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在哪里的原因。
“大哥他还好吧?”荣子明觉得这个问题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我也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风恬恬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到。如果爹爹没有放走舒凡,舒凡必定在吃苦头,至于爹爹将人折磨成什么样,她真的不知道。
风恬恬焦虑不安,荣子明忧虑多愁,两人急急忙忙的到了县衙,有捕快赶紧将情况禀告了风城洲。
“爹爹,你骗我?”风恬恬看着风城洲,眼中直冒怒火。
“爹爹什么事骗了你?”风城洲一副不解的看着风恬恬,心里却在恼怒风恬恬来的太快。听到捕快报告的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吩咐人将舒凡转移走,只能以眼神暗示白水,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好在多年配合,白水自然能明白他的担忧,点点头。看着白水转身,风城洲暗暗松了一口。
不过,这口气他松的太早了,早就对他不信任的风恬恬,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看着他和白水对眼神,看着白水离去,机智的跟上去。
“爹爹,白水叔叔好像有事,看他那么急,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风恬恬笑笑转身。
“唉,甜甜,我们……”风城洲还想阻止,看着女儿暴怒嘲弄的神情,怯步了。女儿真的生气了,可为那个舒凡真的不值得啊!
“白水叔叔,你要上哪里去?”风恬恬快步上前挽住了白水的胳膊。
白水讪讪的笑了笑,转身往回走,反正风恬恬不知道舒凡到底在哪里,他们可以等,等风恬恬走后再转移舒凡。想到这里他暗自悔恼,他们真的是被风恬恬逼急了,此番举动简直是在打草惊蛇。
“我原本是看你和老爷有事要处理,给你们留独处空间,如果你不介意我听,我们可以一起回去。”物以类聚,风城洲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白水一样是个中好手。
“真的?”风恬恬见白水说得煞有其事,信以为真。
“当然是真的。”白水说得信誓旦旦。
“大小姐,你听,有狗叫声,似乎还有鸡叫声。”荣子明拉住和白水一起退回去的风恬恬。县衙里面有狗,很正常,可是怎么会有鸡?荣子明对狗鸡鸭这些叫声如此敏感,源于在醉仙楼他经常清点这些货物的鲜活程度,品种是否配好,是否染病,是否足数。
“我们去看看。”风恬恬看白水脸上懊恼咬牙的神色,果断转身,和荣子明向声源地出发。白水拍拍自己的脑袋,赶紧回去禀告风城洲。
荣子明能听到如此吵杂声音,是因为过了一个晚上,捕快们正忙着换上新的一批鸡。经过一个晚上的惊叫和扑腾,昨天那批鸡早就奄奄一息,可以肯定绝对不能存活了,只能拿去捕杀了,或买给酒楼。新的一批鸡入笼,自然是兴奋嘈杂,拴在门外的狗看见这些活物当然要狂吠,扑跳,狱卒们忙着打扫牢房,场景很热闹。
风恬恬和荣子明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只清理了一小部分的牢房,鸡的屎尿满地横流,当然,狗屎尿少不了。只因狗是一个时辰一换,屎尿数量较少,鸡的粪便则到处都是,让人恶心。满室的臭味让人作呕,几乎不能呼吸。在一片嘈杂恶劣的环境里,室内唯一还算干净的角落,舒凡卷缩成一团,想逃离这一切,却退无可退。
“舒凡。”风恬恬心疼懊悔的蹲在牢门外,看着舒凡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那般骄傲,那般清雅,那般干净凛然的舒凡,此刻是如此的狼狈,如此的脆弱。那单薄的身体似乎轻轻一吹就能碎掉,苍白的脸色近乎透明,眼下的青影让人心疼。
“开门。”风恬恬的嘶吼声吓醒了因为风恬恬进来太快而愣神的狱卒。
“开门。”风恬恬愤怒的摇晃着牢门,那眼神恨不得剐了狱卒。
“这……”得了风城洲吩咐的狱卒可不敢有所行动。虽然风城洲对风恬恬的宠爱大家都清楚,可是县衙之事,不是家务事。再说,大人如此在意这个犯人,若真是有罪之身怎么办?他们怎敢轻易行动!
“开门。”风恬恬摇了摇牢门。她发现即使这样大的动静,舒凡依然卷缩在角落,没有动静。这样安静的舒凡让风恬恬心慌了,心慌的风恬恬走到狱卒面前,用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盯着他要他开门。
“大人没有发话,小的们不敢做主。”狱卒低下头,不敢看盛怒中的风恬恬。
“开吧。”随和赶到的风城洲轻声吩咐,他身后跟着白水和一干捕快,狱卒赶紧如释重负的打开了门。
“舒凡?舒凡?舒凡!舒凡,你醒醒!”连续叫了几声,舒凡都没有回应,风恬恬慌了。
“大哥,大哥,大哥你怎么了?”荣子明看着一直坚强挺拔,无所不能的舒凡这般脆弱安静的呈现在自己面前,红了眼眶。
舒凡的世界很吵,很吵。饿了两夜一天的她本就精疲力尽,再被一整室的鸡和满屋跑的狗折磨一整天一整夜,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万般的吵杂一直刺激着她的神经,一直刺一直刺,让她神经一再紧绷,紧绷之后就是放松,放松,接近放弃的放松。极度的饥饿和虚弱让她精神恍惚,她一会觉得自己在被烈火烤,一会觉得风雪寒冷,脑海里的嗡嗡声,让她根本听不清风恬恬和荣子明的声音。恍惚间觉得有人在摇晃自己,她虚弱的睁开眼,似乎还在梦境,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梦境。眼前出现的是刻在自己心底的女孩,她来救自己了吗?救她舒凡的一直都只有风恬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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