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她却还是能还原地讲述出来。
第一段,是朴理问泥巴,他听说有一对叫什么的夫妇死了。
泥巴告诉他,那对夫妇是出了车祸死的,是意外,叫朴理不要担心。
可朴理好像就是很担心,还害怕什么被翻出来,于是,泥巴说,“尸体都烧成灰了,就算翻出来,又能查到什么?”。
还有一段,是他们在争吵。朴理不停地说,我拿到的是眼睛,可你拿到的是心脏,我拿到的是眼睛,你拿到是心脏。直到泥巴问他想要什么,他才停下来告诉他,他想要做医院的律师还是什么……
六岁的她,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她听到的东西,她只是把听到的,当成一个故事,在本子上画了好多的画。
她还拿着那些画,去讲给了谭芷听。
可谭芷在听完后,却完全忘了要给她庆祝生日的事情,还没收了她的那个图画本,气得她一个晚上都不肯吃饭。
如果不是在此刻、在得知1989年那个案子的情况下,熊小时这一辈子都不会觉得那段偷听到的对话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捧着何阅倒给她的那杯温水,熊小时却已经无比清晰地意识到6岁的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听到的,也许是28年前那桩被精心藏匿至深海巨渊的案子,唯一一次的浮出水面。
何阅看出她的脸色不对,刚想过来问她,却被手机来电打断了。
电话是科里打来的内部号码,他不方便在外面接,只能跑过来摸了两下熊小时的脑袋,然后接通电话边说着“是我”边跑回书房去。
而紧接着,熊小时的手机也响了。
她赶紧又喝了两口水润润喉咙,马上接通:“主任。”
一分钟后,熊小时站了起来。
同一时间,何阅也从书房了走出来。
熊小时:“主任叫我去律所。”
何阅:“科里叫我去检察院。”
………………
这就是律师和检察官同居生活中的周末。:)
……
到了律所后,熊小时意外地发现,老周、梁宝宝和田桃竟然也都在。老周和梁宝宝有案子要办就算了,田桃在可真是少见。
但还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她就被主任喊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她第一次全面地听到了关于这个案子现在的情况。
事情的起因,还是于牧生、朴理的连环死亡。
在刑侦总局重案一组的调查追踪下,一个月前,他们抓住了犯下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他叫做翟正。
据他供述,他之所以会犯下这种残忍的大案,是为了给28年前被谋杀的亲姐姐翟丫报仇。
也就是在他的供述后,那桩28年前的秘案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小角。
1989年,有着先进外科技术的医生刘永朋为了救他患有心脏疾病的孙子,在偏远的小城镇里找到了一个有着合适心脏的女孩。他利用手里的资源,找到了当时同样需要给孩子更换器官的其他几个大人,伙同他们,买通女孩的父亲,伪造了一场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车祸’,害死了女孩,分走了她的器官。
可他们没有发现,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被那个女孩的弟弟看在了眼里,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查清准备,然后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
当然,这些只是杀人犯的话,不足为信。
可就在不久前,当年接受翟丫器官的一个孩子因病身亡,将她被移植的器官取出化验后,确认该器官的dna与翟丫的弟弟翟正有血缘关系。
这个结果的出现,终于将原本连案件事实都无法确认存在的、不能说出的案子,推到了大家的眼前!
更加振奋人心的是,虽然这个案子早已经超过了20年的追诉期,但由于熊猫市刑侦总局在1999年曾收到过关于此案件的报案信、应当立案却没有立案,所以这个案子不会受到追诉期限的限制。
也就是说,这个早就已经被重重掩埋的案子也许可以真相大白!当年那个无辜被害的女孩,也许可以等到法律给她的一个交代!
但这些都不是他们这次见面的重点,主任这次大周末的急着把她叫过来,为的,是这个刑事案件的附带民事诉讼。
“检察院那边还是想要尽量把这个案子做到最全面,所以跟咱们律所提了附带民事诉讼的打算。我个人希望由你去,参与这整个案子的诉讼。”
主任笑眯眯的,摸着肚子,看起来心情十分舒畅。
“这种绝对轰动性的案子,实在是难得,咱们所里收到消息的律师,已经有好几个明里暗里地表示想要去了。但我不想给他们这个机会!我就要偏袒我们自己办公室的人,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在这种重要的时刻,熊小时却突然从主任的神色里看出了何阅的影子。
怎么说呢,这种无赖的得瑟感,父子俩还真是一脉相承。
“找你之前,我已经把田桃、老周都叫过来谈过了,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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