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捶了她一下。
“哎还是阿姨了解我,不过这不是我自己藏的,是帮佐藤藏的,他爸要是知道他喝酒,非得把他腿打成黑驴蹄子不可。”陈燃道。
姑妈“噗嗤”笑出了声,再没计较。
一罐冰镇可乐放在简容面前。陈燃在她对面坐下来,修长的手指一勾,啤酒盖掀了。她看着简容圆润的指甲,顿了顿又起身,“我来帮你开吧”。
将开了罐的可乐放在简容面前,陈燃这才坐定,喝起啤酒来。
“你现在高一?”简容双手握着可乐罐,在找话题。
“暑假一过就高二了。到时候还要分班,烦得很。”陈燃道。
“你文科还是理科?”简容好奇。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艺术生还是体育生。”陈燃笑了。
“那你是艺术生还是体育生?”简容问。
“咳咳”,陈燃收了笑,低头用筷子夹花生米:“我文科。”
简容指了指在厨房的姑妈,“我表弟也是文科?”
“不,他是体育生。”陈燃道。
“好吧。”
“妈。”忽然一个瘦高瘦高的男生跨进了屋子,简容背对着他,只见陈燃眯了眼睛。
“你个死小子,让你去接你姐不肯,打酱油打了一下午,打到班主任家里去了?看看你衣服上脸上脏的,掉坑里去了还是咋的?哎呀脖子上怎么还有血,赶紧去洗掉,真是……”姑妈接过他手里的酱油,推他进了洗手间。
郑天回头,朝陈燃瞥了一眼。竖了中指。
陈燃不含糊,一口啤酒灌了下去,给他竖两个大拇指。
简容云里雾里。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显然是悉心打理过一番的。头发全梳在后头,白色的体恤,外面一件蓝色的短袖外套,黑色休闲裤两条杠,耐克的鞋。
除了脸上有道不明显的疤。
他朝陈燃身边一坐,假装无意地撞了她一下。陈燃拖着椅子,坐在了简容旁边。
“干什么干什么,”姑妈敲着碗瞪郑天,“吃个饭也要打架?”
郑天揉了揉鼻子,没有说话。
“这是你姐,你怎么不喊?”
“姐。”郑天听话地喊了一声,朝简容看了一眼。
简容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容儿啊,”姑妈道,“这暑假一过,要不要在桃园镇上学?你跟他俩一届的我记得。你成绩好,插班的话,文科理科都没事。”
我成绩好?简容差点被饭噎住。好像大学整天翘课挂科的不是她一样。不对,她重生了。
“选文科吧,可以相互照应。”陈燃道。
姑妈同意地点点头。
“……选,选体育吧。”郑天觉得气势上不能输给陈燃,也道。
其他三人都看着他。
空气迷一样安静。
“那还是文科吧。”郑天同学妥协,低头扒饭。
“行。”简容没意见。反正文科理科对她来说都一样。不感兴趣。
“郑天啊,以后没事的话多请教请教你姐的英语,她之前住在国外,说得地道。还有多跟陈燃学学,你看看人家那数学,再看看你的……体育老师教你数学了?”
“妈,妈,哎,妈哎”郑天拼命打住,“饶了我好不?吃饭呢,别念咒了,头疼。”
陈燃和简容都笑了。
夏天天黑得晚,吃过了晚饭将近六点,天还亮得很。陈燃收到了一条短信,王佐藤发来的:
你竟然这样对待我女朋友!太狠心了!我发誓你将永远失去骑她的机会!
陈燃无声地乐了半天,出门了。
简容帮姑妈收了碗,转眼陈燃就不见了。当下觉得无聊时,姑妈道:“镇上有个小公园,年轻的孩子大多喜欢往那里转,让郑天带着你去转转。”
简容刚想拒绝,就听见一旁赖在沙发里的郑天起身道了句:“走吧。”
这下不好拒绝了。简容掏了掏口袋,一串钥匙一把零钱一个手机,这才跟着郑天走出去。
“别跟陈燃走得太近。”郑天一出门,脸上就挂着一副“人人欠我五百万”的表情。
简容心里想,怎么觉得是你跟她走得近呢?
过了石桥,街上车流渐渐多起来,但大部分都是三个轮子的,再不就是接小学生的公交车,汽车很少有。
他俩沿着路边的树走。有几个小商店的老板儿子熟络地跟郑天打招呼。
“呦,这是你新女朋友?”蹲在商店门口吃饭的戴眼镜的小伙子道。
郑天没理他。
隔壁店里一胖虎模样的男生接茬道:“不是女朋友难不成还男朋友?你以为郑天真喜欢体二班的那个学霸啊?”
简容听着有趣,望了郑天一眼,心想信息量还挺大啊。
果不其然郑天揣裤兜里的手揉得噼里啪啦响:“滚犊子。”
原来高一是不分文理科的,但期末考后要填个志愿,凭这志愿分班。那一段时间郑天打算好了以后混体育班,于是每天翘晚自习往操场跑,练体能。
体育这东西说实话需要有人带。一个人练很难坚持下来。郑天就找了一个师哥,刚好各项都合得来,也就一起练了。
没想到这被班里几个不着调的女生看见,第二天传得整层楼都知道了,说什么郑天在高年级找了个相好的学长,两人每天晚上不上晚自习在操场上滚一起摸腿呢。还说长着一副禁欲帅气的脸原来性取向不正常。
果不其然第二天师哥就消失了,说是代表学校去南部打比赛了,自此失了消息。
想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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