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喊她出来玩,她说不准心里斗争斗争,也就顺着苏阮阮的心意出来了,但是苏阮阮也没有提过这样让她觉得比较为难的要求。她设想许多种和苏阮阮在一起的场景,唯独没想过现在这样毫无变化的样子,但其实已经够了,缺的只是那一句话,水到渠成,一切关系都建立在交往好了的经历的基础上面,唯独缺一个正当的由头。
如果是以前的乔西路,听见陶安安拒绝,估计也就作罢了,自己提着包涂涂抹抹就出门去了,把陶安安一个人留下。现在乔西路似乎是吃错了药,和她一起走在学校里,路灯打在乔西路的侧脸上,显出她卸了妆之后柔和的轮廓,轮廓下埋着深深的阴影,整个人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深邃。
从宿舍楼门口一直出去,顺着路走,不知不觉就到了河边,那条河起源何处,陶安安没有了解过,似乎是在这个学校的范围内,但似乎不是,又似乎横跨了陆岛大学,但又也不是,总之是比陆岛大学更长的距离,但又显得渺小,和外面一条河道相连,是活水。
她跳河的地方和她们现在站立着的地方相距大约五百多米,她很少到这里来,因着这里已经不是到教室的必经之路了。乔西路在身侧站着,比苏阮阮高,也就比她高,斜睨着被路灯微弱的光照亮的河水,突然,眯起眼睛来:“你看那儿是不是着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明天和后天都不更新。
(为了收藏夹)
为了补偿大家,所以后天会更新三章。
么么哒~
☆、第35章er35重要的事情
手指所指的地方是一片黑暗,黑暗中盈盈闪动着一簇火光。
她不知道是该夸奖乔西路眼神好,还是眼神不好,竟能将那微弱的一簇火光看成是着火了,并且大惊小怪地拉着她,仿佛是一场大型火灾。
虽然是在并不缺水的河边,但河岸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总归还是提防会演变成火灾的可能,陶安安向前几步,恍惚间看清楚火堆旁边似乎是有个人,那人蹲在火堆旁边不知在做什么。
又往前几步,那人听见了什么,仓皇抬眼一瞧,火堆整个推入河中,熄灭了,陶安安赶过去,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烧纸的。”乔西路踢了踢方才火堆的余烬,“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灰烬中散着还没烧干的纸钱,其余零零散散都落入河中,寻不着了,陶安安凝视这纸钱,再看看这平静淌着的河水,心下有不妙的预感。
即使那人抬起头,和陶安安有几秒钟尴尬的对视,可还是没叫她看清楚那是什么容貌,面部特征也无从谈起。若是第二天面对面聊个天,陶安安也决计想不起来这人昨天夜里在河边烧纸,在这个培育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大学中搞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
因着看不清楚脸孔,陶安安的神情更是凝重,她站在河边,被什么冥冥之中的东西呼唤着,这条河有未名的吸引力,拖拽着她主动投身到河流中去,而她自己却眷恋这个世界美好的东西不肯撒手,在河岸固执地活着。这条河吸吮着夜色变得更加深沉,而她隐约觉得今天夜里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烧纸的。
“以前也听说过有个人老在河边烧纸,今儿第一次见了,真是晦气。”乔西路补充一句,掸了掸身上的土,仿佛那纸灰到了她身上似的。
“他为什么在河边烧纸?”
“谁知道呢?神经病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乔西路蹙着眉头将她拉到别处散步去了,嘴里念念叨叨总觉得这事情是个恶兆,比街头老大爷算命算出命中必有一劫有杀伤力多了。
“怎么不在别处烧纸呢?”陶安安自顾自地念叨着,没曾想乔西路还稍微知道些什么,低头摸出手机,亮光打在脸上,嘴唇微微翕动着,挤出不情不愿的回答来:“这条河又不是老早就有的,外乡人以为这是陆岛本来就有的河,其实不是,陆岛十几年前不是重新规划布局么,把以前的老城区都打散了,十年前陆大这儿就有个小池塘,刚巧觉得一个臭水塘子不大气,就索性打通了,连上了外面的小河。估计是没什么人到河边,他就过来了,管他呢,听说河边死过人,说不准是给河里死的人烧纸呢。”
“不是原来的河啊……”陶安安脑子中思想这件事情,又将脑子转到十年前,可十年前她尚且在小县城的花车上擦着粉,脸上猴屁股一样还映照着花灯的色彩。心里空空的,只有奶油味的和三毛钱一根的冰棍,尚且不知道人世间如此多的愁苦。愁苦是一只巨大的蛰伏的怪兽,小时候在睡觉休息,长大了就出来,张开腥臭的嘴巴把小孩子的梦想和上扬的唇角溢出的笑容都吞掉。
不知道又和乔西路说了什么,大多都是乔西路在说,她在听,歪过头来乖觉得像是一只断了尾巴的猫。后来乔西路觉得无趣,在一边和人聊天时就约好了出去玩的地点,强拉硬拽要她跟出去玩。
她忙不迭地摆手,好像乔西路是某些见不得人的职业中某个拉皮条的,而自己是被逼着去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小白花一样。摆着手,终于还是甩脱了乔西路,乔西路也并不失望,她咧出来的笑容都分不出真假来,做出的邀请也都分不清真情假意。
宋敏呆在宿舍,好像是一口油锅一样等着煎熬煎熬陶安安,陶安安自然不会往那里去,唯独剩下一个选择,往苏阮阮那里去,明明刚刚分别,现在又死缠烂打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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