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张,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语言在这种场合实在是太苍白无力了,她想象朋友那样抱抱她,但是又有点犹豫,她怕自己有可能会触怒这位公主。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她实在是不怎么了解楚优辞这个人,第一次见面觉得她能忍,心肠冷酷,赵宫女杀她两个服侍她多年的侍女,她也没皱下眉头;后来见她骂她母亲,又觉这人心里好似积郁了很深的怨恨;听她跟赵子群说话,只觉得她年纪轻轻,说话行事老到圆滑;到后来对自己态度转好,又难得的展现出了温情的一面。听她语气,她似乎对亲情看得很透,可这一刻她却又真真切切的在为自己的兄长悲痛着。她忽然想起她离开冷香楼之前,王晓晓跟她的对话。
“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我一看她的脸,就觉得她是那种你会喜欢的类型!”
“拜托!我有那么肤浅吗?见到副皮囊好的马上就喜欢上了?”
“那为什么抛弃你多年同学兼闺蜜,不远万里跟她跑啊?你知不知道,下一次我们见面就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你也忍心?”王晓晓只差没号啕大哭了。
“你没看过历史书吗?最后是她哥哥做了皇帝,为了以后我们在梁朝的荣华富贵,我们总要押这一宝啊。”
“呸!我干爹本来就是她哥哥的人,你不跟她去,我们也能过得很好。浅语,你就实说了吧,跟我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丁浅语望了她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对她很好奇,有想要了解的yù_wàng,嗯,也就是说有好感。最重要的是,我真的是想帮她,不是说要顺应历史的发展吗,再说。。。再说她现在的处境也挺可怜的呀。”
王晓晓翻白眼道:“可怜?哦,看来你现在真是母爱泛滥如黄河滔滔了。还有什么好奇啊,好感啊,少找借口,想接近就想接近嘛。好吧,这也没什么,事实告诉我们,兽性总有压倒理性的时候。”
丁浅语哭笑不得:“你少胡说八道,什么兽性啊!”
王晓晓道:“现在对我来说,对爱的需要就是兽性。”
“啧啧,你被那劈腿男害得不轻,原本纯洁又神圣的爱情变成了兽性的展现。”
王晓晓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道:“浅语,你想清楚了吗?她这一路上未必顺利,而且,她对你如何?她会好好保护你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性格比较阴沉那种,从我修心理学的经验来看,她父兄被叔父所杀,母亲跟叔父有□,而她本人又表现得非常隐忍,我觉得她性格定是很扭曲的那种。一看她那双眼睛,我都有点发怵,我在里面看不到任何情感。浅语,我总有点不放心,你觉得你了解她吗?”
想到这里,丁浅语转头望向楚优辞的侧脸,神思一瞬间变得恍惚起来,是啊,她了解楚优辞多少?为什么她会选择陪她千里迢迢的赶去越国,她忽然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实在是太仓促了点。可是。。。可是她并非象晓晓所说那样,没有感情啊,她刚才还在为亲人哭,而且,而且她那天对自己的关心,的确是真情实意的,她不会看错的。
楚优辞这时似已恢复平静,脸上泪痕也早悄然拭去,她转过头来,见丁浅语正怔怔的望着自己,一双大大的清澈明净的眼睛,却满带迷惘之色,她一呆之下,轻声道:“你怎么了?”
丁浅语回过神来,掩饰道:“没。。。没什么,哎。”
楚优辞望了望她手中尚未打开的包袱,又抬头道:“我也比较喜欢面对你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你实在不愿带面具,那也算了。反正接下来这许多天里,我们睡觉、吃饭都会在马车里了,也不用怕会惹出什么麻烦。”
“什么!”丁浅语惊叫道:“那我要上洗手间。。。不是,要。。。要如厕怎么办?”
“我们走的路的两旁都会有树林,树林里解决就好了。”楚优辞象在说什么平常的事一样。
“什么!”丁浅语再次惊叫道:“我们不住店的吗?你。。。你哪象个公主啊,公主不都是什么都很讲究的吗,我一个女孩儿家,又是未来世界的文明人,你让我随地做这种事情。。。”
楚优辞对她口中冒出的新鲜词似已习以为常,苦笑着打断她:“我刚才已经说了,以后这些日子,吃饭、睡觉都要在车里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要尽量不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虽然我猜想延德不会猜到我们走这条路,但是,万一被人发现,我们所有的辛苦都会白费。何况你坚持不改装,我不是也答应你了吗。”
丁浅语无奈的扶着头,做出妥协的样子,道:“好吧,为了不象你一样那么糟蹋自己,我忍了。可是,你这不是第一次出宫吧?你怎么懂这么多东西啊?”
楚优辞似是有些疲倦,靠在车厢板壁上,闭上了眼睛:“我二哥以前带军远征西域时,我曾跟在他身边,他教会我很多东西,我有什么不懂的,他身边的人也会尽心教我,我不是那种长年呆在宫里对世事世情毫无所知的小女孩。”
丁浅语疑惑道:“可是你是公主呢,难道你父皇也准许你跟去吗?公主不是就该好好呆在皇宫吗?”
楚优辞耐心解释:“我父皇算不上是个英明的君主,却是个好父亲,他对子女都很好,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允。何况我朝太祖是武将出身,以武力得天下,此后天下安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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