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将他隔离在外,怎样努力,都进不去。
他朝她靠近几步,抬手,却没有再揽上她肩膀,只放在空中,围绕成一个保护的姿势。
他们运气不错,正好有人吃完腾出了一张餐桌,南风赶紧过去霸占了,喊了老板将桌面收拾了干净,自己又用纸擦拭了一遍桌椅,才让傅希境坐下来。
“你吃什么码的?”她问。
“牛肉。”他说。
南风扬声对煮面的老板娘说:“两碗牛肉面,一碗不要香菜,一碗不要葱花。”
转头,就对上傅希境炙热的眼神,嘴角微微翘起,似是十分愉快。
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下意识伸手去摸,却见他唇边笑意越来越大,她手指微顿,有什么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微微低下头,长睫颤了颤,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从不吃香菜。
记忆太强大,无孔不入,令人防不胜防。
“南风,你撒谎。”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完全不在意名贵羊毛大衣与油腻的桌子的碰触,倾身靠近她,他们这一桌是最里面,她背后便是墙壁,她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脸愈来愈近,他伸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低头回避,“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你分明就没有忘记。你连我讨厌香菜这种小事都记得,你还敢说,你不爱我?嗯?” 他声音低低的,面馆喧闹,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却一字不漏地灌进她的耳里,他深黑眼眸霎也不霎地凝视着她,仿佛催眠,令她怔怔的,半晌无法反应。
手机铃声响得正是时候。
南风晃神,推开傅希境的手,慌乱在包里摸到了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
傅希境微微后退,坐直了身子。
谢飞飞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南风……救我!我真的真的要被姓顾的那块牛皮糖给搞死了。”
“……”
“你快给我想办法!都是你招来的!”谢飞飞怒吼。
“……”
南风默,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与顾恒止交往不深,但对那个人,多少有点了解,男人一旦豁出去,不要脸,无耻,还把那种无耻发挥成大众女性眼中淋漓尽致的男性魅力,那杀伤力不是一般大啊,岂是轻易可以拍走的?
南风猜到了顾恒止会打谢飞飞的主意,但没想到那么快,购完车第二天,他竟然开着谢飞飞选的那辆对女人来说很拉风对男人来说绝对娘炮的红色i,直接杀到了她公司,美名其曰送货上门,五星级服务。真够五星的,副驾上搁了束开得热烈的白玫瑰,抱着那花姿态优雅地靠在车上,等待佳人赴约。
车子正停在设计事务所的门口,公司上下三层,全是落地窗,他这样一个惹眼造型杵在那,顿时引得众人围观,女人们啧啧惊呼一片,谢飞飞冷着一张脸在惊呼艳羡声中走出来,只想快点拿了钥匙赶紧把这花蝴蝶打发走。
可哪有那么容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恒止一张脸永远盈满笑意,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微眯,开口懒洋洋却让人无法拒绝,哦,小飞飞,我千里迢迢给你送车来呢,你不请我吃顿饭吗?
小飞飞……
谢飞飞抖了抖,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到底还是请他吃了顿饭,以表谢意。这一请,便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喽!
“你别搭理他就是了。”南风也觉得头痛。
“我从来就没有搭理过他好不好!”谢飞飞尖叫。
除了那顿表示谢意的晚餐,后来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可他总是花样百出,穷追不舍,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搞得她崩溃!
谢飞飞又抱怨痛诉了两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面已经送上来了,味道似乎不错,傅希境吃得很享受,他随口一问:“有什么为难的事?”
南风挑了挑面,头也不抬地说:“没事。”
她那层坚硬的防护壳,又竖了起来,将他试图靠近的心,狠狠弹了回去。
傅希境的车一直驶进翠铭园工地,工人们刚吃完饭回到岗位作业,忙碌的机器声此起彼伏。工地负责人刘凯一见到他的车子远远地跑过来,有点诧异地说:“傅总,您怎么来了?”
傅希境望了眼他有点泛红的脸,他的呼吸里有淡淡的酒气,他皱了皱眉:“喝酒了?”
刘凯心下一沉,公司明文规定,工作时间内绝对不能喝酒,真倒霉,第一次喝就被这位逮了个正着,脸上却陪着笑,忐忑地说:“就喝了一杯,就一杯,今天有个工友过生,大家开心。”说着竖起手掌,信誓旦旦的模样:“傅总,我保证,以后大家绝对滴酒不沾!”
傅希境抬眸扫视了一眼工地,阴沉沉的天气,寒气逼人,视线所及,尘土飞扬,心里面也跟着灰蒙蒙的。刘凯虽然面孔微红,但酒气确实不浓,他脸色稍霁,说:“下不为例!”
刘凯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拿两只安全帽来,我们去转转。”傅希境说。
“好嘞!”
傅希境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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