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红色的酒店建筑。
“你怎么了。”我茫然问道。过了几秒钟,她彻底消失在空气里。我想她没有骗我,那不是高仿真材料做的,而是真花。只是即便有阳光,有二氧化碳,有水,世界上最后一朵花迟早也会凋谢在我手里。
(完)
第10章玮云和小男孩
玮云从ktv里出来,和朋友们挥手道别。有个顽皮的作势要握她的手,表情象两国元首会晤时那般郑重;玮云小嘴一撅,把手藏在身后斜眼看她,朋友大笑,转身走了。她一个人在街上晃晃悠悠地走,街边早点店刚开门,老板娘还在打哈欠。玮云想买两个包子当早饭,细细一想,把手插进口袋里作罢。她走进一个小区,眼神呆滞地站在某个单元楼下。一会儿从楼道里走出来一个的男孩,手里攥着什么。
“小朋友。”玮云迎上去装出亲切的表情,“这么早就去上学啊。”
那男孩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这个礼拜我们班值日,六点四十分就要到班里集合了。”
“唉呀,真辛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
她指指男孩手里的东西,男孩想了一下,道,“是蛋。你别告诉我妈妈啊。”说着他摊开手掌,玮云看见是个剥了壳的鸡蛋。
“咦,为什么不吃掉呢?”
“因为要给小狗吃。”小男孩又道,“阿姨,你千万别告诉我妈妈,她要是知道了会骂我的。”
“阿姨又不认识你妈妈,怎么会去告诉她呢。”玮云挤出虚假的笑说。身后传来汪汪两声狗叫,她回头看见一只灰白的草狗小跑到男孩面前,张开了嘴巴。小男孩开心地笑着,把手上的蛋放在地下,那草狗马上呼噜呼噜地吃了起来。
“这是谁家的小狗狗呀。”玮云摸摸男孩的头。男孩的头发又细又软。
“不知道,妈妈说是流浪狗。”
“呀,流浪狗很脏的。”玮云说,“不要碰,会染到细菌的。”
“妈妈也这么说。”男孩抬头看着她,“可是小狗没有吃的很可怜。”
“好有爱心的孩子哦,阿姨最喜欢善良的小孩子了,来,抱一下。”
玮云僵硬地蹲下身子,脸上还在笑。小男孩走过来揽住她的脖子,玮云双手像抱树一样抱住小男孩的身。抱了很久,男孩说,“阿姨,我要上学去了,再不去要迟到了。”
玮云放开他,站起身,“嗯,去吧,过马路的时候当心一点。”
“我妈妈每天早上都这么说。”小男孩道,“你们大人都一样。”
“嗯,是啊。”
男孩冲玮云憨憨一笑,手带子上走了。玮云把右手藏在身后,举起左手挥了挥,停在空中,直到男孩走出她的视线,才放下来。她低头看自己摊开的右手,绿色的碎玻璃已经把掌心划出了血,顺着指缝流到手背上。
昨夜几个朋友小聚,大家又唱又跳的,不知道谁把啤酒瓶打碎在桌子上,啤酒流得到处都是。肇事者说这瓶子什么质量,醉眼惺忪地要用手去抹,被玮云拦住,
“当心扎到手。”她按了服务铃说,“让他们来弄吧。”
随后朋友们该唱唱,该闹闹,该装死的装死,玮云悄悄拿了块碎玻璃捏在手中,躺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眼前几个熟悉的朋友。酒精刺激大脑,她清楚地记起这群人当中少了一个林幽。林幽是她曾经的女朋友。
“怎么发呆啊,想到小幽了?”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想开点儿,这么多年了。迟早都要嫁人的。就是你自己,以后不也要给男人当老婆去吗?”
玮云笑笑说,“是啊,想开点就没事了。”
想开点……想开点……玮云那个时候脑子里想的是,怎么用玻璃划破林幽儿子的大动脉。她知道那个头大身子小的男孩每天早上去上学,六点半出现在楼下,手里拿着狗的早餐。客观地说,那个男孩乖巧,善良,性格像林幽。他长得很女生,和他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玮云最终没能杀了林幽的儿子。那男孩身体里流着一个男人的血,是她最爱的人的嫡亲骨肉。她要下毒手,却如何不念着林幽当年的一颦一笑呢。
(完)
第11章斩美人
鬼卒押着两个女人走在阴间小道上,地狱里飘着血腥味儿。
“长得真美。”一个鬼卒跟另一个鬼卒耳语,“这趟差事走得不亏。前天我接的那个,妈呀,投河死的,水里浸了三天,那脸,啧啧。”
“还很骚。”他的同伴伸出利爪指指点点,“你看这俩娘儿们腰摆的。”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当大王真好。”
阎王和判官昨晚上都没睡好,哈欠一个接一个。鬼卒押进来的两个女人使他们精神一振,随即马上又萎靡了。这两个女人在堂前跪下,磕头,起来的时候头就留地上了,从正上方看只有两个齐斩斩的切面。
“哎,哎。”判官指挥两鬼卒,“你俩把那头捡起来给她们安上。”
鬼卒弯腰捡起面朝下的两颗头,小心翼翼地安在两个脖子上。
对案毕,两个女人又被鬼卒带走了。阎王问判官,“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判官说,“都好。”
“一张皮而已。”阎王说。
“没错。”判官赞同。
鬼卒押着两个女人来到孟婆那儿,慈祥的老太婆筛了两碗水递上。一个女人伸出手,拿起水要喝,碗举到嘴边,她说,“姐姐,我们争来争去,结果都一样。”
孟婆汤下肚,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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