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锦缎包裹的精致盒子,盒子并不大。
她挑眉:“什么东西?”
钟留张了张嘴,有些结巴还有些脸红地说:“给给……给你的东西。”
姜青诉眨了眨眼睛:“你们俩给我买礼物了?”
钟留就要点头,被沈长释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沈长释道:“刚才吃糖咬了舌了吧?大结巴还说不出话来了。”数落一句后,他又对着姜青诉笑:“白大人误会了,这不是我们买的,是……是无常大人送给您的,天色晚了,我们回房了。”
说完,沈长释拽着钟留的头发就拉着他出了姜青诉的房间,房门关上,姜青诉分明听到了那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钟留问:“沈哥,那明明是我掏钱买的,为何说是无常大人送的?”
沈长释道:“你懂什么?我做事儿自然有原因的了,你见白大人这么些年,瞧不出来她的能耐吗?”
钟留啧了啧嘴:“口才是很好,还很会骗人,心地善良到不错,就是心眼儿也多……”
“啊呸!谁让你瞧这个了?七年啊!无常大人别说打她一鞭子,那是骂都没骂过,我说无常大人若能和白大人勾搭上,哎哟……让我一直留在十方殿我都干。”沈长释说完,两人的声音便隐去了。
姜青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耳垂,心想这沈长释不愧为长舌鬼,背后嚼舌根的本事又渐长了。
她伸出手指勾起了锦盒盖子,看见里面躺了一对白玉耳坠,耳坠精致小巧,只有两颗水滴般的珠子,玉也不是多么上好的玉,偏偏……姜青诉看了挺喜欢,于是将盒子收下,抿嘴笑了笑。
次日一早,沈长释和钟留就被姜青诉丢出去找东西了。
沈长释嘴里嚼着菜包子,伸手搭在了钟留的肩膀上,一个孱弱书生装扮,一个粗狂山夫模样,走在一起别提有多怪。
沈长释问:“你说白大人让我们找张之孝写的书是为何?”
钟留道:“她说她昨天瞧见了张之孝的真心,一个人隐藏再深,势必会有一个发泄口来平衡真情与假意,之前我说过张之孝有些才能,写过几本书,就是没什么人看,故而她要看看。”
沈长释将抓了油条的油手往钟留的衣服上擦了擦,立刻被钟留推到了一边儿,他又厚脸皮地贴上去问:“你说无常大人在做什么?一早上又去客栈后院了,不会是看上了长风客栈的老板娘了吧?”
钟留叹了口气:“沈哥,就你这张嘴,早晚得缝起来的。”
姜青诉让两个手下去干正事儿,自己跑到老张烧饼摊跟前找张老汉聊天了,她先是假装天热出来喝口凉茶,又在张老汉那儿买了两块烧饼充饥,便从长风客栈里端了板凳坐在了客栈屋檐下的阴凉处,说是吹风又不想晒太阳,实则是方便观察张老汉。
刚好生意不那么忙,张老汉也坐在了自己带来的板凳上,听姜青诉说她与她夫君做生意,走南闯北的故事。
张老汉道:“夫人见多识广,所说之事,我都不曾听闻过。”
“老伯,我听你的口音像是陬山那边的。”姜青诉说:“我与夫君做生意路过那儿,民风淳朴,大多是您这样的人。”
张老汉一听陬山,于是笑着道:“夫人去过那儿?那儿可是个好地方啊。”
“您既然是陬山的,如何会到笛水县来呢?”姜青诉问。
张老汉道:“哦……犬子在这儿教书,我只是想与他近一些。”
姜青诉抿嘴笑了笑,她看过张老汉的生死簿,一生大事不多,唯独两件,一是老来得子,二是子来妻死,不过要说他儿子张之孝,还与陬山的另一个故事有关。
“我在陬山歇过脚,听客栈里的老板说过一个事儿,说是陬山有个富贵人家的夫人生了儿子,满月酒的时候有一个疯汉冲了进去,抱着孩子就说是自己的,然后便将孩子给抢走了,后来那疯汉就去了山里住,没出来了,您听过这事儿吗?”姜青诉问。
张老汉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刚好有人过来买烧饼,他转身岔开这个话题。
姜青诉将视线落在了他桌上的长生碗上,道:“老伯,你这口碗真好看,我见你也不用,不如卖给我吧?我出高价。”
张老汉一听,立刻将碗从桌案上拿了下来,匆匆忙忙地收到了挂在身上的布包中,紧张地说:“这……这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不卖。”
“原来如此,看上去的确像是个宝贝,既然是老伯家传之物,我也就不要了。”姜青诉说完,叹了句太阳变烈了,便转身入了客栈中,手中攥着原本长生碗下压着的一张纸,在张老汉拿碗的时候,她使一阵风吹到自己这边来的,展开上面写着张之孝的生辰八字。
钟留与沈长释到了午间也回来了,手中拿了好几本书,放在姜青诉面前的时候说:“白大人,我已没本事拿到更多的了。”
“够了够了,一本便可,谁让你们找这么多的?去哪儿拿来的?”姜青诉问。
钟留眨了眨眼睛,指着沈长释道:“沈哥去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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