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在刘韬辉自杀这件事上,开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他找到了他之所以走上不归路的死穴。
刘韬辉太看重他的人生规划设计,如果偏离了他自己既定的轨道,他就茫然不知所措。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偏执狂热,毁了刘韬辉。
最终法医检验鉴定死因是溺水死亡,更深层的死因是抑郁症所致。
结论好下,死者了结,一了百了。留下给生者的却是无尽的长痛与无限的深思。
可能缘于对刘韬辉的死亡耿耿于怀,姜山对涉及死亡的案件特别用心。除去使命职责使然,需要破案,或者需要探究逝者死因,给生者一个明白。
无论从那个角度出发,凡是姜山参与其中办理,他都非常慎重。他深知对生命的尊重,就是善待每一个逝者和生者。他每当这些时候,都象身置神秘之境,异常的庄重,履行着某种意识。
他有时甚至能感受到某种神秘所在,他在空气中似乎能够拂触到,在呼吸间似乎能够交互到。信息是异常的,不经意地流动在看不到的世界里。
那种气味是人间少有的一种芬芳,还夹杂着似有非有的一丝光芒。
姜山尽力去感受。他这时想象自己是姜子牙的后人,内心世界里就多了许多异乎寻常的东西在漫延。姜山很多时候,更愿意在那些看不真切的境象中流连,他深陷其中,身不由己。
他真想如影视作品中那样,能够穿越,探索一些正常情况下难以理解透彻的规律,他知道自己是痴心妄想。
姜山更愿意少些理性,多些时间沉醉于随性的畅想中。人有些时候浪漫一些,无心无肺些,能够放得下更容易心理健康。
这是姜山从刘韬辉之死中体悟出的道理。姜山更多时候会沉醉在自己的陶艺创作中,徐小贵对他的创意陶艺作品羡慕得不得了。姜山知道,那是生死悟道之后的重生。
他在茶馆里找到内心世界里的自己,在侦察破案中却履行着自己社会角色的职责与使命。姜山慎之又慎地切换着自己的身份,发现和挖掘着自己最大的潜力。
他要破茧成蝶。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打黑的余波还未散尽,却传出政界的塌陷,一切都源于姜山一系列举动。他保持着破案留线、取证周全的良好习惯。
他也怕这些人对他的打黑战果肆意践踏。他现在眼里揉不得砂子,他变得更加斩钉截铁,除恶务尽,必须斩草除根。
郑海南、袁东海、马一彪也分别被绳之以法。其中马一彪涉案最多,他是金二身后的直接支使者,以共同犯被刑事拘留。
郑海南基本上没有参与暴力活动,他是幕后最大的股东,涉嫌偷税漏税被刑事拘留。袁东海是所有活动的幕后高参,但留下把柄较少,他涉嫌组织策划黑恶势力犯罪,被依法逮捕。
姜山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于他们几个来说只不过是暂时的受制。有一股黑不见底的暗流在社会的特定人群中涌动,那里面有伸缩自如的黑手会帮他们。到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切归于平静。
姜山深知自己的办量面对了这股黑不见底的暗流是无奈的。他一想到“蚍蜉撼大树”这个句子,心就隐隐作痛。他是个较真的人,他心有不甘,却只能寻找机会。
他等待着对这些人的判决。
他没有忘记好多情节。金二那巨大的账款分流到了哪些人的户头上?最终到了谁的手里。
候五那些刻画着叉的木牌,上面写的人名都是些什么人?候五拒不交待,也没人知道其中奥秘。人名都不是当地的,也无其他迹象表明这些外地人有什么事情发生。
难道是化名?姜山眼前飘忽而过的是一张张可能逃亡或死亡的脸孔。
姜山在想这个问题时,他脑海里就浮现刘韬辉的影子。他暗暗担心起来,自己会不会也和刘韬辉一样,堕入追求完美、不能自拔的黑洞里呢?
姜山努力不让自己闲下来。他把王渐进几个带在身边,用考核的杠杆促着他们争先恐后,经常与他们一起加班加点,不时加以鼓励,激发着他们去成熟。
姜山身为大队长,面对一些立功受奖的机会,他更多地让给年轻人,整个队伍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激情。
刑警大队终于评上了全省优秀刑警大队,全国刑警规范化建设示范单位。
在全局为他们举行隆重的挂牌庆功仪式时,姜山也接到了新的任命。他被市公安局提调为刑警支队打黑大队的大队长。
姜山自己都感到出乎意料,来得太突然,原来支队长只不过是与他开过玩笑。当玩笑成现实时,姜山心里还是被撞了一下。他麻木着而又有些预期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服从组织安排,是他的不二选择。尤其是这种调拔重用,如果你还想继续进步,就必须不折不扣地有这样的态度。
他没有目标地步入了刘韬辉的人生设计规划。他充满了茫然,他不知这是宿命的,还是巧合。
临上任前夜,姜山在局里为他举行的送行宴结束后,他带着浓浓的酒意,在王渐进的陪同下去了刘韬辉的墓地。
这种时间,这样的情形下,去刘韬辉的墓地?姜山的举动,让刚主持刑警大队工作的王渐进有些不理解。
王渐进主持刑警大队的工作,是姜山积极向局里举荐的。他的理由是刑警大队是一把尖刀,一只铁拳,必须保持朝气。如果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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