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托了那位前去试探,到底如何,还不清楚。”
张月鹿说话间腰间接下一个锦囊,从中取出两颗晒干的果子,和一个瓷盒。在张月鹿示意的目光下,景秀拿起一个果子,鸽蛋大小浅黄色,一头尖一头如花冠。
“殿下可认得此物?”
景秀觉得似曾相识,但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张月鹿如此甚重,想必这干果不同寻常。景秀甚至可以确定,正因为此物她才贸然前来公主府。
景秀摩挲着指尖的干果,沉静道:“记不清何处见过,想必这果子必然有翻天覆地的作用。”
张月鹿眉眼都笑开:“殿下慧眼如炬,这是罂粟果。”
景秀恍然,她见过罂粟花,花大而艳,花瓣薄如丝绢,她并不喜爱。但此花稀少,是从西域传来,晋阳王还在长安时曾经种植一片,引人前往赏乐。
千簇繁华,殷红丰艳。的确不失为一处美景,只不过却不知道这花的果子能有何奇效。
对上公主殿下询问的目光,张月鹿眉梢一扬,伸手拿起那瓷盒,打开递到景秀面前,轻声说道:“殿下,你看。”
那盒子中有一层焦褐色的凝固物,像是糖熬煮之后放冷的样子,但气味差了许多。
“等罂粟结果,用钉针把外面的皮刺破,果子的汁液就会慢慢溢出。将这些汁液采集起来,经过烧煮发酵,就可以制造出一种东西。用铜管点燃吸食,人就会感觉神清气爽、飘飘欲仙。”张月鹿将瓷盒递过去,却出其不意拂过公主殿下的手背,引得她嗔视。
景秀拿着那玉盒,心思却突然被引开,略微迟缓才问道:“和五石散有何不同?”
“强过千百倍,吸食之后人不会疯癫。必定上瘾,除死才能解脱,毒瘾上来,别说砸锅卖铁,就是杀父卖妻只怕也会做。”
景秀闻言眉头敛起,只觉得这手里小小的瓷盒竟有千金之重。她扬起嘴角,低声感慨:“纵然千古明君也逃不过的,无非‘长生’。死在仙丹之下的君王已经够多,这先搁着吧。”
张月鹿点点头,这手段到底不是正道,要是公主殿下答应才奇怪。当初她也没有往这方面想,只不过是和禄大夫讨论麻沸散的时候,突然想起。便托派遣出去的探险马队留意。
以前她根本没有想过和皇家有牵扯,如今一心挂在公主殿下身上,心思自然就越来活络,心眼也是越来越黑。用罂粟控制皇帝,简直是方便容易一本万利。不过这么做也未必是件好事,何况如今的局势还需要天子把控,也没有到命悬一线的时候。
见公主殿下居然没有严词拒绝,张月鹿又想起今日种种,深觉不寻常。她心里纳闷,却不多说,便开始讲探险队一路遇到的种种奇闻异事。
守藏室中静谧安宁,两人轻声闲话。
微微侧头避开对面专注的目光,景秀状若随意的说:“如今局势纷杂,我们动作也少越好。人际往来也切要小心,如韩王府之类,少些往来。”
韩王府对现在的天家,如鲠在喉。这是人人避之不及,张月鹿却迎头而上。说是仰慕韩王飞白,这不过是她说着哄人的,只是心中那些较量却不能说给公主殿下听。到不是不可说,只是说起来骇人听闻,还是不说为妙。
“晓得,中秋宴席上,我不过是第二次见她。”
景秀紧抿了一下唇,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有些事情可以做,但说出来难免觉得太在意了些。
张月鹿见她面露难色,以为公主殿下觉得刚刚的话有些越矩。她心里乐意景秀管着自己,这说明殿下在意自己。张月鹿想到此,连忙说:“我对这些人情世故都不懂,殿下务必提醒着我点。别看着我往坑里走,也不拉一把。”
景秀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理了理袖口:“张宿张大才子,博学广见才高八斗,还要我教不成。”
张月鹿见她这拿腔作势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捏捏她的脸颊,亲一亲那开合的薄唇。腆着脸凑过去,嬉笑道:“束脩已收,先生就算嫌弃我痴傻,也是反悔不了。”
【...是我痴傻,是我心甘情愿...】
便在这一愣之间,张月鹿见公主殿下没有避让,大着胆子亲上去。一触一退,若说滋味是只尝了半点,但耐不住心中甜腻,张月鹿哑声唤道:“殿下。”
景秀微微后倾,伸手抵着她肩膀,低声呵斥:“放肆!孤,几时收过你束脩。”
中间隔着一个小翘头案让人百爪挠心,张月鹿干脆一把推开。她这举动突然,公主殿下未反应过来,一只狼爪已经按在她腰间。
张月鹿戳了戳那金丝锦囊,得意的笑道:“不就在这儿。”
景秀拍开她的手,羞恼道:“张月鹿,孤太纵容你,你......”
见一贯仪态从容的公主殿下满脸娇羞,张月鹿心中乐不可支,一手揽着她肩膀,小心的将公主殿下按在叠席上:“那殿下就再纵容我一些吧。”说着整暇以待望着景秀。
第一次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心爱的小公主,将喜欢的人困在手臂之间,这样绝对的控制感,真让人雀跃。张月鹿调笑的心情瞬间退却,占有和渴望让她目光深沉。
“殿下,我非常害怕你拒绝我,又害怕你忍耐我。”
景秀看着她肃然又哀伤的表情,一时哑然。这是她第二次听见这句话,其中的求之不得与忐忑卑微,如今才正真感知一二。
“我既觉得喜欢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么美好,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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