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的心思在办好案子上,可就是难以独善其身。人一被抓,各个渠道说情的、了解案情的,种种人物就登场了。
姜山记得刚工作那会儿,在城区派出所里锻炼时,那时军转干部任所长,全所电话就一部。一抓了人,那个所长就断电话,关大门。以保密为名,安排专人办案子。一般直到所长到局里汇报办好拘留手续后,再开门接通电话。
那个所长挺有意思,看大门的是当时的组织部长的哥哥,年纪大,也有派,一般人是过不了他那关的。这些都是被形势逼出来的法子,兴亏那时手续不繁琐,三下五除二主把人拘留了。人被关进去了,再有人说情就好答复了,到局里去找吧。
可现在没办法了,电话方便达不说。服务群众要态度好,派出所的大门老百姓爱来就来,不准挡着。
有几个老上访户还把派出所的传达室当成了逛街的休息,每天都会按时报到似的,到那里聚聚再去买菜。有的还要见上所长一面,胡聊一阵再走。有时遇上派出所伙房里吃大包子,有一个单身老妇女还要上七八个包子才会走出走的。她对派出所的包子情有独钟,一次也没落下过。
时代变了,形势也变了。姜山不愁办案子,又愁又烦的还是这些说情的人。他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甚至有权势的,要不也不会出面说情。
姜山真理不清他们与案件当事人那里来的那么多关系。七扭八拐的当事人家属就会找上各种关系来说情、打听案情,姜山想像不出他们怎么会这么爱承揽这些事情。中国人讲的就是交情,这种亲情使再坏的人也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关系,加上社会上还有那么一大群热衷于拉拢各种关系的人。
中国的关系学写成书,肯定需要分几大卷才能够写完,而且还要不断地续编。
姜山对直接找他的好办,一方面这几年下来,他不理会这些方面说情的,找他的人少。另一方面,找他说情的人也就是表面上应付着,肯定送不去那份礼。
姜山对这类送礼的从来是拒之门外,他知道这些有所求的礼会将耸置于难以自控的境地。分量重的礼会把人绑架了,任由送礼人的摆布和纠缠,不小心更会陷于陷阱。姜山深知这关系链条上全是一个利字在作祟。他不想被纠缠住。
原来那个老局长还口口声声要大家警醒,别象个屎壳郎一样,被送礼人拴在鞭捎上抡了天上还不自知,结果他最终也是因为盖楼被送礼人拴在鞭捎上抡下了局长宝座。
有些事情有怪圈,全是因为人的私利造成的。什么潜规则、厚此薄彼的,就连亲生儿女,当父母的也是喜欢孝敬多的,这是一般规律。
姜山最愁闷的就是领导把难做的事这样的球踢给他。特别是那些在线上可大可小的事,可左可右,一遇说情的领导就会暗示,这就会让姜山担责任,领导为人。
这样的情形多了,姜山心时压力就大。他不想在职业生涯里担这类的责任,他不喜欢刑事警大队长的位子,也有这点原因,吃喝拉撒睡的一大队人马,没有一个是吃素的,从经费开支到队伍管理,哪一点也不省心,更为难的担责任有时也担不明白,还会把伙计们坏了。
有些事情细究起来,或者被人盯上,其实砸一个人饭碗不难。所有事情就怕较真,正如蝴蝶效应,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地动山摇。
责任要担,有担当的人才可以担重任。姜山烦恼的是领导不仅不担当,而且还会关键时候找替罪羊,这样的事情不只一次发生在姜山所在的队伍里了。
姜山正烦恼着怎么打发过去这一轮说情者,他也不是活在真空里,总得找个说得过的理由让来说情者觉得合情合理。来说情者也大部分觉着与自己有一定交情的,谁去找个关系不怎么样的人说情,那有什么情说。
姜山这次行动多次向三位直管的的领导汇报了,而且局长也向上级汇报了,这样都能把事情推到上面去。自己人就可以从容些,说了不算,谁也就拿着没办法了。到时有机会就帮着通融一下,这样的可进可退的人情话还是可以说一下的,人也就笑着打发走了。
姜山有这些做着铺垫,心里就会踏实些。再就是这些日子,姜山有事没事就找万修义局长在大队里坐阵,变着法子让万修义全面指挥。这样,来说情的也会望而却步,万修义就挡住一些。
每当有这类大要案时,姜山的习惯是吃住在单位,让说情的人没法送礼。万修义也感到这次的案件是压力不小的,上级公安机关和党政领导都瞅着案件的进展。事实已经查清,其实好多的案件“功夫在诗外”,只要环境好才能办成铁案,至于案件的办理顺利与否才是在专业队伍里关键环节。
查案有线索不怕费时费力,就怕受阻办成夹生案,那是侦办案件的大忌。
姜山带队办案,从来都是这样子,用信得过的人,打突然袭击,速战速决。几天几夜连续作战的效果就是能办公出想象不到的意外效果,这种歼灭战已经屡试不爽,姜山也逐渐形成这种风格了。
他与伙计们默契度越来越高,在他带出的几个新侦察员中各有高招,只要办起案件来了,那就是个个小诸葛,忘记了生活中的烦恼和不快。就如网络游戏高手在网络游戏中找到成功的快感一样。
侦办案件有瘾,一进入角色,什么都忘记了顾不上了,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把案子办漂亮了。那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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