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偏僻的客栈住下。
傅璟安正要去沐浴,萧姝捧着中衣跟了上来,试了试木桶里热水的温度,脸上露出狗腿的笑,“相公,我给你擦洗身子。”
不等傅璟安说话,她踮起脚尖,麻利地给他脱衣服,等他整个人浸入水中后,开始拿起澡巾搓洗他的身体,从脖颈一路往下,动作轻柔地擦过,带出了一串火花。
快到腹下时,傅璟安按住了她的手,红着脸说:“我自己来。”
萧姝眨了眨眼,诧异地问:“相公,你今儿是怎的了?以前我每日可都是这样服侍你的。”
听到这话,傅璟安只好悻悻地松开了,闭着眼咬着牙,任她的手指在他身上灵活游走。
好不容易沐浴完,萧姝吹灭了灯烛,合上幔帐,睡到了他身边,往他怀里蹭了蹭。
“相公。”她往他颈窝里吹了口气,吐气如兰,轻声唤他。
她玲珑的身子贴着他,柔软的丰盈似在他胸前磨蹭,脚丫子轻踩着他的脚踝。
温香软玉在怀,傅璟安竭力平复着呼吸,声线微微喑哑,“嗯?”
萧姝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环住了他的脖子,鼻尖轻抵着他鼻尖,柔声问:“咱们的行头都落在水匪手里,现在身上统共只剩十几两银子,住客栈实在太贵了,我想明日去租个小院子,你看好不好?”
傅璟安对银子没什么概念,随口应了句好。
萧姝高兴极了,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这才从他身上滚下来,嬉笑着闭上了眼。
黑暗中的两人各怀心思。
萧姝没打算立刻和傅璟安回宫。原文中失忆的傅璟安独自流落宫外,后来得萧娉婷所救,萧家人识出了他的身份,欲迎他回宫时却颇费了一番周折。原因无他,宗室中诸位王爷皆不愿看他登上帝位,傅湛元游说一番后,宗亲们便一口咬定傅璟安是个冒牌货,而失去记忆的傅璟安,自然无法通过宗亲臣工们的考核,幸好傅璟安在后头刺杀的关键时刻恢复了记忆,这才得以重返宫廷。
眼下傅璟安若是贸贸然表露身份,不仅回不了宫,还会招来杀身之祸。无论治疗失忆还是重回宫廷,看来都要徐徐图之。
傅璟安则是倍感煎熬,他怀里正卧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这女子自称是她的妻,她的头发散发出馥郁的香气,触手的肌肤是那样白皙软腻,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勾得他心头莫名痒痒的。
腹下胀痛得越发厉害,傅璟安深吸了口气,侧过身背对着她,强逼自己入睡。
第一夜,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到第三天时,两人终于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那是个一进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些枇杷树,环境极为清幽,每月的租金要二两银子,萧姝咬了咬牙,最后租下了。
“相公,你看这院子虽然小了点,但胜在清净,以后每日你便在家里潜心温书,我会做些绣活儿去城里卖...”萧姝将屋里清洗了一遍,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头朝傅璟安嫣然一笑,然后坐到他身边,拿起了花绷子。
橘黄的烛火下,她雪白的脸颊上,泛着玉质的朦胧暖光。
傅璟安看得微微出神,一时忘了应她。
萧姝放下针线,伸出指尖摁了下他的眉心,嗔他一眼,“真真是个呆子。”
傅璟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得厉害,幸好如今易了容,黝黑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异样。
娘子告诉他,她家在太原府是高门大户,族中也有叔伯在京城做官,怕被熟人撞见了,所以每逢人前,两人必是将脸抹得黑黑的,他双颊一圈胡子拉渣,她脸上点了好几颗痦子,走在人群里十分不起眼。
傅璟安不敢再看下去,霍然站了起来,疾步奔入净房,过了两刻钟才出来。
出来时,她正好“嘶”了一声,放下针线,白嫩的指尖沁出一滴血,在烛影下红的刺眼。
她将指头放进嘴里,轻轻吮吸了下,傅璟安朝她奔过去,语气不自觉地紧张,“你...你没事吧?”
萧姝蹙了下眉,小嘴撅了起来,“相公,有点疼。”
傅璟安捧着她的手,正要给她擦新渗出的血痕,萧姝往她怀里一靠,声腔里带着股娇柔的鼻音,“相公,得你亲亲,你亲亲就不疼了。”
她将发白的手指按在他唇上,淡淡的腥甜渗入他唇齿间。
傅璟安凛住心神,慢慢含起她的葱指,两只手不自觉地伸出,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相~公。”她笑得甜蜜,尾音微微上扬,昂起小下巴,在他喉结轻轻啃了下。
“抱我。”她说。
傅璟安头顶有惊雷炸过,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再回过神来时,两人已上了榻,她玉体.横陈地躺在他身下,双眸迷离地凝望他,任他亲吻抚弄着她。
她在他怀里一点点绽放,直到鸡鸣声刺破无边的静,两人才雨歇云散,沉沉睡去。
这夜之后,傅璟安才真正接受了她,两人的相处,也越发像真正的新婚小俩口。
傅璟安觉得萧姝哪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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