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这样,你却让我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啦啦啦。”这是范文星临离开实习单位时的自编自唱的歌词。开始,姜山没听出来味道,最后他也听出了心酸。
范文星的老家是个贫穷的地方,他上大学,他的老子供不起。这样的情形,在当地都是由村里书记想办法。
村里书记没有闺女,可是他大哥有个闺女。这样的闺女,可就打了折了。书记的闺女,光结婚就能收入个几万元。可是他哥的闺女,那就隔了一层,面子可以给,谈到钱就不一样了。无奈之下,通过媒人说合,把条件讲明了,签了婚约,双方按了指头印子。这婚约就把范文星卖了一样,他逢年过节都要去未来的老丈人家出门。
范文星上学的学哥家帮着解决的,他回到老家就需要娶那个闺女为妻,把今后的日子交给婚约约定的人,一起抚老携幼地共同生活。
范文星最想摆脱的就是这种带着耻辱的婚姻,他自己没有能力摆脱,遇到这么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更何况还能够留在省城。最后,他还是没法摆脱宿命的安排,回去受人摆布去了。否则,他全家在当地都会被唾液淹死。
姜山听范文星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如同听天书一般,他不知道也想象不到会这样的惨淡不堪。他觉悟到,这个社会人与人有时就差那么一点点,无关这个人的道德品质之类的。
怕什么来什么。实习生活中,何磊的争强好胜,竟成了姜山最大的心病。
实习初期,派出所里只安排一人跟一名民警,到各自责任区里走街串户,进行调查摸排工作。责任区民警主是了解人员变动情况,通过自己的关系人对责任区里的可疑人员进行掌控,对责任区里的防范漏洞及进指导着堵上,遇上矛盾纠纷,跟上调处。一旦发案,责任区民警就会被扣分。
姜山与大部分同学都服从派出所的安排,可是何磊却闹着要跟那些能往所里带人的反扒民警实习。刘所长被何磊缠怕了,就让姜山从学员里挑了一半的人,先跟着打流反扒队试试。
姜山自觉的与何磊一个小组,他怕何磊闹腾,也担心她出事。他们跟了所里最能干的大鼻子金所。这个金所是个满族人,老辈人就住在这寸土寸金的地。他当年给市中区区长当过司机,安置时,他主动要求到了这个派出所工作,就给安排了个副所长。
因为金所是个独子,也是个孝子,他要求在这儿工作,就是为了照顾他的二位老人。金所是个老江湖,他在这辖区里转得可是角角落落都一清二楚的,只要这地面上来了个犯事的生面目,他立马就能看出来。
每年的五一劳动节,青水市的报刊都会采访金所。因为他是省劳模,那些荣誉奖项,姜山在所里的光荣室里见过照片。然而,大鼻子金所,他就是不离开这个所,他喜欢反扒打流这活。他更乐意把老少爷们这块地面给看好了,平平安安的。
金所平时穿便衣,除了向所里带人,一般不在所里。他穿着一双布鞋,一身老式对襟褂,理短发,黑红的脸面。他走起路来,看上去慢腾腾的,就象个无事逛街的闲人一样。
姜山和何磊跟着去反扒打流,首先就要解决好与金所在一起的形象问题。金所要求他们在工作的地面上,先观察几天,把自己打扮得在那些地方出现,让人感到就是那地方的人一样。
这让姜山何磊忙活了好几天,作为警院学生,他们没几身便衣。何磊也不是个爱打扮的女生,她和姜山在商场、公交车站点转悠,观察这些地方最常见、最普通的人,模仿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去购置了几套行头。
姜山有见习时的经验,有从大曾那里学的招数垫底,心里不慌不忙的。他观察这种流动变化的反扒打流场所,还真看出了些不同来。县城的扒手以土生土长为主,只局限于市场上活动。省城的扒手来自全国各地,他们动手的地方多着呢,商场、公交车、医院,凡是人多的地,都是他们选择动手的地。
这些流窜的扒手,大部分都经过专业培训,经过多次历练才出徒的。姜山在金所的指导下,开始了他在省城反扒打流的实习生涯。
金所这段时间正着急上火,因为辖区的几个家电商场里发生了几起大案。到家电商场购买家电的人都带着数额不小的现金,一般用提包提着。这几起案件都是转身不见了提包,这种手段从来没有发生过。
姜山也来了情绪,他好战的心理驱使他专心致志地盯上了家电商场。金所给他们安排了任务,何磊与另一名学员被分派在家电商场里,扮成清洁员,进行蹲守。
姜山跟在金所身边,扮成一个提着现金购家电的外地人。尽管提包里装着报纸,姜山提着提包,还是装出小心翼翼的样子。一连几天,姜山在前抱着提包,四处逛家电商场,金所无事人一样随在后面,远远地盯着。
案件没再发生,可疑人员也没有发现。这让金所和姜山都感到招数上有些失败,需要调整策略。
金所找到几个家电商场的负责人,从他们那里了解了案件发生的基本情况,征询了他们的看法和意见。他们的看法基本一致,这是一伙从外地流窜过来的贼。以前商场里从来没有发生连提包都偷走的案件。这些人做案手法的快捷,让人难以及想象,同伙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金所与姜山他们研究贼们最容易得手的办法,围绕如何在人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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