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轰动的桃色绯闻。
蚊子很激动地告诉我,殷昊和裴捷为了谁有资格追我而大打出手!
我成名的速度比小燕子更快。
四年级二班两大才子为了我而决战校门口,天,这真是震撼了我们那个古老的小学!我何德何能能让两大才子为我动手,要知道一天前我才知道他们是谁,恐怕他们也是一天前才知道我是谁。
我脑袋一团浆糊,我说:谁要他们喜欢了?谁说打赢了我就会让他们追了?
然后,虱子用那种比刀剑犀利千百倍的眼神朝我狠狠地刺了一眼,即使以前我抄她作业抢她话梅她也不曾这样如看地主恶霸土匪般看我。
我很敏感的猜想到,她准是看上了殷昊,或是裴捷。因为这两个人也符合我们的白马王子标准:帅气、成绩好、体育好并且展现出了一定的组织才能。
那时候能这么全面发展的男生实在不多。
我满脸无辜。
我说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但我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如吃了蜜般的甜——偷吃的那种。
虱子很快原谅了我,因为我们没有办法生对方的气超过一天,再说我向她保证以后决不看那两个男生一眼。
但是,我准备看他们两眼、三眼、四眼……(当然也是偷偷地)
然后有一天上课的时候,我恰巧和柳霁亭一起走进教室,班上另一个胖乎乎的男生沈强突然大声地唱起了婚礼进行曲。
全班哄然。
我气急败坏地用我的绣花拳痛打沈强这个始作俑者,我的三个好姐妹当然为我助阵,痛打落水狗。
当时我的心里充满了怀疑。我从来没有泄露过我对柳霁亭的爱慕,我的三个姐妹也发誓不会说漏一个字,否则她们会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这已经是我们会的最有水平的誓言了)。
那么为什么,会有人拿我和他开玩笑呢?
那时的我大脑发育还不充分,没有继续思索的能力。
我们依旧挥霍着我们的美好童年。
我还是为了作文写不够篇幅而烦恼,于是当写到一行末的时候总要添几个“的地得”以便于重起一行。
我还是为了粗枝大叶的毛病惧怕我的数学老师,因为我数学考不上90的时候,他会在我一边脸上写上“粗心”两个字,然后让我用另一边脸找我老爸签名。
我还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其他三大美女吵架,今天不理这个,明天不理那个,但到最后我们还是相亲相爱在一起。
我还是陷在我可怜的三角爱情中,天天听着来自沈强的独家报道,殷昊怎么样了,裴捷怎么样了。
我还是痴痴的看着柳霁亭在我的世界里潇洒,那时的他连任我们班班长,记得有一天有人起哄叫我“第一夫人”,我满脸酡红如醉,如果真能成为第一夫人,我真是死而无憾。
我那时就只有那点抱负,一个百分之百的花痴。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随着父母的工作调动离开了那个美丽的小镇。
我太小,小到不懂得离别的苦。
甚至在离去的那一天,我连一滴泪水也没流。
也许我根本不知道那次离开意味着什么,也根本不懂得生活和命运之类的词语是怎样的分量。
但我还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对这种变动做出了回应。
夜夜都做着相同的梦,梦里的青山碧水、长桥落日、落英高草全是我故乡的模样,我奔走在校园里的红色砖楼、黑色长廊,依稀还能闻见那一树洋槐的动人芬芳。
我对那个新城市格外排斥,每天足不出户。
我怀念我的三个姐妹,感受着骨肉分离的苦。
我怀念我的王子——三个。
柳霁亭还是没有说喜欢我。
殷昊和裴捷都没有追到我。
但那些旧日情怀就那样一去不复还了。
我的际遇注定了我永远也不可能有一个“青梅竹马”陪我共同长大。
后来有一天,爸妈带我回那个古朴小镇走亲访友。
我发现校园里的红砖墙被拆得只剩些断瓦残檐,据说那里要盖一座现代化的教学楼,而楼前花坛里绚丽绽放的胭脂花将被泥土活埋。
我气愤难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为什么要把我的乐园摧毁掉?
“我再也不回这儿来了,呜呜呜……,以后再也不来了,呜呜呜……”我爸妈看着我不明所以,他们以为我喜新厌旧嫌贫爱富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根,他们当然错了,我只是爱这里爱到极致。
我不能面对一个我记忆以外的故乡,所以我决定不再回来。
那一天我走访了我的三个姐妹,命令她们把最新的桃色新闻汇报给我听。
虱子说:“柳霁亭说,他喜欢的人只有你。”
蚊子说:“殷昊说,他对你天变地变情不变。”(蚊子是用伊能静的歌唱给我听得)
篮子说:“裴捷说他初中要考到你那个城市去找你。”
他们对于柳霁亭喜欢我这个事实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奇怪的只有我一人而已。后来我隐约明白,当日沈强高唱结婚进行曲并不是他一时兴起想抽风。
从这件事我总结出一个教训: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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