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心中一暖,笑道:“好了,那我试试吧。”
卓饮风满意道:“待你成功那日,别忘了请我喝好酒。”
苏白衣摇头无奈:“你这酒鬼!”
卓饮风未知可否地笑了笑,他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呢。近日他收到京师传来的信,一丝忧愁敛入眉峰间,平日里来的fēng_liú样硬是苦大仇深了起来。
那封信的内容千遍一律,无非是那位病重让他回去云云。以往传信也就罢了,他都会置于一边不理会,可这次却不同。离开京师之前他曾偷偷地去看了他一眼,他的病况似乎很严重,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怕这次是真的要不行了。
赫连雅最近发现,服侍她的小婢女换人了。而新来的这个少女,没事就喜欢盯着她发呆。不过这个少女长的倒是很美,一袭素雅白衣,风姿缥缈,那好看的眉峰颦起时,似万丈流光内敛,气韵清丽脱俗,笑容温文尔雅。她身上的海棠香味特别好闻,令人心生亲切之感。
赫连雅不知这位美丽少女为何要来她身边做婢女做的事情,于是她便问这少女:“可是王爷让你来的?”
苏白衣却道:“并非王爷属意,而是侍候娘娘的婢女清儿染了风寒,白衣怕她传染给娘娘,便要她去休息了。今后娘娘有何需求,吩咐白衣即可。”
此时二人正在亭子里,赫连雅扫了一眼白衣的脸便转向池塘,她望着在水中畅游的鱼儿,笑道:“我知白衣姑娘不是婢女,今后你也不必换我娘娘。这里是沐王府,没有娘娘。”
苏白衣明了道:“那白衣换您夫人?”
赫连雅笑道:“你们王爷尚未娶妻,你换我夫人,称呼上倒是简便,但合适吗?”
苏白衣一惊,连忙改口:“娘娘,这……”
赫连雅优雅地喝茶,微微一笑说:“罢了,便叫夫人吧。”
苏白衣低眸顺目,一颗心差点紧张地蹦出喉咙:“夫人。”
赫连雅眯眼道:“你似乎总是会盯着我发呆,你是否见过与我神.韵相似的人。”
苏白衣却又是一惊,难道赫连雅看出来了?看出她是在透过赫连雅的眉眼找寻三月的感觉。
赫连雅没有去看苏白衣的神情,她说道:“我只想听实话,你与三月是否见过了。”
苏白衣连忙道:“不敢欺瞒夫人,白衣确实与三月见过,还请夫人恕罪。”然后跪在赫连雅面前,赫连雅见此连忙扶起她,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你家王爷,你不必如此拘于礼数。再者,你既然叫我夫人,我便没有权利治你的罪。亦或者,你心中认为你已经做了得罪我的事而先来请罪?”
苏白衣呼吸一窒,卓饮风出的什么鬼主意,稍后找他算账!她轻声说:“夫人误会了,我只是与三月颇有些浅交。那时初见三月便惊为天人,怕是这世上难再找出一个与她相媲美的人。如今见了夫人,白衣才知,原来夫人的容貌才是天下屈指可数的美丽。”
对于苏白衣的“奉承”赫连雅竟半点也不反感。无论苏白衣想掩饰什么,她都没有恶意,自己又何必拆穿。便不言不语只是微笑,由着她去了。
苏白衣不知自己的心思到底有没有被赫连雅看出来,但通过这几日的相处,终于知道三月的聪慧是血脉传承的了。她母亲这么“聪明”女儿的智商怎会不超标!
卓饮风认为,他让苏白衣去侍候赫连雅,那简直是个明智之举。一来苏白衣的性子属温和,与赫连雅肯定不会起冲突。再者,以王爷的性情,喜欢的女人也必是性格温润和善的类型。所以苏白衣与赫连雅肯定能相处融洽,利于增进“婆媳关系”。二来呢,苏白衣见到赫连雅的脸就会不由自主的发呆,倒是省了她每天都要问他三月状况的这个环节,利于己。
卓饮风这个腹黑的家伙,苏白衣还没找他算账呢,就见王府的管家来报,说,锦怀回来了。锦怀回来了,那三月必然也回来了!苏白衣连忙赶去前厅,见到三月的一刹那,两人目光相对,是已将四周多余的人自动过滤。
这些时日舟车劳顿,三月未曾埋怨半句。此时连衣衫都未换便在此处等候,就为了见母亲。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母亲,转身却见是一名少女。那少女生得一双慧目,逆光的雪白面颊散出一层美妙的光晕,笑如和煦之风,气韵出尘绝妙。那一头及腰的青丝柔绾散束,荡在清风中飞舞,仿佛画中走出的女仙,竟令三月呆住了!
二人如此深情的对视,卓饮风却是急坏了,若让赫连雅见此一幕,恐怕会多生想法啊!可惜不巧的是,赫连雅已经看见了。她瞧自己十八年来未见过面的女儿,与她的侍女“深情对视”。聪明的赫连雅岂会看不出来俩人之间的“关系”,就算她从未想过那种可能,此时的画面却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赫连雅轻咳一声,打断俩人的“眉目传情”。三月望着赫连雅,那温柔华贵的女人,却是自己素未谋面的生母!想到母亲在皇宫里为她受尽苦难,三月泪已决堤,顾不得旁人在侧,连忙跪在赫连雅跟前,轻唤一声:“母亲。”
赫连雅的泪止不住地落下,她将三月轻轻地扶起,颤抖地抚摸女儿的脸:“三月,母亲终于见到你了。当年的事,你可怨我?”
三月覆上母亲的手,心虽难过,但在见到母亲时,却又什么都不重要了。“三月知晓母亲是为了保住我,所以才甘愿留下我,并在宫中一待就是十八年。母亲,您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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