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2006年的始动,我身边的这群人都发生了或大或小的变化。而我,在第三次回国探亲结束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新工作的面试。回沈阳的第三天,我通过小姨介绍,在一个姓王的大夫那里学了一周的整体按摩。王大夫的技法独到,前来问诊按摩的患者络绎不绝。我一边跟他学按摩,一边看他给患者治病。一周下来,我基本了解了人体的经络和穴位,但从按摩技能上来看,也仅仅学了个大概。回到日本后的第二周,大牧告诉我面试的时间定在本周星期四,我翻开日历一瞧,还有两天。
傍晚,在去大和温泉面试的途中,天突然下起了小雨。
按照大牧的交代从所沢乘电车至狭山,在站前转乘公交车到御狩场站,下车徒步两、三分钟便看到大和温泉的别样建筑了。穿过一片开阔的停车场,我径直来到入口处,透过映衬着夜色的玻璃大门,匆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着,虽然这已不是初次面试,但出于对这份工作的不自信,还是显得过于紧张。
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我抬头环顾四周,整个温泉会馆的前厅尽收眼底。由于不是周末,店内的人不算多,除了几个在前台登记的客人外,其他的都聚集在餐饮区休憩。我一眼便望见发廊的隔壁就是按摩店。两个中年女人正站在前台交谈着什么。我做了个深呼吸,径直朝前台走去。
“晚上好。”
“哦,晚上好。”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向我,其中一个年近四十,留着一头长发的小个子女人与我寒暄道。
“我是来面试的左凡。”
“哦,听说你要来面试,一直在等你呢。”小个子女人说道。
“嗯,这份是我的履历书,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将履历书双手呈上。
“我是店长仓知,互相彼此,请多关照。”小个子女人接过履历书,一脸亲切。
原来她就是大牧说的那个店长,真是个既漂亮又谦和的女人。
“你稍等一下,我去叫经理。”仓知说完话便进了身后的按摩间。随后,一个身着灰色西装,扎着棕色领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这位是尾崎经理。”仓知介绍道。我和尾崎经理彼此寒暄过后,便一起进了里间。
这是一个约六十平米的房间,左右两侧都是按摩专用床铺,一共七张,中间留出过道,房间一角用布帘围出一小块区域,应该是员工临时休息的地方。此时有客人在做按摩,两个身着浅黄色制服的按摩师正在娴熟地施展着推拿手艺,屋里很安静,有舒缓、悠扬的音乐从顶棚的音箱中流出。
尾崎选了张空闲的按摩床,示意我就在这里进行技能考核。他除去颈上的领带,解开领扣,让自己得以放松下来,然后爬到床铺上,将脸埋在按摩床专有的孔洞里,说了声:“开始吧。”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一切就不容分说地开始了。
深呼吸,调整身姿,待做好准备后,我开始施展在国内仅用两个星期学到的推拿技法。一个星期前,大牧告知我面试主要是对推拿技能进行考核,一般考核者是由经理来担任。在来之前,我做了多次考核的设想,但还是难以预料自己到底会处于怎样的状态。此时此刻,实际的经验已经明确告诉我,特训两个星期所得到的成果完全应付不了此次考核,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动作生硬得像块木头,而眼前尾崎的后背就像一块磐石,让我完全失了手感。我一时方寸大乱,冒出一身细汗,胡乱地按着脊椎两侧的穴位,完全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去做了。
突然,尾崎抬起手臂说了声:“可以了。”
我立刻停止了作业,他面沉似水,起身系上领带,朝我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径直走了出去。我不知何意,只能呆立在原地,一面观瞧对面床铺那个男按摩师的动作,一面不失时机向玻璃窗外张望。我看见两个人的背影,尾崎正和仓知耳语着什么,看来这次面试简直糟糕透了,我想我大概可以直接回家了。
我就这样呆站着,一个年轻的女按摩师拉门走了进来,见我傻傻地立在原地,先是一怔,接着像是为了打破这一时的尴尬,冲我莞尔一笑,便径直走进隔帘。不知又过了多久,店长仓知终于拉开屋门,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诚惶诚恐地走了出去,此时登记处只有我和仓知两人,尾崎好像已经回去了。
“刚才听经理说你目前的技能还没有达到可以接客的标准呢。”
仓知语气婉转地说道。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暗自寻思,作为店长的她本应该很是失望才对吧。
“是啊,我感觉自己还差得太远,真是对不起。”我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不知一旁的仓知有没有一种被我欺骗的感觉。
对于这句道歉的含义,是想说我并非有意欺骗店长您的。毕竟大牧曾向店里告知我是个成手,可考核的结果却并非如此,我这个新人简直是个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的确经理对你的水准很不满意,但是出于你是徐介绍来的,我和经理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把你留下。”
我简直不敢相信仓知的话,这个结果让我出乎意料。
“我想让你在店里实习一段时间。”仓知翻看着眼前的台历,估算了一下日子。
“今天是四月六日。”她想了想,继续说道。
“那就实习到这个月的月末吧。刚才也争得了经理的同意,距月末还有三周时间,到时再进行一下考核,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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