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将其他学科放在一边。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北方冷空气南下,全国中学生英语能力竞赛初赛在寒冷的气息中开始了。
戚茹用陆妙给的工资为自己和奶奶添置了御寒的冬衣,跟随四中的大部队去往南城区,准备第二天早上进行的初赛。
“戚茹,我有些紧张。万一初赛就被刷下来了怎么办?这是初中赛段的最后一年了。”周怡紧紧挨着戚茹,和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没事,放轻松。你准备了半年多,单词背了一整本,还怕一场考试吗?”
按理不同班的人不该睡到一起,可齐瑞秋不愿意和戚茹搭伙,情愿一个人出钱,正好让周怡拼房。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还是紧张。戚茹,要不你唱歌吧。你二胡拉的好,唱歌肯定也不差。”
戚茹:“……”她唱歌还真不怎么好听。
“你数羊吧,数着数着就睡着了。我有点困,先睡。”她怕一开口,隔壁会来揍人。这家酒店隔音差,老实睡觉最好。
周怡搂着戚茹纤细的胳膊,心里默默数羊,越数越精神,只能起来用热水敷脸,让自己好受些。
第二天,戚茹刚醒,一对熊猫眼就摆在她眼前。
“你一夜没睡?”
“还是睡了两个小时的。”
“成吧,考完之后在车里补觉。走,洗漱完进考场。”一场考试而已,戚茹根本不担心过不了初赛。毕竟,拿到了国奖除了有加分,还有奖金。
实验小学的课桌高度对于这群初中生来说偏矮,但它的多媒体设备全市最好,经过考察,临安将实验小学改为考点。戚茹个子矮,没有伸不直腿的困扰,但楚格和齐瑞秋这两个发育良好的人根本舒展不开。
戚茹和齐瑞秋被分在同一考场,左右桌。整场考试下来,戚茹都感觉左右两边的人不停地换姿势,仿佛屁股上长了钉子,挪动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环境影响心情,心情影响成绩。情绪浮躁时,成绩一般不会太好。刚走出考场,往四中的集合点一望,便看见一群黑脸学生,指手画脚向身边的人抱怨着什么。
“……那么矮的桌子,我还以为到了小人国!”
“你还好,你知道我被分到了哪个年级?一年级!手都没有地方放好吗!”
“到底是谁忽然提出要改地点的,以前在一中多好,设备差点就差点,反正听力也拿不了多少分。”
戚茹倒不觉得难受。主席在菜市场都能读书,不过是换了一张桌子,哪里就到了这种地步,纯粹是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想是一回事,说是一回事。当她看见周怡的眼泪时,无可奈何当了一次双标的人。
“戚茹我难受。我有一整篇阅读没做,作文还差一个结尾,听力的独白都是乱选的。呜呜……”
周怡是真哭了。这次的试题和以往的难度天差地别,她原以为准备足够充分,没想到还是高看了自己的能力。光是听力就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一步错,步步错,后头的内容都是赶时间完成的,阅读没仔细看,作文没好好写,一直凑字数。
老师手里没有试卷,但见到大家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了猜测。试题的难度突然加大,谁也料不到。四中来的又晚,昨天晚上才到,根本没时间熟悉考场。其他学校来得早,还给自己带了软垫,多少让自己坐的舒服些。
此次四中报名的有近一百人,四位老师带着学生,慢慢安慰他们。
周怡抱着戚茹不撒手,眼泪糊了她一肩膀。
“你看,难度提高的话,相应的,分数线也会降低啊。凡事要往好处想,你难,大家都难。”
周怡猛地抬头,眼里还装着一泡眼泪,哽咽道:“那你觉得难吗?”戚茹英语那么好,两次月考都年级第一,肯定全部做完了。
这话戚茹没法接。她能怎么办,重生回来唯一的金手指就是英语。
“看吧,你就不觉得难。”周怡又把头埋在戚茹约等于无的胸前,小脑袋蹭来蹭去。但她想通了,戚茹说的没错。难度加大,分数线就会降低,正比关系。何况这次是她自己没发挥好,怪不得别人。
“走吧,你一晚没睡,去车里补觉。你靠着我睡会。”
周怡点头,跟着大部队往校门口走。
好不容易劝说她止住了哭声,一行人到大门口等司机。才等了两三分钟,就见路边一位老人拉起了二胡。没有戴墨镜,也没有音箱,就一把破旧的二胡,曲目是最悲伤的《二泉映月》。路人纷纷往地上的塑料盒中投钱,硬币砸在一起,丁零当啷响。
唰的一声,周怡的眼泪又下来了。
“……”
让不让人活了!
戚茹绞尽脑汁还有什么说辞能安慰好友,衣袖便被人扯了扯。
周怡一边吸鼻子一边说:“戚茹,你能不能,能不能和那位爷爷商量,借他的二胡拉一拉欢快的曲子啊。太难受了。”模样可怜巴巴,让人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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