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兴奋过后,坐在后面的安瑶很快就睡着了。毕竟这两天跟着白池,女孩都没怎么得到充足的睡眠。
小雅有些无奈的摸着趴在自己腿上睡着的安瑶,神色微微有些苦恼。
“看起来有点成长了啊,像姐姐一样。”看着后车镜的白池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就这么看去的话,确实是,温柔的抚摸着睡在自己腿上的妹妹,除却脸上那并不是很明显的苦恼,真真是一副和谐的画面。
小雅哼了一声,费力的替安瑶脱去鞋子,将她在座位上安置好。“那句有点成长是多余的,我也并不是像姐姐,我本来年龄就比她大,算得上是她姐姐。”
“可是从长相和身高完全看不出来哎。”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是完全没用的玻璃珠子吧,只要是正常的视力,应该都能看出我和她的体型,身高和相貌,有着绝对性的年龄差距。”
“能看出来的人,眼睛才是真正的有问题。”笑着回了一句,少年的渐渐敛了笑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唐突了,不过,抱歉,没护住小若。”
目光移至了窗外,少女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开口道,“确实,有点唐突。”低头看着缓慢呼吸的安瑶,有着清淡薄荷味的喘息轻轻撩着额前的银发,小雅的抚摸着安瑶柔顺的黑色短发,“这明明是我的错,说好了我要管住小若的,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才出了这种事的。”
“和小白你,没有任何关系的。”
通过后车镜看到低着头的小雅神色低沉,白池拍了拍方向盘,“这句话说得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说小若我也有喂过,我们之间也有不输于你和小若的感情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小雅仔细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抱歉,看不出来呢。”
“呵。亏你还说和小若关系好,连这点感情都看不出来。”
“因为,你每次在我睡觉的时候,总是偷偷的想要把小若扔出去。小若的排泄物你也从来没有帮忙清理过,上次不还是剪掉了小若的爪子,抱歉,从这些事情里,我真的看不出来你和小若的关系有多好。”将过去白池和小若之间的争斗细细说来,小雅直直的望向少年。
正开着车的白池为之一窒,“呃,恩,确实是有过这些事情没错,但是,真正的感情不就是在这种冲突中产生的吗,每一次的交锋,小若在我心中的地位就更高了啊。”
如此荒唐的言论,于其相熟的小雅也早就不在当真。知晓少年在分散自己在小若身上的注意力,一时觉得白池又有些操心过头了,虽说她本人并不反感这份操心,不如说很喜欢,可这说到底还是和白池的性格不符,令小雅难以坦然接受。
若是这么说起来,白池和小雅,都是意外的让人麻烦的性格啊。这点倒是有了点所谓的父女传承的感觉。
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有了点泪水,小雅温柔的看着代替小若躺在自己腿上的安瑶,“我已经把小若埋起来了,所以,没关系了,小若离开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那只是一只猫,在这么困难的环境里只是死掉了一只猫,完全没有要伤心难过的理由。”
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身处险境的人,还有那么多无力惨死的人。值得伤心难过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都比死掉一只猫要重要的多。
发动机安静的震动发出响声,经过了清理的街道并没有过多的丧尸过来,前方莫名其妙挂在电线杆上的丧尸挣扎着,不断往地上流淌着鲜血,还有极长的肠子。
“是呢,确实没什么为一只小猫伤心难过的原因。”少年出言认同着小雅的结论,开着车子绕过前方挂在电线杆上的丧尸。
“是吧,为一只小猫的死而伤心,真的很蠢。”
很蠢,蠢的不得了,就像小孩子,总是认为某样东西很重要,很珍贵,但是在别人,又或者在大人眼中只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一样,心意也好,努力也好,不被认可的东西,除了被嘲笑和撇弃以外,别无它用。甚至多年以后,连自己都会嘲笑和撇弃。
歪了歪头,白池用余光看着小雅,“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啊,人有些时候去做些蠢事比较好,尤其是,你还是个孩子。孩子的任性,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当然如果太过给人找麻烦,会让人讨厌就是了。”
“你能用人类听懂的话来说吗?”
“我有好好用汉语啊。总而言之,我是说,你任性一点没关系的。”漏齿一笑的白池说道,“作为我的女儿,我同意你任性一点,对于小若的死,你可以尽情的难过,可以尽情咒骂,责怪别人,尽情的责怪我,把怨气和怒气都发出来没关系哦。”
一直低着头的小雅抬起头,看了一眼笑容暖人的少年,撇了撇嘴,“这算是溺爱吧。”
“没办法吧,爸爸不是都挺溺爱女儿的嘛。不过要是妈的太过分,我会反击的,事先说好啊。”
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小雅轻哼了一声,“谁要骂你了,不过明明刚刚都那么说了,马上就改变主意加上条件,你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没有回话,专心开车的白池仅仅是耸了耸肩,以示自己的无所谓。
向后靠在了车座上,腿上的安瑶把双手放在了自己脸旁,每次稍稍移动,就让小雅有股难以忍受的细小的痒痒的感觉。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老爸。”
白池愣了愣,车子也是一歪,差点撞到一旁的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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