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到了开学。
林宅没办法去,陆妙去了欧洲见父母,周怡和小表弟一家回了乡下,就连小黄小绿,也因为考的不错,择校费少了许多而被父母带去旅行。戚茹索性不再出门,躲在家里养白。
徐宏要她在高一把二胡的业余十级证书拿到手,她开始为十二月的九级考试做准备。戚茹因为年龄问题从七级开始,起|点高,但后续不能放松,能不跳级就不跳级。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基本功练的扎实了,再有难度的曲目也能信手拈来。
可戚茹对于教科书上的曲子早已滚瓜烂熟,前身无数次的练习造就了她的身体反射,几乎不会出错。曲子中的情感靠悟,死练无用。
她打上了小提琴的主意。
“师父,用二胡能拉出小提琴的曲子吗,比如小步舞曲之类。”
徐宏愣了愣,望着她手里的二胡发了一会呆,回答道:“理论上说,这两者没有可比性。二胡和小提琴在音色上有很大的区别,两根弦和四根弦从数量来说首先就体现出了不同,二胡发声靠琴皮,小提琴呢?”
戚茹若有所思。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两者都是弦乐,二胡和小提琴有些弓法相似,专业的二胡演奏家也在不断改进二胡,如今的二胡各式各样,比如高胡,再比如韶琴,选琴和运弓的方式注意一下,是可以达到接近的地步的。”
“那我能试试吗?”戚茹在征求徐宏的意见。
徐宏在除夕夜拉的克罗地亚狂想和超级玛丽点起了她的兴趣,可她知道两首曲子是因为徐宏的水平过人才有近乎小提琴的效果,她连本国的传统都没吃透就贸然去学习外国曲目,也许师父会不同意。
没想到徐宏点了头。
“这件事其实不需要问我。学习二胡是一件自由的事情,不应该被曲目限制。正是因为有了小提琴,才有那么多的演奏家去研究对比,推陈出新。你把每天的练习做好了,随便你玩什么曲目。二胡不是束缚你的工具,而是让你放松,能让你感受到愉悦的朋友。”
徐宏用了‘玩’这个字眼,代表了他对二胡的态度。
于是戚茹在完成了每天必练的换弦、转调和八度音程练习之后,就开始琢磨一些简单的小提琴曲。徐宏拉二胡都是即兴,有些曲子听过两遍就能在脑海中自动形成一张乐谱,无需看谱。兴致上头直接改编,以至于戚茹找他要谱子时,徐宏只留给他一张磁带和一个神秘的笑容。
哦,还留了两个字——练耳。
音准是学二胡路上最大的拦路虎。刚重生那会的戚茹连最基础的标准音阶都听不出来,更别说高音低音,可士别三日,她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二胡是没有品的乐器,音高音准全靠一双耳朵,如今的戚茹,听一首歌能直接把基本旋律哼唱出来,只是没有尝试过用二胡去拉。
戚茹从最简单的小提琴练习曲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听,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可听是听准了,尴尬的地方又出现了。
意识在准备,技能却跟不上。
有时候明明知道某个音偏高,手指和弓却跟不上。这就是长期不脱谱的后果。戚茹练琴用的是笨办法,要么一直看谱,要么拼命背谱,将每一个音符印在脑子里才罢休。可第一次听不熟悉的曲子,她脑海中只有大概印象,根本达不到即听即奏的效果。
戚茹越挫越勇,和练习曲杠上了。
名角儿在院子里打转,感觉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折磨,跑去徐宏身边求安慰。
“汪汪!”小姐姐被人穿越了吗,为什么拉的那么难听。
徐宏听着院子里咿咿呀呀的声音响个不停,捂住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待心情平复,他赶紧绷着脸给名角套上绳,牵着它出门遛弯。等到离家足够远的距离,才大笑出声。
虽然看好小七努力的态度,但为了自己的健康考虑,还是等她学成了再欣赏吧。
两天后,戚茹总算能磕磕绊绊跟着磁带演奏,多少能听出点小提琴的味道。还没等她练熟,一中便提前开学了。
选拔考一共选出了四百学生,一中将这四百学生打乱名次,编成了八个优生班。一中是临安市最好的高中,优生班的学生几乎包揽了整个市的前五百名,离重点大学就差一脚。
入学通知书上并没有写戚茹被分在了哪个班,而是要同学们自己去寻找。一中的宣传栏上会贴出每个班的成员名字,告诉地址以及班主任的姓名。
一中太远,戚茹没让奶奶送,自己背骑车来到学校。车牌还没办,戚茹随意放在了车棚。
她来的不算早,骑车花去了近四十分钟,宣传栏前挤满了校友。许多人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还不肯离去,都在和周边的同班同学交流感情。
“你也是一班吗?你家是哪里的,住校吗?”
“我家是农村的,当然住校。”
“哦豁,我们被分在一个班诶,又能继续做同学了。”
“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
各种认亲认老乡的人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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