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培训到考核,从实习到正式工作。在大和温泉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基本适应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而此时,学校这边的硕士课程也开始了。
江古田那边计划明年正式展开校区扩建,预计三年之后完成建设。因此,美术学科一至四年的本科生以及研究生都要暂时回到所沢校区。新学期开学的第三天,我见到久违的张晓宁,她已经是大四生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开朗活泼,给人以沐浴春风的感觉。每每这个时候,我都情不自禁地猜想,何时我也能像她那样。
在雕塑系的教工室,我竟碰见了高岛未央。高岛是我的本科同学,三年级期末做木雕作业时,她的左手不小心被刻刀戳伤,由于伤势严重,在家休养近半个学期,直到临毕业展的前一个月才见她来校。本以为她不能顺利毕业呢,没想到不但毕业了,还考研了,这实在令我出乎意料。
“高岛也在啊,真是没想到,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考研了呢。”我兴奋不已道。
“我也是突然决定考研的,所以比正常填写报表晚了十多天呢,但最后还是赶上了。”
“想想研一如果只有我一人,还真感觉有些孤单呢。不过现在有同伴了。”
“是啊。本科四年都是一起过来的,现在又要一起读研了。今后还请多多关照。”高岛微笑道。
“彼此彼此,请多关照。”我回敬道。
“大四的时候几乎没见你来学校,不过你的作品我在展览上见到了,是铁艺雕塑,很不错。”
“谢谢夸奖,其实没有那么好啦。”高岛有些难为情地摆手道。
“我一直在家搞作业来着,毕业制作也是临展前的一个来月才开始做。做得很粗糙。”
“对了,你的手不要紧了吧?”我问。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说着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背,我顺势望去,隐约瞥见她左手拇指和食指间有一道很显眼的,长约6厘米的伤疤。乍看之下,那红色疤痕显得和她柔软纤细的手极不协调。
“今后作业的时候可真要小心了。”我连忙调转眼神,不再去看了。
“是啊,有一段时间,我都想放弃创作了。不过现在好多了,谁让我喜欢做雕塑呢,真拿自己没办法。”高岛作出一脸苦笑。
“这倒是,兴趣和热情真的很重要。”
正在谈话间,研二的峰岸走了进来。
“你们在这里啊。听说了吗,研究生工作室在新教学楼的二楼,钥匙我拿到了,一起过去看看吗?”
峰岸之前一直在江古田,今年也是刚刚回到这边。他总是在搞一些观念的东西,善于使用影像、灯光,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投机取巧的手段罢了,而对他来说,这就是艺术创作。认同与否只不过是创作思维和理念所决定的,不过作为学长,峰岸倒是一个很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在学业上我没少得到他的热心帮助。这会儿,我和高岛正为不知该所属哪间教室而为难的时候,峰岸出现了。于是三人走出教工室,前往对面的教学新楼。
研究生工作室位于二楼最末端,以往这样一间约一百二十平米的大教室,足够一个年级的二十几个本科生共同使用,而今在三个研究生看来,这里已经相当宽敞了,而且这里同样附带洗手池和冷热水。六个工作台摆在教室正中央,一圈还附有几把转椅,在靠窗的一侧还有两个铁制搁架放在那里。
“哇哦,看起来不错嘛。”峰岸一边掐着腰向四下张望,一边兴奋不已地说道。
“目前的研究生就我们三个吧,这些桌椅足够我们用了。”高岛开心地说。
“不是的,听说还有个叫佐藤的人要来,好像是古田先生介绍来的,算上她应该是四人。”峰岸回答道。
“四个人共用这间教室也绰绰有余了。”高岛说。
三人将桌椅分别搬到各自的位置上,由于搁架的数量有限,我和高岛共用一个,峰岸的东西较多,独自使用一个。我把从江古田运过来的两个装满工具和材料的大纸壳箱搬到桌下,然后再将这些物品分门别类地放到搁架上。
整理完自己的物品,已经临近中午。我又把地面粗略地清扫了一番,这才匆忙赶往食堂。到了食堂二楼,张晓宁已经等候在楼梯口了。我们之前约好中午一起用餐的。
“翁皓最近怎么样?”我问。
“还好,在公司混得不错,有时下班后也会被上司拉去喝酒应酬。”晓宁答道。
“哦?这小子有长进了。”
“说的是啊,不过我倒不太情愿让他出去应酬。”
“是怕时间长了,那些日本人把他教坏吧?”
“他那点儿小心思,想学坏还早着呢。主要还是觉得不想让他那么累,陪酒吃饭很费心的。”
“这倒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去你的吧。”
说话间,张晓宁的面已经煮好了,而我的咖喱饭也被端到了餐盘上。
“真没想到内山竟然不干了。”我沮丧地嘀咕道。
“你在说那个内山英雄吗?”晓宁问道。
“是啊。想想本科一年级时,我不懂的地方都是去问他,每次他都尽力解决,想想真是帮了我很多忙啊。这次回来,本以为会见到他,结果却听说他任期已满,已经不在了。”
“哎?冬假前我还见他在呢,怎么现在就不干了?做副手的也有任期吗?”
“有的,听说是为期五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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