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也不会说的话,可以去捏她耳朵,捏得红红的,苏阮阮也不敢揍她,就只会拿小拳拳挥舞半天,也不敢下手。苏阮阮那一身肌肉,砸下来,陶安安就得提前去死,她想起这回事就笑,不知道怎么,她得了一种苏阮阮说什么都笑,一想到苏阮阮就会笑的病。
张木声微信叫她去办公室,她也当作没有看见,借口便是自己最近比赛,忙得很,不看微信,待到关了机,世界清净下来,她才意识到她恋爱了,不能让苏阮阮联系不到她。
可如果没有手机呢?陶安安起了坏心思,把手机丢在一边,不管自己回到一半的微信,重新和大家投入讨论中,接着就有了具体的方案,只差去做了,分头行动的规划做完,走廊里声控灯把光打进来,大家才意识到夜色这样浓重了,匆匆告别,出去吃饭。
临走时赵亚明似乎还是不大放心,回身看了一眼:“一起吃饭吗?”
“不了,谢谢,我收拾下东西。”陶安安四处摸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哪里去了,慌了慌,冲赵亚明摆摆手,却因着慌了神,磕到了桌角。
“啊,没事吧?”赵亚明冲去看她的手,她避让,侧身躲过。男生高大,眯起眼睛俯视下去,“诶,擦破皮了。”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的啊,我去校医室给你买创可贴。”
“……没事。”她还没有这样矫情,从前摔倒擦破皮,流血都只是自然愈合。男生靠过来,体温逐渐接近,她觉得不大舒服,转脸继续找自己的手机。刚刚随手一拿是放到哪里去了呢……
“这儿。”
“哦,谢谢——诶?”面前的是苏阮阮,叉着腰,母夜叉一样拿着她的手机就站在身侧,抬眼看着赵亚明,目光逡巡两圈,神情松懈了一些,又瞥她,终于,眼神温柔下来,寻了个话头甩脱赵亚明。
出门,脚步不停的间隙苏阮阮要兴师问罪,问她如何半途就关了手机不理她了,她也不答,吃吃地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好笑,苏阮阮瞪圆了眼睛,整个人显得极为温柔,棱角被月光磨平了,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诶,你说,你说清楚,还有你怎么还由着赵亚明抱你呢?你有想过我的意见吗?”
“你什么意见?”陶安安怎么不知道赵亚明离自己颇远,虽然彼此之间感受得到体温,但只是在这房间中,哦这儿有个人这样的感知。苏阮阮自然不是眼瞎,胡搅蛮缠罢了,她吃吃地笑。
“我都很少抱你的。”苏阮阮的声音抬高,尾音转瞬低下去,好像怕人听见似的鬼鬼祟祟,谈恋爱这样鬼鬼祟祟,求一个拥抱都要卖萌打滚,苏阮阮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不符合自己高贵的人设,可她难得见陶安安轻盈的笑,就忘记了人设这回事。
“你吃醋?幼稚。”
“我就幼稚你有意见?”
“还蛮横。”
“我就蛮横你有意见?”
“不,没有。”陶安安还是笑,一见苏阮阮就笑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揽着她,敷衍随意地抱了抱,心情大好。
奖学金的事情给她带来的阴霾终于散去。她说不在意才是假的,她第一次输了这事情,从前那样在意,之前重生,苏阮阮也一遍一遍挂在嘴头的事情竟然就这样松开了,她没有同苏阮阮说这件事情,免得苏阮阮摆出母夜叉的姿态去说,给她添了麻烦,在坊间传言也不好。
自从和苏阮阮确定关系,她便觉得生命被一根线牵着,她是飘摇的风筝,挂在哪棵树上被风撕碎都看宿命,她想过在小城待一生,找个庸常的平凡男人过一生,在跳河之后也想过无论如何寻个死,结束了这毫无悲欢的一辈子。
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校长大晚上的回来了,在群里和大家说专家组要来检查,希望大家表现好一些。这次的专家组似乎前所未有,学校方面很是重视,大家才漫不经心地看一眼,就发现学校各类公号都满了这个消息。
不知道是谁规定的,专家组来检查教学质量,大家就要在外部环境上下苦功。
几栋破旧的楼外面赶紧刷漆,看出来新漆新气象。少生孩子多种树,要想致富先修路的老规矩还在领导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于是学校里默默无闻默默耕耘的园丁们存在感就非常高了,这边修剪树木看见王大叔,那边修理草坪看见王大叔,也不知从哪里移植来的法国梧桐可怜兮兮地被挪过来放到河边。
没地儿放了就放到河边,领导的视线终于到了河水这里,觉得河岸光溜溜的只有草坪和几棵柳树似乎不大好看,于是开始修建围栏,围栏是橙色和白色的漆混杂在一起,篱笆一般的桩子顺着河,一道仿佛长城一般的壁垒就弄好了。
这次效率倒是分外快,前一天晚上说要立围栏,后一天晚上就已经完工,除了那股油漆味显得分外突兀。领导得给专家组待的地方放上百十来台空调,晚上偷偷摸摸把温度降下来,把专家们都冻感冒了才闻不出来这味道。
这味道让大家对河边敬而远之,在那之前,大白天的还是有情侣会腻歪在那里聊聊天,谈谈风月,谈谈情怀,顺便打个啵或者其他什么的,这就是人家的**了。
现在河边干净得像是鬼子扫荡过一样,如果陶安安还有跳河的心思,跨过围栏就能跳,全世界都不会阻止她跳河,可偏偏这次,她从河边经过,只是望了一眼,苏阮阮就攥紧她的手不许她看,仿佛看了一眼就被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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