢牢地拦在苏岩身前,挑衅地看着她,手中把玩着他已然出鞘的刀锋,任由那刀刃划破指尖,贪婪地吸吮着他的鲜血,泛出妖冶的光泽。
——不要想逃,我必要杀了你!
苏岩不怒反笑,唇角挑起一个讥讽的弧度,凝目看了他一眼,煞气在眉间凝聚,半晌,忽的一扬眉,轻声道:“及涯。”
“吼——”朱红色一闪,及涯甩了甩毛,精神抖擞地侍立在苏岩身侧,金色的大眼轻蔑地扫了一眼阴沉的贾斯文,转头讨好地蹭了蹭主人的手臂。
——咱打个商量以后多出来一会儿好不好?御兽袋里好闷啊……
苏岩将童彤放到及涯的背上,动作是无比的轻柔,纤手拨开了她垂下的额,视线在她不自觉轻嘟的嘴唇上定了一瞬,眸子一暗,却只是用指腹柔柔地轻触了一下:“护好她。”
没有理会不情不愿翻着白眼嫌弃的及涯,苏岩最后又看了一眼童彤无知无觉的睡颜,一甩袍摆,当先朝着演武台走去。
阴鸷的视线在童彤身上打转,对上及涯凶狠的瞪视,贾斯文邪邪一笑,快追着苏岩跳上了演武台。
“开盘了开盘了!买定离手——”场下的观众见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台来,登时沸腾起来。
那些平日里自诩正派人士装得道貌岸然的家伙们竟是胆大包天,不再缩在角落里偷偷摆庄,而是光明正大地切下盘口,聚众赌博了——也难为叶知秋没有大雷霆将他们赶出会场,竟是默许了他们的行为。
——说不定这些开盘的人就是这女人安插的,借机大捞一笔……没有好处的事,她才不会干呢!
祝立刚忿忿不平地想着,却还是忍不住招来一个弟子,在他耳边吩咐:“去,压五百块上品灵石赌那小白脸赢!”
那绿翎弟子强忍着揉一揉被门主的大嗓门震得快要失聪的耳廓,小心地询问:“弟子愚钝,请门主明示……”
——那小白脸是谁啊!你没看见那两个都是小白脸啊!那小脸不知道比你白净多少倍啊!你不说清楚劳资怎么知道啊!劳资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还有,门主你多久没有刷牙了啊!
“蠢货!当然是苏岩了!”祝立刚不耐烦地赏了那弟子一个巴掌,打得他一个趔趄,忙不迭点头哈腰地去了。
——叶知秋那女人调=教出来的弟子怎么可能会输?
虽然对叶掌门总是有一种莫名的讨厌,但在祝门主心里却对她的实力深信不疑,也许这就是中年男人复杂纠葛的奇特心理吧……
悄悄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美人师父,秦子期揣着两只乾坤袋谨慎地摸到庄家边上,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一百五十块上品灵石,压苏岩胜,另一份二十块上品灵石也压苏岩胜。”
——大师兄是出了名的高富帅,这也就算了,为什么小师妹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上品灵石!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太伤自尊了……
攥着童彤之前拜托他的一百五十块上品灵石,秦子期装作看不见庄家疑惑的眼神,在心中默默流泪着。
在台下押注愈演愈烈之时,台上的两人已经开始了气势的交锋。
签了生死契,也不待裁判废话,贾斯文已经亮出了自己惯爱的雪狼吼,银亮的刀尖遥遥指向苏岩,张狂地笑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还有什么遗言,一并说了吧!”
苏岩冷冷一笑,长虹抖了一个凌厉的剑花,看向对方的眼神冷漠无情,仿佛在看一具尸体:“呵。”
——狂妄。
笑声未落,对方已是袭将过来。
“报——”皮草短打的弟子不顾脸上的血污,跌跌撞撞地奔进内堂,就连端爱逾生命的羽翎都不顾了,“报告长老,大批魔门弟子围拢上来,已经将外围弟子屠戮殆尽!”
“报、报……”土黄色道袍的小弟子挣扎着放出了最后一张符箓,却还是被身后的黑衣人一刀劈在背脊,结果了性命,甚至来不及送出警讯。
“邱、邱师姐……魔门入侵!”几个身着白纱裙的女弟子匆忙启动了阵法,对着阵中的女子呼救道。
“阿弥陀佛……摆阵!”天音寺的方丈手中的念珠仍是不紧不慢地滚动着,心头的不安却犹如乌云压顶,沉沉地缓不过气儿来。
就在崇华派的演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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