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院子里传出来的惨叫,太阳穴都跟着跳了跳。
“阿霁回来啦。”沈爷爷迎上前来,爷孙俩并肩站在门口,看着孟家紧闭的铁门。
沈爷爷叹了口气,“刘老师说孟知这回考试后面大题都交的白卷,前面选择题二十个才蒙对了俩,气得要揍人。”
“孟孟上一次段考明明考的还不错嘛,所有科目都及格了。”沈奶奶跟着补充道,“怎么会一下子下降那么多,奇了怪了。”
“难道是上次在咱家撞了脑袋把脑子撞坏了?”
……
过了好一阵儿,孟知的惨叫声才终于渐渐停止了。
沈寒霁一个人不知默默想了些什么,突然跑上楼去找他高一的课本,“爷爷,我去孟家一趟,看看孟知。”
孟家,孟知被刘仪关在她自己的卧室改错题。
她站在自己的书桌前,桌面上摆着的是她这次随堂考试的数学试卷。
选择题对了俩,填空题得分零,后面的大题全是红x。
孟知捏着笔,眼泪扑簌簌地落。
不是说后面大题写了“解”就可以得一分的嘛?
数学老师这个骗子。
好想坐下来啊。
屁股上一阵火辣辣,根本坐不了。
孟知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这些她早就忘了好几年的考题。
眼泪滴在对她来说外星文一般的试卷纸上。
什么三角函数立体几何,她都是已经当了妈的人了,哪还会做这些。
一想到自己已经当妈了,孟知突然一下嘤嘤哭得更惨。
她都已经当妈了,现在还要被她妈揍。
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倒霉的人。
不过就是因为住宿舍的事情跟沈寒霁吵了架,气哼哼地睡了一晚,第二天竟然被刘仪揪着耳朵给从被窝里拖起来。
“快点起来!今天段考也敢睡这么晚!”
孟知糊里糊涂地吃完了早餐,糊里糊涂地顺着记忆走到四中,直到坐在考场,面对着一张白的闪瞎她眼的数学试卷后才唰地一下彻底清醒过来。
她是谁?现在是在哪里?
高一?
十六???
卧槽!!!
面对那些她即使想做也有心无力的题目,孟知顺理成章地交了白卷,却忘了她作为四中教师团队里骨干教师孟老师的闺女,每一次考试的卷子,都会被年级办公室的阅卷老师揪出来放大参观。
孟老师的闺女这回考试竟然叫交了白卷。年级组老师们的议论都已经传到了孟知的耳朵里,更别说,她的爸妈。
想到这里,孟知忍住哭,捏紧笔杆,重新看向自己面前的卷子。
然而越看哭得越惨。
呜呜呜呜……什么s.,她早就不会了哇。
刘仪说不把错都改出来就不让她吃晚饭。
孟知现在十分想冲到刘仪女士面前,“妈,不管您信还是不信,但是您的女儿,也就是我,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六岁,但是芯已经二十二岁了,虽然不会再做高中数学题,但是已经给您生了一个大胖孙子。”
然后估计说出来又是一顿惨绝人寰的毒打。
“脑子里成天装的是些什么?二十二岁就敢给老娘生孩子,你怎么不说你三十二岁就要送我入土了呢!”
孟知从未体会过人生竟然如此艰难。
她抬起头,透过窗,看到对面。
沈寒霁的卧室。
比被他骗到床单上滚了一圈然后生了糯糯这种事情还艰难。
大骗子!坏蛋!恶人!
路西法大魔王,万恶的剥削主义者。
孟知冲着对面的卧室低低地骂。
并且这一回,她又给沈寒霁加了一个新的形容词——色.胚。
糯糯都七个多月了,她休完学重新上学,想住宿舍,沈寒霁死活不让。
理由是糯糯还小要妈妈,并且她一个人住宿舍照顾不好自己,他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公和爸爸,要照顾她们娘俩。
“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那夜,孟知撑着快被他撞断的腰,问。
“这是照顾你跟糯糯的附加福利。”沈寒霁极致时嗓音低沉,埋头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她要是去住宿舍了,沈寒霁的福利当然就没有了。
想什么呢?孟知猛地反应过来,脸颊一阵发烫,她甩了甩头,把那一幕幕扔出脑海。
做人要纯洁。
沈寒霁又不是人。
叩叩叩,房门突然被扣响。
谁?
孟知脸还烧着,门锁嘎啦一声被旋开。
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寒霁回头冲给他拿锁开门的刘仪笑了笑,抱着几本课本,悠哉地进了孟知卧室。
“好好跟人家寒霁学习。”刘仪冲着呆站在书桌前的孟知凶巴巴地叮嘱,然后又满意地看向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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