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唐僧取经遇难的故事,在民间有很多种,许是这里面有太多的神神怪怪,很是受百姓欢迎。
这出戏,王仲禾以前常常听到,因为地方不一样,戏的名字也不一样,就说王仲禾当年在汴京,这出戏还有个名字叫做《六猴戏唐僧》。
不过常听戏的人都知道,同样的故事经过不同的戏种表演,它的味道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老故事,王仲禾现在听得还是很入迷的。
而李鱼贯却不同,这厮常年混在这勾栏里,各种的腔调都熟悉,他在意的不是唱法,而是故事。像这种老的掉牙的故事在他听来觉得很是乏味。
这场戏唱罢,天色已经很晚了,桌上的点心也吃了个干净。
这时戏台上的戏班子也下去了,又换上几个人在台上杂耍。
常听戏的人都知道此时要散场了,纷纷喝下茶碗里的最后一口凉茶后,才起身离去。
王仲禾这里,由于赵日升一再请王仲禾前往他家中住上一宿,有了点耽搁,没有当即离去。
而坐在王仲禾对面的李鱼贯在百无聊赖的听完戏后,盯着小猪看了大半天,像是想起了什么,嘴里喃喃有词,急匆匆的就走了。
赵日升说李鱼贯怕戏班老板找他算账,所以早早跑了。
再三推辞后,王仲禾洒泪别了赵日升,披上斗篷消失在了夜色中,朝着扬州城的方向去了。
赵日升叹息回家不谈,却说最早离去的李鱼贯。
李鱼贯虽然每日在勾栏混吃,但他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终有一天没有人会再让他白吃白喝,所以李鱼贯还是很热衷于编故事这个生计的。
“为什么在唐僧身边的不能再多只猪呢?而非得是一只猴子呢?”
就在刚才,李鱼贯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故事,那就是将嫦娥的故事与三藏取经的故事连起来。
而连起这两个故事的主人公,李鱼贯也已经想好了,那就是以小猪为原型所产生的猪妖。
回到自己的小破屋,李鱼贯点亮油灯,伏在案上,提笔写下了猪妖的故事。
故事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嫦娥孤守广寒宫,不受正统仙家待见。可嫦娥天生媚骨,风姿绰韵,花香自然引蜂蝶,逐渐与多位仙家有染,以美色得名利,最终在仙域有了一席之地。
而在离凡间近处的天河上,有着一位统领水军的元帅天蓬,天蓬与下属将领相聚,醉酒后,听人谈起嫦娥美色与fēng_liú,被人挑唆后,天蓬独自前往广寒宫。
谁知那日,嫦娥与将领们谈论的fēng_liú不同,天蓬几番戏弄后,嫦娥就是不从,大怒之下,天蓬砸了广寒,含愤离去。
可在第二天,就有大批天兵解押天蓬去了凌霄殿。
原来是那嫦娥将其控告给了玉帝,玉帝问情大怒,不由辩解,直接将天蓬扔进了畜牲道,将其转世为猪。
因为怕杀头,故事中李鱼贯并没有点明嫦娥那时已经攀上了玉帝的高枝,所以才百般不从天蓬。
而天蓬这个名字,在李鱼贯看来也是有深意的。天蓬就是指天上的逢蒙,蓬与逢相似,不过是头上顶着一点绿而已,当然这个绿应该是后羿来顶,可谁让逢蒙才是被嫦娥伤的最深的人。
故事被李鱼贯商业化的分为了两部分,而接下来的一部分故事是变为猪妖的天蓬恨透道门,偶遇之下跟着三藏前往佛门寻找前途。
至此,在杭州一带的勾栏里,唐僧的身旁除了一只猴子,又多出了一只猪妖。
而此时走在夜空中的王仲禾也向小猪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小猪的名字。
“喂,你的名字和逢蒙还真像啊?”
趴在王仲禾怀里的小猪闻言,忽然身躯一阵,沉默许久,冷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小猪的语气里,王仲禾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凉意,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碰触到了小猪的什么。
“是在渡灭世劫的时候,我听那老者和沙弥说的,他们当时说,蓬蒙,再不出手,更待何时?”王仲禾学着当时老者的声音道。
小猪一脸狐疑:“你当时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王仲禾点点头,很肯定的把当时他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我明白了,当时你体内的灵脉冲出体外,你四周充满了你自身的天地元力,神识能够外放也是正常的。”小猪想了很久,才恍然明白,然后警告王仲禾道:“至于我的名字,你知道就行了,去了三千界千万不要提起,会给你惹来大祸。”
王仲禾脸颊抽动,无力的道:“其实我早就忘了,也就是刚才听到逢蒙这个名字,我才突然想起。”
小猪满脑袋黑线,抢过斗篷就把王仲禾从高空丢了下去。
“啊……唔!你个……死猪……唔……”冷风灌进王仲禾口中,吹着王仲禾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王仲禾虽然已经习惯了被小猪时不时的从天空扔下,但这回王仲禾在离地一人高的时候才被小猪救下,骇的王仲禾是心惊肉跳。
其实王仲禾内心非常清楚小猪是不会让他摔死的,但每每面临死亡的刹那,又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处之泰然。
被小猪提着缓缓升起,王仲禾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再被喜怒无常的小猪扔下去。
一夜疾驰,天微亮时,王仲禾和小猪踏着晨辉来到了扬州城。
扬州位于长江与运河的交汇处,四周环绕绿水,大大小小的河流井条有序的穿插在扬州城内。
此时,金辉浮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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