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阡陌诧异:“我能有什么好事关照到你,五妹你快别拿我取笑了。”
董怜悦笑出一排莹白如玉的牙,狡黠地说:“四姐你不老实,这会儿还对着我装傻呢,难道马车上母亲告诉王妃的那个事儿,四姐竟没听到?”
“不过是八字没一撇的事,五妹你不要捕风捉影的。”
“什么捕风捉影!”董怜悦不满道,“母亲不是说了么,老夫人正和豫章王府商议你和大世子的亲事,这岂能有假的。”
董阡陌俏脸一红,低头道:“这许是母亲对王妃的推托之词,作不得准,若是豫章王府真要为世子选妃,恐怕还没开始就要平地三尺浪了,哪能似如今这般平静。”
董怜悦一想,也觉得有点道理,“那倒也是,听说那位财神爷行事是出了名的大手笔,怎么可能在选妃的事上反而低调起来。”
“所以说啊,这件事十有**是假的。”
“嗯,四姐看起来一点都不失落,难道你对那位年不满二十就誉满大江南北的财神爷一点都不好奇?”
“传说中的人物,听一听就好了,何必非得亲眼得见。”
“那倒也是,他家银子太多,生意做得太大,四姐你若真嫁过去,光替他家管账就要把你累死了。”董怜悦取笑道,“算了还是不要去了,听说那位财神爷的脾性也很怪,又是圣上钦封的一等忠勇侯,万一见四姐太过美貌,一口将你吞了怎么好。”
董阡陌气得连戳了她两指头,“你这妮子又在发疯了,我可不陪你疯了,这一趟真真累坏了,只想回房倒一倒。”
董怜悦还不放过她,又在她后面追了两三条回廊,一张小嘴喋喋不休地诉说着那位传奇式人物,财神爷的了不起的事迹。
其实不用董怜悦细说,关于财神爷,整个京城连五岁孩子都在唱的歌谣,“豫王府的黄金,天一阁的酬金,一品堂的诊金,太师府的千金”,就已经道出了豫章王府的泼天富贵。
如今的京城,只要随便走进哪家茶楼,听两三个说书先生的段子,有一半都是在讲那位财神爷的种种惊人作为,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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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爷名唤宇文冥川,是豫章王府世子。
豫章老王爷是先帝的长子,当今圣上的长兄,因为腿有疾患,早年就迁去了南方休养,府里只有宇文冥川做主。
长此以往,养成了这宇文冥川狂放无忌、肆意妄为的性情。并且没有人管着他,凭他怎么翻天覆地的闹,旁人不过一笑置之,只因随着他的越发胡闹,名下的身家财产反而越多。这种情形,旁人连羡慕还来不及,又怎会指摘他呢。
一开始还有人在背地里说,豫章老王爷生了个不肖子,居然在赌桌之前把王府产业整个押上了,万一那次输了,被索债的人追上门去,豫章王府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可结果是宇文冥川不但没输,还两局翻本,赢走了赌场老板的一整间长乐赌坊。不过宇文冥川并未要那家赌坊,只是叫他们搬去了另一条街上继续开张。原来,他那一场一掷千金的豪赌,只是嫌王府后街长乐赌坊的摇骰声吵到了他睡觉。
后来,随着宇文冥川的生意手腕越来越高超,豫章王府的家底也越积越厚,渐渐的,再也没人会说宇文冥川行事不循常路。
如果宇文冥川走出的那条路是黄金铺就的,那还有谁管那条路是常理之中的,还是礼法之外的。
他的事迹被市井百姓津津乐道,据称,宇文冥川十岁那年,老王爷留给他一座王府,几处别苑,一些田铺产业,从那之后老王爷再也没回过京城。
八年之后,京城却有一半以上的钱庄、当铺、镖局、酒楼和青楼都挂上了“溟”字招牌。虽然没人细算过,但如果说豫章王府里的银子比两个西魏国库加一起更多,京城人听了大都不会有异议。
除了生意做得遍布大江南北,宇文冥川还有不输于大内侍卫首领的身手。
十五岁那年,他在狩猎场上奋勇护驾,一张硬弓撼飞了十几支刺客发出的狼牙大箭,皇帝嘉封他一等忠勇侯。虽然有这个封号在,人们还是惯于叫他“世子爷”或干脆就叫“财神爷”。
可是,还有传言说他喜怒无常,秉性乖张,行事作为常常让人捉摸不透。
譬如老王爷当年孑然南下,撇下了王府中几十个年轻貌美的姬妾。一开始,宇文冥川分发银子,打发走了一批,可仍有十几人既不愿归乡也不愿改嫁,仍旧居于府中。
那些姬妾年纪都轻,比宇文冥川大不了几岁,见王府富贵,或有其他想法也未可知。
老王爷把整座王府都留给宇文冥川,指的可不单单是屋宇楼阁、古玩摆设一类的死物,满屋的美人春色可比那些花瓶诱人多了。况且在本朝,老子死之后,儿子继承老子女人的风俗也不是没有。老王爷虽然仍健在,但大约已不会再回京,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一开始,宇文冥川毫无异议,将那些不愿走的姬妾都留下,还重修了西郊一座园子供这些人居住,颇有点金屋藏娇的意味。
许多姬妾暗自欣喜,整日的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期盼世子爷来园子时第一个看到自己,然后一见生情,寤寐思服,发展出一些才子佳人的fēng_liú韵事。
可不知是不是宇文冥川生意太忙,记不起这头了,两年下来竟一次园子都没来过。许多美人都坐不住了,也没心情梳妆打扮了。
白白空等两年,原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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