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三个人已经绕过了两座山峰,一条崎岖的山间公路通向不知的远方,两傍依稀散落着一些农户,也或是一些隐居的人。此时仨人已是又喝又饿又热又累,争论也停下来一段时间了。
“也许我有些悲观,或是耸人听闻,但也许事实比想象的还要可怕,还要快速。”老麦中肯地说。“健康记忆组织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世界范围,我们研究这项技术秘密的同时也在研究应对策略。
其实我们的宗旨也不是主张暴力,只有必需的时候我们才会采取一些激进的方式,其中有一小部分人会偏左一些,我应该属于那一小部分人里的,因为我真的很恨这个发明,这也可能是那些人要抓到我的原因之一。
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谁在逮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危险,还是那句话,你们是走是留得自己决定。”
“你应该摆脱你女朋友给你留下的伤痕,冷静地看待眼前的一切。”何农耐心相劝。
“哪都乱,往哪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武阳霖嘴里咬着一根草嘟囔着。“再说了,我现在都是有一辆古董悍马的人了,拿人钱财**,老麦,以后有啥事张嘴,哥们帮你往前冲。”
“我得走,躲两天就得走,我得去找水水。”何农忧郁地说。
“那我跟你走,帮你去找老婆,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也没什么朋友。”武阳霖接何农的话说。“以后就都哥们了,没啥说的。”
“也许我能帮你找到水水。”老麦有信心地说。
“你有办法?怎么不早说!现在我可就你们这几个朋友了,你们能帮忙我太高兴了,太感谢了。”
“感谢什么,水水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是在帮你。”老麦笑着说。
一路上,并没有繁华忙碌的景象,那些农田,本来机械化就用人少,加上现在这种大环境,到处都显得冷冷清清的,偶尔看到些人或车,也都是孤零零地,只有路边丰茂的树木和草丛,还有盛开的野花,以及昆虫和偶尔空中飞过的鸟儿,说明了这个自然仍旧是那么勃勃生机。
老麦带着俩人下了公路,拐进一条天然小路,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拐过一片树林,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小河那边有一个半人工的鱼塘,鱼塘背靠一座小山,山角下有个小房,这处农家在已经西斜的阳光照射下,显得那么古朴、静宜、美好。
老麦领着何农和武阳霖向小房走去。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这里藏着个世外桃源呢。”何农四处张望着羡慕不已。
“这里住着我的朋友,一对情侣。”老麦有些兴奋地说。
在小房的一侧有个小农院,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里面干活,他们看到有人来,就走出小院迎了过来。
“老麦!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又走投无路了?”那人张开两只沾满泥土的手快步过来。
说话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青春健康。随后的是个同样青春健康的女子,俩人年龄相仿。
“海莲,农科博士,他搞的那些我不太懂,总之很牛。”老麦先介绍那女子。
“我就是个农民,种地的。”那女子谦逊而热情地招呼几位,并举起手来示意自己的手有些脏不便握手了。
“小龙,黑客,曾经五十六秒攻破九度空间防御。”老麦又指着那个很有朝气的年轻人说。
“又替我吹牛呢。”小龙也举了举两只泥手。“呵呵,就不握手了。”
然后老麦又转而介绍何农。“何农,伟大的人民教师。”
“我知道我知道,永无岛来的吧,经常听老麦说起,说你们是最好的哥们。”小龙抢着说。
“他叫武阳霖,说实在的,我还不太了解他,不过我知道他能把我那辆悍马当玩具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悍马一点都不笨重。噢,对了,现在那悍马是他的了。”
武阳霖伸出拳头,小龙也握上脏手和武阳霖撞了一下。
小龙领着三个人往里走。
“永无岛是不是住着一群逃避现实愤世嫉俗的人?”小龙开何农的玩笑。
“不不,大多是像你这样采菊东篱下的人。”何农指着一片菜地说。
小龙爽朗地大笑。
海莲这时已回到小房里,几个人在房前的小木桌前坐下,一会,海莲从屋里端出了茶水。
“刚才逃出来时我顺了这瓶酒。”老麦从他的包里拿出一瓶酒,又回头说。“海莲能不能帮我们弄点你的农家小菜?我们中午还没吃饭呢,现在都落日西斜了。”老麦转回头来。“都做好了,没能吃上一口,这帮该死的家伙,但愿能炸死他们几个。”
初夏西斜的阳光默默地照着这片土地,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在微风下轻轻地荡漾,植物在适合的湿度和温和的阳光下茁壮成长,这里的一切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如此舒适。
海莲很快弄了些吃的摆在木桌上,几人围坐在桌前,说着闲话开着玩笑,可田园的恬静和气氛的融洽并没能让几个人的好心情维持很久。
“我们都该离开这里了。”老麦几口酒下肚,望着这周围的一切,不无伤感地说。“我们也许已经被发现了。”
越是美好就越能让人因时光短暂而伤感。
“你这老头,这么扫人兴。”小龙笑嘻嘻地试图让大家保持乐观。
可接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好长时间。
“是到离开的时候了。”小龙也无可奈何地说。“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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