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小姐,你也不怕引狼入室啊?”
“就你?别逗了,充其量,你也就是只小仓鼠。”
一年里,第二次被人说成一只仓鼠,一天里,第二次被同一个人气到,换个人的话,我也就忍下来了,可这个人,三番两次来气我……一把扯过任兆欣来,把她按倒在沙发里,压住手脚,恶狠狠的问:“说,谁是仓鼠?”
任兆欣先是一惊,左手快速捏住我的手腕,拧眉看我,然后又神色一松,伸手戳戳我的脸颊,笑着说:“这个气鼓鼓的样子更像呢。”她勾着唇角,笑靥灿烂,眉眼俱弯。
我心里一阵悸动,鬼使神差的伸手来触碰她勾起的唇角,清浅的笑,“任兆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你说什么?”任兆欣微微皱眉,声线压的太低,我没能完全听清楚,也微微皱眉,“你说什么?”大概任兆欣是想确认我说的是什么内容,而我一心都是她,只像复读机一样,跟着重复一遍。
“陈正希。”
我被她的一声呼喝从自己的梦境里惊醒过来,手指竟然在描摩她的眉眼,立马翻身站起来,手足无措且无地自容,“我,抱歉,抱歉!”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做,这样冲动,不是我惯有的。
手忙脚乱的松开她,我就像逃难一样离开了那个清凉如秋的屋子,一气跑了回去,坐在那张楼板桌上,上气不接下气。等我呼吸平稳,已经是满头大汗,背上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非常难受。让我想死的心都有的是,我的钥匙还在任兆欣手里……
盛夏,就算是天黑之后,天气也不是一般的热,才走了不多会儿的路竟然觉得口渴起来,路边商店里买一瓶拎在手里,逆着马路慢悠悠的往前晃。
日子一如往昔,波澜不惊。自从那夜之后,所有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就是在锦丰碰面,我们两个人也是会微笑点头,偶尔在食堂相遇,坐到同一张餐桌,还是能轻声交谈。我心下忐忑的同时也在猜测,任兆欣一定想不到被我咽下去的话是什么内容,更不知道我对她怀着怎么样的心思,否则,她怎么能像是失忆了一样呢!我那天对她所作的动作,有心人一下子就能猜到七八分。
想不通,而我也不可能去征询任何人对此事的看法,只好随它去。
一直低头想心事,等我注意到前头路灯下一对男女正在拉扯时,与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都能看清楚那面对着我这个方向的那男子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此时路上没什么人,这俩人就让我觉得很显眼,而且吵架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这声音我不是一般的熟悉,就算刚才,我满心乱麻也都是因为她。
“回哪儿去?你不说清楚,哪里也别想去。”
“我的事你少管。”
“我管你,天经地义,先跟我回去再说。”说着就把女孩儿往汽车那边拉。车型我很熟悉,号牌也一样,任兆欣开过好几次。
“告诉你,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你放开我,松手啊!”女孩子比男子矮大半个头,两手手腕被人抓住,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挣不脱。
我低着头,看看手里的那瓶才喝了几口的农夫山泉,掂量一下,径直走过去,对那人笑了一下,“这位,大哥,这个姑娘显然是不想跟您走,您这么强迫一个女孩子,有失风度哦。”
男子见有人来了,也就把手松开了,我趁机把兆欣挡在身后。那男子把我打量一下,见是个陌生人,又来看被我挡在身后的任兆欣,“她谁啊?”
我动了下站立的姿势,顺势挡住了男子投向后方的视线,“我只是过路人罢了。”
“哦,那就更不该多管闲事了。”
“您说的是,但以您现在的行为,可是不大雅观,若是也有我这样看不过眼的路人,无意中报了警,对大家都不好看,您说是不是?”
男子先是愣一下,接着就笑了,饶有兴味的看着我:“哦,来了个,嗯,英雄救美的!那你可晓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又是她的什么人?”
在看清楚这个人的容貌之后,我就知道了,这个正是任兆欣那个相框里、与她相拥而笑的男的,长得高高大大,眉清目朗,如今正是男性魅力正盛的年纪。
“您这么强迫她,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都是不对的吧!”转身问兆欣,“你认识他么?”
兆欣冷声说:“我不认识他。”
“任兆欣。”
我被这一声中气十足的男中音惊了一下,明知兆欣在说谎也都懒得去分辨了,“既然如此,您是不是天黑灯暗一时不察认错人了?”一手握住任兆欣的手腕,带着她往后退,那男子“喂”了一声,抬脚跟了过来,神色很不好,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喂,你别再跟来了。”我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只是担心兆欣被这人带走会吃亏,眼下还是先避开比较好。四处看一下,右手里是一大片绿化带,植物高低不一,又是歪歪扭扭的小路,躲进去很不容易找。手里一紧,小小犹豫了一下,低声对兆欣说:“我丢这瓶水你就跑。”
兆欣看我,又看后面,面色有点奇怪,轻轻说:“好。”我把瓶盖松开,对准那人,使劲丢过去,然后两个人非常默契地拔腿就跑,听见身后猝不及防的声音高喊:“喂,搞什么啊,任兆欣?”听这又怒又懊恼的声气,该是瓶盖脱落之后水洒了他身上了。没时间回头看,先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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