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一艘船比两侧的船只略大,船头站著三人。略前一人是个身形高壮,目阔口方的大汉,略後二人一为豔美少妇,一为清隽青年,都是一身蓝布劲装,只是衣角的蜘蛛要比别人大上两倍。
“敢问可爱的妹妹可是那位正在饮茶的绝丽美人?”
“敢问英俊的哥哥可是那位腰间佩剑的清隽美人?
chu莽的男音与雅致的磁音几乎同时响起。
偌大一片芦苇荡在瞬间突然陷入诡异的静默,不止是人忘记了眨眼,连花五毛也停止了游划动作。豆眼看看前方主船上的高壮大汉,又翻起眼白努力後视立在自家背上的主人,琢磨著要不要嘶鸣两声,打破这份毛骨悚然的宁静。
“噅噅──”它当机立断地选择了英勇无畏的嘶鸣。
凝固的画面像被投入了一块石子,终於波荡活泛起来。
“c你爷爷的,饮茶的绝丽美人是姐的夫君!”
“瞎了狗眼的,佩剑的清隽美人是老子的三弟!”
“狗熊头连英俊哥哥脚边都沾不上,还敢和姐对情歌?早该羞愧自刎!”
“白发鬼冒充可爱妹妹,癞蛤蟆还妄想老子的三弟,更该拿腰带上吊!”
“一口一个老子的三弟,难不成你嗜好龙阳和兄弟luàn_lún?”
“老子宁愿兄弟luàn_lún,上了男人,也绝不碰你半g汗毛!”
“呸,你tuō_guāng了在姐面前自y,姐绝对能做到视而不见!”
“你扭屁股在老子面前叫春,老子也能听而不闻!”
chu莽和雅致的谩骂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随著时间的推移,内容往sè_qíngy秽方向越滑越深。
“三弟,大哥大哥的口才啥时候那麽好了?”豔美少妇眨眨惊愕的明眸,终於回神,喃喃出声。
清隽青年微眯眼睛,思虑片刻,郑重道:“大哥可能本就善辩,只是我们素日里对他关心不够,没有察觉罢了。”
“三弟,不妙啊,大哥的好口才接近於泼妇悍夫骂街,丝毫不符合他平日的威沈猛厉。”
“二姐,这都是被那白发鬼熏染带携的,不如我们越过大哥,先行命人攻击如何?”
“不妥,大哥正骂得畅快,小心扫了他的兴头,回家责怪你我。”
“那继续洗耳恭听吧。”清隽男子双手撩开垂落两鬓的发丝,黑眸迅速闪过一缕y冷的狠光,唇边勾起的笑却无奈至极。
“你y的肾虚早泄不说,生儿子是天阉,生女儿是石女,天生都是卖pì_yǎn的下贱胚子命!”
“你他娘的放屁,老子的儿子能c烂你这臭婊子全家,女儿能夹断所有男人的命g子!”
sè_qíngy秽的激烈对骂还在继续,犹如滔滔奔流的江河,汹涌澎湃得看不到枯水期的莅临。
“红罗,你确定你能和这个比市井地痞还chu俗不堪的泼妇过一辈子?”青锦指著马背上和男人对骂得口沫横飞的某个白发女人,清幽冰寒的凌厉墨眼含满了万年难见的匪夷所思,明濯高华的面庞越听越黑沈。这第二夫君做还是不做,绝对是个极端严肃慎重的问题,他一定不能草率行事。否则难保不会有一天忍无可忍地宰了那个剽悍鄙俗的女人,与红罗反目成仇。
“勾云,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除了诡异了点,好色了点,痞赖了点,待人温和有礼、x情体贴风趣、会医术、会烹饪、有才学,少主嫁她好似也没什麽不好的不错女人?”弦络压低声音,冲勾云挑高英气浓眉。自那次在依君馆中第一次为少主疏筋时,自家夫君对那白发女人的评语便一直令她耿耿於怀。如今,终於找到了光明正大的发泄突破口。
“我我当时定是被鬼迷了心窍”勾云颇为尴尬地艰难道。他躲得还不够远,以至於被前方一句比一句chu鄙下流的语言荼毒得面色泛白,恨不能暂时失聪。
“呵呵,恋蝶的这一面也很可爱,不是麽?”红罗气定神闲地再次轻抿一口温热参茶,柔情的笑布满了眉梢眼角,“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恋蝶,那一手c腰,一手遥指的模样好似个黑砂茶壶,正咕噜噜冒著水泡。”他没听过茶壶泼妇的现代名词,但天生的灵慧还是让他无师自通地做出了非常生动贴切的比喻,把花恋蝶的chu鄙泼妇样貌形容得淋漓尽致。
红罗,你是被那白发女人下了蛊虫,魔障了?!青锦神色晦暗不明地盯著那个笑得温润fēng_liú、兴味盎然的绝丽男人,眼角倏然飞出酷冷的厉光。
红罗倌主,你眼瞎心盲,不分是非黑白的护短已经到达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和境界!勾云和弦络倒抽一口冷气,眼中升起甘拜下风的钦佩。彼此对视一眼後,又立刻不落痕迹地各自转开。
第063章 波起芦苇荡之鹿死谁手
“他娘的臭婊子,老子宰了你!”蓝衣大汉突地抽出腰间明晃晃的大刀,毫无预警地对前方的花恋蝶凌空挥下,口中大喝一声,“s!”
一排强劲的丈高浊浪刀锋般向著花恋蝶扑啦啦冲刺而来,密密匝匝的弩箭也从四面八方飞s厢船,咻咻的破空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原来早在二人对骂之时,十几艘船只已悄然将厢船包围,只等令下便百箭齐发。
“c你爷爷祖宗十八代!狗娘养的崽子,姐是那麽好糊弄的麽?”花恋蝶尖声咒骂,勾脚抬伸。花五毛腾水而出,踏碎迎头冲来的刀浪,借著送出的势头直奔主船。
“弦络!勾云!接稳了!”
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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