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星期后,孟杰也拿到了摩托驾驶证,他辞去送报的工作,与几个朋友合伙做起了营生。
这回的新工作是和三个中国人合伙配送av录像带,是私人地下录制的那种。干这份活的四个人各有分工,其中一人负责在家翻录母带并接听订货电话,另外三人负责发放广告单和上门配送,孟杰的工作是后者。当听说是配送地下av录像带,我心里不免有些发怵,av带姑且不说,如果被警方发现是地下录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傍晚时分,天下起了小雨,我走出沼袋车站,直奔孟杰的住处。路上,孟杰打来电话,说现在手头有活儿,一小时后回去,家门没锁,让我直接进去就行,他说锅里有刚煲好的骨头汤,并叮嘱我一定要趁热吃。我根据地址顺利找到他的住处,只见楼道口一盏昏黄的灯光,左右各有一扇房门,我推开右侧的,门“吱嘎”一声开了,屋里点着灯,炉灶上赫然一口大锅,能闻到一股香浓的骨汤味道弥漫屋中。
汤的味道的确不错,记得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母亲做的那道酸菜炖脊骨,今天这顿算是大饱口福了。一顿风卷残云过后,我抚着饱胀的肚子心满意足地靠在床头,这才仔细留意起这间小屋。这是一栋典型的日式阁楼,屋子方正,玄关之外的地方都铺着榻榻米,墙板和棚顶都是木制的,墙壁一侧有倾斜的木梁,这是外面通往二楼的楼梯构架所致。由于房子年代久远,有些木板已经发黑,屋里的采光和通风不是很好,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儿,一台老旧的电脑孤零零地立在灶台旁的小桌上。这里虽然简陋,可对初来乍到的外国人来说,算是比较阔绰的住处了。
孟杰回来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进门时镜片上顷刻笼罩上一层雾气。他双手拎着从超市买回的食料,还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
“怎么这么晚,你这哪儿是一个小时啊。”我的确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最近我这活儿特别多,真有点儿忙不过来了。今天赶上下雨,不然还要晚呢。”孟杰一面用毛巾擦拭着镜片,一面掏出万宝路点上。随即又递给我一根。
我盛出热气腾腾的骨头汤,添了一碗米饭,又打开一盒酱菜。孟杰饿坏了,衣服还没来得及脱,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足足吃个两碗半的米饭,半锅的骨头和汤,就连那盒刚打开的酱菜,也见了底。
“你现在这么能吃啊?”我一脸坏笑道。
“太累了嘛,不多吃点怎么能行。只是我这光吃不长肉啊,你说愁不愁。”孟杰说着随手从袋子里拿出一罐可乐扔了过来。
“和你合作的那几个人都是谁啊,怎么没听你之前说过,他们没问题吧?”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有两个人是我语言学校的同学,人都还不错,没啥问题。”
“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地下的带子也敢送,你不怕老警收拾你啊?”
“你不知道,那大伟和小罗上个月每人赚了三十多万呢。”孟杰感慨万千。
听到这个数字,我也跟着惊讶起来,把喝了一半的可乐放了下来,膛目道:“三十多万!能赚那么多!?”
这个数目的月收的确不少,我搓着下巴寻思着。
见我惊诧不已的表情,孟杰顿时情绪高涨,捋着胳膊扬声道:“这可是保守数字,我知道他们瞒着我不说,我看能有四十来万吧。”
“你瞧你还来劲儿了,未免太冒风险了吧,万一被警察盯上,外国人可说不清这事。”
“我是打工的,出了事儿也碍不着我。”
“要是真出了事儿,还不都顾着自己,互相推脱啊。你也不了解那两个人,还有那个接电话的你认识吗?”
“那人是老周,他是大伟的朋友,听说在日本待了好些年,这活儿就是他联系大伟干的。”
“我看这个老周就不靠谱,靠谱的人谁干这个。”我不屑地说道。
“想那么多干嘛,我怎么也得趁这阵子多赚点吧,余下的以后再说。”孟杰不以为然地说着,便开始起身整理起背包里的东西,我看见在他的床底下还存放着数量不少的录像带。
“左凡,要不,你把你报店的活儿辞了吧,起早贪黑的犯不上。你搬到我这儿住,咱哥俩一起干,有钱一起赚嘛。”孟杰突然表情诚恳地说道。
“我干这个?还是算了吧,不够提心吊胆的,送报是累点儿,心里踏实。”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行,什么时候不想干了,跟哥们儿吱一声,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这些带子自己挑,都是翻录的,效果一般,不过不带马赛克,内容也不错。”说着,他将一摞黑色的带子堆到我面前。
“早知道你干这行,我就不用去外面租来看了,你看过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不看这玩意儿,没意思。”
“我说你是不是有问题啊,我真怀疑你有没有能力。”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就是觉得没劲,这和能力有什么关系,要不我让你见识见识。”孟杰显出不甘示弱的神情。
“行了,我信,你还是省省吧。”
孟杰的这份工作本身就不透明,又不知他是否了解那三个人,人心叵测,涉及到利益纷争时难免会被骗。如果真能赚到那么多钱,冒点险也就认了,只怕事与愿违,得不偿失。
走在回家的路上,雨已停了,夜风轻拂,倍感爽朗,一轮皎月被薄云笼罩着依稀可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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