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多顾着自个儿。”
李研就把糖包拆开倒了不少到缸子里,嘟囔着,“剩的都拿回去给勤学喝,俄半,腻得慌。”
说着又上去铺褥子,一边收拾一边道,“俄肯定能过好,别说人家大城市就是不一样,俄高中就是土炕,炕上能睡十几个女子,咱村里芳芳和俄挨着,她那人睡相不行,今儿把俄蹬一脚,明儿把俄打一拳,闹的俄就睡不成,”说着又喜滋滋的,“哪像人家这床一人一个,看着就舒服!”
又说坐的火车新奇,学校里房子好看,宿舍里灯泡稀罕,手下不停,唇瓣更不停,看见缸子不冒热气了又嚷着让父母快喝糖水,“俄上大学国家给补助,哪里吃不上一口糖?都倒进去了可别舍不得,快喝!剩下的快快提回去给勤学解解馋,等俄出息了咱一家六口都到城里住,让俄爷俄奶也当回城里人。”李父李母就不停地应着,间或交代李研多顾自己的身体,不要操心家里,看着感情很好。
林雪本来打算等自己下铺来了给人家说一声把盆放人家床底下,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就给宿舍里四个人打了招呼,和苏致远在学校里熟悉环境。
燕园很美,五十多年前,墨菲先生运用古典造园手法。采用中国传统风格,亭台楼阁具备,白墙红柱,彩画飞檐;又混入现代先进元素,设施配置齐全,用水耗电,照明取暖,很是方便。
要说林雪最满意的就是学校到军区有直达公车,虽说得晃悠两个多小时,可总比没有强不是。当然,今天是军用吉普车的待遇,林雪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苏致远严肃的侧脸笑道,“今天怎么话这么少?”
苏致远就有些委屈,“你开学咱两就难见面了。”估计只有林雪周末回家才能见上。
林雪愣了一下,可不是,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除了苏致远日常训练的时间,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如今骤然要分开还真是有些不情愿,“要不我明天去问问老师看能不能走读?”林雪看到苏致远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林雪:粘人鬼!两个都是!
第二天林雪找到负责的老师说明情况,得到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可以走读的批准后松了一口气,林雪都想好了,让薛甜甜给自己带个随身听回来,早上可以在路上背单词练听力,下午可以在路上听音乐缓心情,背书回家学习就成。
第22章 舍友
宿舍里人已经到齐了,梁静文和李研是昨天就认识过的,李研大概是不会说普通话,一直说的是方言,“俄本来叫李研究,俄弟叫李勤学,上户口都少打了一个字,俄就成了李研,俄弟成了李勤。”
林雪心想这公安民警可是帮了你和你弟大忙了,李研究跟李研,李勤学跟李勤,这简直不用听也知道哪个好听呀!
除了这两人,林雪下铺是一个叫李娟的姑娘,不大爱说话,只介绍了姓名。
梁静文下铺是个叫杨美的姑娘,看着挺精明的,只是有点显小。
而李研的下铺是个叫余梦遥的女孩,性格有点一言难尽。
这天林雪回到宿舍,她正高声说着话,“我也就三岁前在国内待着,之前一直在英国定居,这不是国家改革开放了嘛,我家老太太讲究落叶归根带着我回来了,可真是处处不适应,人家那楼房,那环境,那氛围,那政策,真不是中国能比的,我都想回去了,回不成去香港也行啊,虽然差了一点,但总比待在国内强。”
林雪挑挑眉,香蕉人?神经病!她没说话继续听香蕉大侠道,“人家的食品很卫生不像中餐这么脏,天气也好不像首都灰蒙蒙的,人也有礼知礼不像国内不成样子。”最后说着还撇了撇嘴。
李娟就道,“国内有国内的好,国外有国外的好,互相借鉴着才能走远。”这话不错,人无完人,国无完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学习中进步,在进步中学习才是正道。
就见余梦遥嗤了一声,“国内压根没法和人家比!农村还有裹着小脚的老太太呢,丢死人了!”很是不屑,李娟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宿舍里除了杨美其他人脸色都不好看,祖国对每一个国人而言都是神圣而庄重的,你提出问题要求改正可以,这么侮辱真是找死!
林雪从小到大几乎从来没有生气超过半个小时,因为她会在半个小时之内狠狠还回去让对方比自己更难受。此时她坐在李娟的床铺上道,“裹小脚丢人?可我记得西方世界也是有缠腰束的!这两者有什么本质区别吗?不都是对女性身体的某个部位在空间上进行强制性的压缩吗?不都是男权社会物化压迫女性的封建产物吗?建国以来中国女性地位大幅度提高,妇女能顶半边天呢!余同学可能因为不在国内孤陋寡闻了。”林雪笑了笑,十分贴心地帮她找好了原因。
“人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这话果然不假,当初对丝绸趋之若鹜的蛮夷后人如今也成了知礼之族被争相吹捧了。”
“可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我刚才听余同学说自己三岁就离国了?这中间大家轰轰烈烈建设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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