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醒来,看着窗外灯火。隐去那抹未曾消散去的恐惧,整颗心都不由得疼了起来。
刘雨然是我姐姐。而且,父母的离异,并没有让我们的关系就此疏远,反而让我们在这些年的互相扶持与慰藉之中,逐渐变得亲密无间。
我一直觉得,我很在意姐姐,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可到头来,一番像极了鬼缠身的吓人景象,却让我对姐姐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在醒来的那一刻,我甚至没有去想过姐姐的安危,这让我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许羞愧。到头来想想,自己其实也不过如此!
夜凉如水,我站在病房的床前,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感受着整颗心的跳动。血液仿若沸腾了一般。
早上的时候,我自行办理了出院。打了一辆车,几经周转之下,回到了爷爷的别墅。这一次,我是报了极大的决心,才敢回到这处阴森森的祖宅,可谓一腔热血。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搞清楚,不管是人是鬼,我都不会让他好过。
黑驴蹄子、桃木剑、纸符、佛珠。来的路上,我东跑西转,把鬼和粽子有可能会怕的东西,都买了回来。本来还想请一个道士什么的。心想即便是骗人的,也可以压压阵,壮壮胆。不过想起,医院里那个给我煲鸡汤的女士的话语,我怕让外人知道了祖宅的事,会让姐姐惹上什么麻烦,所以只能打消了这种念头。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等我来到爷爷的别墅。门前却停着两辆车子,一辆是周柏云的奔驰,我认得!另一辆,是宝马,上海牌照,我第一次见到。
原本,我在看到这两辆车之后,有了暂时离开的打算。想着等这些人走后,我再回来一探究竟。可我刚回身走了几步,又转身折返了回来。
让我一个人在别墅里晃荡,我难免有些害怕。能有人陪同,我自然不会排斥。而且我觉得,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和我此行的目的,基本一致。所以思前想后了一阵,我咬了咬牙,在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朝着别墅走了过去。
正门上了锁,不过我早在将别墅钥匙交给姐姐的时候,便留了备用的钥匙。自然能够轻而易举地打开房门。从一楼到二楼,没有半个人影。一楼餐厅的门反锁着,二楼工作室的门,也上了锁。我知道周柏云他们很有可能早已就已经,从姐姐指点的那处位置,到了餐厅的下面。
我打开工作室的门,在里面找出了一些撬锁的工具,火折子,防水矿灯,一小瓶汽油和那把姐姐从柜子里找出的双管猎枪,而且装上了子弹。
我没有敢在工作室停留太长时间,毕竟姐姐出事就是在这个阴森森的房间。
餐厅的门是反锁的,而且不同于大门的锁。即便有钥匙也没什么用,只能从里面才能打开,所以我只好用工具,将房门的锁撬坏。
也正如我所想的那样,餐厅的地面已经被挖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盗洞。当然这个盗洞只有两三米的深度新翻出了泥土,而在这些新翻出的泥土上面,还有着一个金属井盖。再往下的位置,略显倾斜,布满了早已灰败的青苔,满是沧桑的痕迹。
另外有着一根绳索,固定在了后面的把手上。径直通向了盗洞深处。
我在进入之间,先点了一根火折子,扔进了盗洞。在大致确定深度和有没有危险之后,便背上背包,抓着绳索,小心翼翼地跳了下去。
盗洞很深,落脚的地方,离着地面足有十五六米左右的距离。半似天然,半似人工,甚至有着类似石笋和石钟乳的凸起,笔直地立在四周,像极了一个巨大的溶洞。只是道路似乎被人修整过。
“没想到,这下面,会别有洞天!”我打开矿灯,朝着四周照了照。整个溶洞看起来很阴森。我自然怕的要命,若非姐姐的事,我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过不去心里这道坎。我早便原路返回,哪敢在这里停留半刻钟。
我目所能及的这个溶洞,只有前后两条路。后面的路,大致看了一眼,七拐八斜,我估摸着会是个死胡同。所以便选择往前走。
我走的很慢,走了差不多了两分钟的路程,便看到了两扇很庄重的石门,一个打开,一个紧闭。打开的石门,正面雕刻着一个圆,反面雕刻着古文字。紧闭的石门只能看到反面的月牙图案。里面的文字,不打开石门不可能看得到。
上面的文字,是周朝时期的金文。虽说金文因地域不同便有所不同。可这扇石门上的文字我大多都认得。我并不觉得这是巧合,我对古文的研究,大多是从爷爷所整理的资料中学来的!若说爷爷没有来过这里,没有考究过这石门上的文字,爷爷的别墅和这处类似溶洞的古墓相连只是巧合,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信。
姐姐说,爷爷的别墅下面,连接的有可能是尸洞。我到现在还是很在意这句话,每当想到尸洞这两个字,都会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纪国、殇侯、姜晟……”凭借着记忆和前后文字的联想和猜测,我大致读懂了石门上的文字。
说的也不知道是东周还是西周时期,一个很小的诸侯国,纪国君主纪殇侯姜晟,承禀天道,半百之岁,生安于此!石门开启之日生,重诞于此!洁百秽之身,得万载春秋,而永获长生!
这段文字,让我在意的,无非就是生安于此和永获长生这几个字!在我想来,这纪远侯姜晟多半是为了长生不死,听信了巫师祭司这类人的话语,将未死之身,安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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