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见了。
萧容瑾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出门的那一刻,阳光直直洒在萧容瑾身上,她唤了一名侍卫,上了马车向城南走去。
她一路上,看着那些大梁的子民,佝偻着身子,不敢靠近别人,看着那些躺在路边□□的人,这一幕幕灰暗的场景像是腐烂的死物,散发出诡异的味道。越是靠近病迁坊,那股子恶煞之气便愈发凝重。
就在萧容瑾以为自己会在病迁坊看到更严重的情景时,却在那病迁坊的牌坊之前站住了。
那病迁坊的病人明显要严重的多,萧容瑾停下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被拦在门口。
另一部分原因,却是因为……
她的视线直直的望过去那病人身旁站立的一个身影,头发整齐的挽了起来,看起来身子有些清瘦,但却不显得孱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落在那个人身上时,便再也不能移开。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似是察觉到这道视线,转过了身,朝着萧容瑾看过来。
萧容瑾看着那人面上遮着一块白色的丝巾,她看不清她的面容,看不清她的神情,却一下子陷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一时之间,萧容瑾突然觉得,这一眼,已经抵过三年未见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瘟疫之处写的有些忐忑,一切都是杜撰,如果有觉得情节不合理之处可以拍砖,但是下手轻点,因为疼π_π
谢谢小声囧和豆沙君的地雷,么么哒!
第39章谎言
四目相对之时,奚朝觉得自己身体像是脱离了控制一般,向那个人急切的走过去,等到两人相距三米多远的距离时,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从病迁坊走出来,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萧容瑾瞧着她走过来,停下来,站在那里,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瞧着奚朝此刻的模样,三年的时光足够让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成长起来,时间没有磨去她的神采,反而叫她通身的气质愈发清朗……又或者因为行医的缘故,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柔和,身上散发出来一种令人安心的温暖气质。
或许是许久不曾见这样能够叫自己放下心防的人了,萧容瑾微微笑了一下,她轻轻唤了一声站在她面前呆立不动的人:“朝儿,好久不见。”
奚朝眨了眨眼睛,听见她的声音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才敢开口,声音中却还带着一丝颤抖:“殿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又瞧了一眼四周:“这里那么危险……”她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才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有变成了话痨。虽说三年前在宫中的时候,也是她啰啰嗦嗦,殿下在一旁听着只笑不语。
她以为她这三年已经有了长进,却在遇见这人之后,还傻傻的像个未经世的孩子一般。
萧容瑾只是听她说着,嘴角的笑意像一直没有散去。
大概是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重逢,这一瞬间,两人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就连话语中都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和小心翼翼。
知道一个声音从奚朝身后传来:“奚朝,这是?”
奚朝这才回过神来,她转身看向来人,将那人介绍给萧容瑾:“殿……”蓦地想起萧容瑾此刻独自一人在这东山县内或许并不想暴露身份,又生生转了个弯说道:“这是药庐的弟子,沈思源。”
萧容瑾微微点头,看向这位黄衫女子,对于她投射过来的好奇眼神并不在意。
奚朝说罢,又瞧了一眼萧容瑾,蓦地想起她箱子里一直放的那块帕子,便对沈思源说道:“这位是……是绒绒,我的朋友。”
奚朝明显感觉到面前的萧容瑾愣了一下,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自己怎么就擅作主张给殿下冠了这样一个名字,她……她会不会生气啊。奚朝的内心已经欲哭无泪了,但已经说出的话,却是收不回来了。
好在萧容瑾虽然怔愣了一下,但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也算是附和了奚朝。
沈思源倒是没有注意她们之间的情绪,只是客气的问候一下,便又对奚朝说到:“病迁坊的情况还不确定,这位朋友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否安全?”
奚朝这才想起来去问萧容瑾,听她说一行人是在客栈暂留,便皱眉说道:“虽然那里已经检查过了,但是说不定还是有什么隐患,殿……绒绒你还是搬到县衙来吧。”
萧容瑾本意也是要了解东山的现状,见此情况也点了点头。
奚朝见萧容瑾此刻身着便装,身边只有一位侍卫,心中虽然疑惑她来此的目的,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相遇,殿下身上那种拒人于外的气场似乎减淡了不少。就像是她方才喊她绒绒时,就恍若这真的只是她的一位故友一般,而不是宫中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这样的想法,叫奚朝心中又多了一些思绪,只是当下的情况,却由不得她去诉说。
……
东山县瘟疫爆发之后,第一遍筛查结束后,那些确认身体无碍的百姓都已经暂时出城寻亲避难了,余下一些把不想走的,也是呆在已经划分好的安全地域。
而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提前到了东山的顾桐舟则和东山县令蒋德清说明情况,一行人就被安置在县衙内。
药庐中人虽不受朝廷管辖,但在民众心中有着不小的威望。此次瘟疫突变,蒋德清本就惶惶不可终日,如今见有人施以援手,自然满口答应这诸多要求。
奚朝本在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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