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处过的几个情人都是这么崩了的,理由无外乎“缺少沟通”“没有激情”“我们性格不合适,没有共同语言”,最扯的是,一个小姑娘愤恨地看着他说:“你压根就没有爱过我,压根就没把我往心里去过。”
赵云澜确实是英俊多金的青年才俊,但这里是龙城,缺风缺水缺时间,最不缺的就是青年才俊——而且这才俊虽然存款不少,却至今连置办个像样的房产的意愿都没有,平时花钱如流水,住的那地方压根就是个有产权酒店公寓,房间布局也像个酒店,一点也没有个家样,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过日子的不靠谱气息。
跟沈巍约了周日晚上,于是周六这天没别的安排,宿醉的赵云澜就心安理得地赖床到了中午才起来,靠剩下的一点干面包和茶水过了宅了一天,先是翻阅了他所能找到的各种资料,查幽冥四圣的事,之后又在游戏里度过了晚饭时间。
终于,在天已经黑了的时候,他的胃里传来一阵绞痛,把专注游戏的主人的注意力硬拉了过来。
赵云澜先是不想动,喝了杯热水打算扛过去,结果胃翻滚得越来越厉害,四十分钟后,疼得他冷汗都下来了,这才决定出门觅食。
已经立冬了,他懒得蛋疼,眼看着窗外黑灯瞎火,就十分不讲究地在睡衣外面套上条裤子,又裹了件长大衣,连袜子也没穿,这么邋里邋遢地出门了。
赵云澜熟门熟路地走出小区,过马路,拐进了一条小路,在路口的小饭馆点了一碗炒饭和一碗粥。
饭要临时下锅炒,赵云澜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得有点少,他决定不在那里傻等,摸了摸外衣兜,他打算趁这个时间去附近的小超市买条烟。
就在赵云澜横穿一条三盏路灯坏了两盏的小路时,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男人粗暴地说:“快点把钱拿出来,别磨蹭!”
另一个声音说:“兄弟你也别怨我们,谁都不容易,你穿得这么好,一看就是有钱人,识相点,快过年了,大家伙都平平安安的最好,你说是不是?”
哟,打劫的?
年关将近,龙城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这一阵子看来治安又不怎么样。
赵云澜慢吞吞地溜达了过去,眯起眼一看,只见三四个小流氓围住了一个男人,而那被打劫的倒霉蛋,居然还是个熟人。
沈巍。
他怎么在这里?
沈巍的好脾气看来不单用在学生身上,赵云澜很快发现,他对待同志像春天一样温暖,对待敌人也像春天一样温暖,碰见打劫的,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他居然毫不反抗,连语言攻击都没有,顺从地就把钱包掏出来了!
小流氓发现这是个“软柿子”,立刻蹬鼻子上脸:“手表!这他妈要是名牌,也值个万八千的,也撸下来!”
沈巍又二话没说,把手表也接下来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赵云澜心说,他叹了口气,看不下去了,插着兜往那边走了过去。
只见打劫的小流氓一把抢过沈巍的手表,抬手把沈巍推了个趔趄,沈巍的后背撞在了墙上,脖子上露出一段红线。
“哎,看他脖子上挂了什么东西,可能是玉,”一个人说,“玛瑙翡翠也行啊。”
另一个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拽住沈巍的领子,粗鲁地把他的领口扯下了一大截,沈巍锁骨之间挂着的小吊坠露了出来——那东西不过指甲盖大,却把还没来得及走近的赵云澜的眼睛都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它在萤火一样的路灯灯光下,竟然能显得流光溢彩。
“这……这玩意不是钻石吧?”小流氓看直了眼,说着,就伸出肮脏的手去抓沈巍脖子上的吊坠。
就在这时,一直顺从得跟孝子贤孙一样的沈教授终于皱起了眉,抬手攥住了吊坠,开了口:“钱和东西已经给你们了,别太过分。”
他忽然沉下脸来,就像一个面人活了过来,拽他领子的人这才发现,这男人一双眼珠黑沉沉的,带着他形容不出的冷光,看人的时候,无端让人觉得有些恐惧,这让小流氓呆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往后退了半步。
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怂人——不怂,能那么痛快地掏钱么?
呸,当扶贫吗?
离沈巍最近的一个人抬手就冲着他的脑袋扇下去——他的经验,碰见这种戴眼镜的,先出其不意照脑袋上来一下,眼镜给他打飞了,人给他打晕了,再在下盘上踹一脚,对方估计就起不来了。
可是他的手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往下落,后心就被人猛地踹了一脚,小流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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