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是初中生了还这样,我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就当我好欺负。我没理客厅里的两个人,兀自回了房间继续打游戏。等到晚饭的时候父亲也没回来,一到底年他就四处应酬。我们三个人和保姆特安静的吃饭,筷子磕碗都听得真真儿的。
于是我只好吃完饭又回房间打游戏,已经打了好几天,看着显示屏我都有点想吐。
深夜父亲回来,我听得他呕吐的声响,估计是喝高了。随后没十分钟他就怒气冲冲的踢开我的房间门,抓起我的衣领抵在桌子上,顺手给了我一耳光。我疼得耳膜作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还要打,我急忙大吼,ap;“
amp;“教训你,干什么,我一不在家你就欺负你弟弟。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养着你就是要你来欺负我儿子的么?啊?amp;“
我顿时无话可说,如果他觉得那是欺负了他儿子,我也只能认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有血缘未必是有父母。这些年被他打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是打不过他,只是觉得他养我,是我父亲,我再怎么也不能还手。
他的拳头砸在我背上,头上,肚子上,脚下也梦踢我大腿。只觉得自己晕忽忽,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用力的揍过了。
大过年的,我还真是时运不济。
最后父亲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我知道他是喝高了,打得有点过火,我稍微的抵抗,他更起劲。我只能夺门而出,先逃走,要不真得给他打死了。他站在我背后,吼着,ap;“
我的心像是麻木了一样,觉得这样的话已经早就无法伤害我分毫了。
到楼下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毛衣,冷得不行。身上四处都在疼,嘴角也肿了。我觉得自己狼狈得可以,今天是腊月二十七,还有四天就是新年,而我却流落街头。
还好裤子口袋里有两百多块钱,要不我怀疑自己会不会像卖火柴的小姑娘,新年冻死街头。虽然北京冻死人还不至于,但是饥寒交迫就说不一定了。想去医院包扎一下,不过又觉得好像没有必要,于是沿街走了一段,已经快午夜了。
我想我一定是被打昏了头,居然跑去附近的便利店给宋子晾打了电话。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好多朋友的号码我都记不住,而且过年我不想去打扰。但是宋子晾不一样,他要是拒绝我便更好,我就彻底对他死了心,我一直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但是电话那端传来那个温和的声音时,我的心顿时崩溃了,竟然不自觉的哭出了声。
他开车来接我的时候看到我蹲在便利店旁边抽烟,很惊讶。拉我起来,瞄到我脸上的伤,他竟然出口就问,ap;“
我气得差点当场挂在那里,他这个人怎么就那么的能往sè_qíng方面想呢。
上车以后我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解释一下,免得他一直误会下去,amp;“宋老师,我没有跟别人玩,这是我爸打的。我被赶出来了。amp;“
ap;“这时候他也显得不太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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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无家可归就想到我,我平时怎么看你就不愿意正眼瞧我一下呐。amp;“听他这么抱怨,我说不出半点辩解的话,平时我确实对他特别的冷淡,嗅都嗅得出来。
他放了温热的洗澡水给我,帮我清理伤口,上药。我觉得他的药膏总是很有效,那细长的手指在我皮肤上一圈一圈的滑开,轻柔的按着,我觉得自己的心就要像冰淇淋一般溶下去了。他说,你在我这里过年吧。而我简直没办法摇头。
后来问宋子晾他家里人呢,他告诉我他只有母亲健在了,过年会来一天,但是不会长住下来,平时一直都住在他姐姐家里。
我不好再多过问他的家事,都是成年人了,如果勉强我想他是不会收留我的。又不是喜欢上我了,都是我对他有心怀不轨而已,他无须对我特别好。但是我又总觉得他处处关照我,对我特别在意,让我心悬在一半,琢磨不了他的心思。
和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不停的换台,也不问我想看什么。
我喝着麦片,觉得身体软软的,隐约作痛,真就想这么睡过去,一梦千秋,什么都不用担心。想着想着我真的脑袋歪在一边,开始恹恹的睡去。感觉到宋子晾给我盖毯子,我忽然睁开眼睛,他显然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温和的对我一笑,煞是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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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估计是我第一次直呼其名,他有点惊愕。
amp;“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觉得你喜欢我的,那就麻烦了。amp;“我说得一本正经,却加深了他的笑颜。真该死,我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了。
ahu暴一点的。还有,怎么样都不会变得麻烦的,相信我。amp;“
ap;“他的口气很坚定,而我还是习惯x的怀疑。
他深深点头,对我说:ap;“
那声音像是催眠一样,我闭上眼睛,真的就那么睡着了,且到了深处。恍惚中我听到有人在我耳畔细细的说,ap;“。但我分辨不出来这是梦还是真实,这是宋子晾还是别人,看来真的是睡到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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