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摇头:“我还没那本事。”
说罢,望月拿了一张很大的帆布摊开在地上,朔夜一眼就看见了上面那个红色的阵。
“这是?”朔夜以前听说过有传送阵法这种东西,可是当初她并没选择学习。后来她建议桐笙学习这个,桐笙却选了无中生有的能力。
望月摆好帆布,说:“师姐不要笑我,我才学了不久,只能在屋里用特制的材料画阵,没办法即刻画了即刻传送。这阵是我昨晚特地给师姐画的,虽不能将师姐直接送回丰德去,却能帮你少受几日路途煎熬。不过……我学艺不精,所以莺时师姐也没跟你提起。就看师姐你敢不敢上我这阵,叫我送你走了。”
望月脸上那自信的笑容自说话开始就没减少过,朔夜为何不信她?
“你若是没信心将我送到你预计的地点,此时定不会站在这里了。”说罢,朔夜牵着马儿站在了阵中央。“不过你要是将我送到更远的地方的话,下次见你可不饶你。”
望月屈膝单腿跪在阵前,右手五指张开触到阵上,只听她嘴里低声念着催动咒文,早已在帆布上干固的阵纹却如水一般开始流动,随后便闪现一阵光将朔夜包围。光亮害得朔夜不禁用手挡在眼前,直到她感觉光亮减弱,放下手时,她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翠云山。
朔夜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那城门,心想望月还蛮厉害的,这可比她所预计的地方还要远一些。
“这一来又可节约出大致五日时间。”朔夜心情大好,便牵着马儿进城去吃早饭。从这座城离开,朔夜一路朝丰德城的方向赶去,算着大致还有十天便能见到桐笙的时候,朔夜听见了一个消息。
“听说皇上最近和大臣商议,想将以前流放的在丰字头三座城的那些大臣召回去。可朝中有些大臣极力反对,朝堂上局面至今都僵持着。”
“皇上想召大臣回去?那为何曹大人前不久半夜里被人杀了?”
“哪位曹大人?”
“不就是以前被皇上贬官流放到丰和城的那位曹大人嘛!”
“还有丰德城那位阮大人,虽然逃过一劫,却险些丢了一只手呢!”
“我想是那些大臣不愿意以前的大人回去,所以要下杀手。只看是他们的动作快,还是皇上的圣旨快。”
“我倒不觉得。”对此说法,有人嗤之以鼻。“这不过是皇上演的一场戏罢了,是皇上想杀了那些大臣还差不多。”
“你们都不要命了啊,在外头公开讨论这些?”
就因为这句话,几个人悻悻地散开了,仍在草棚茶摊歇脚的朔夜却有了自己的担心。阮大人是否被刺与朔夜毫不相干,她唯独在意桐笙,万分担心桐笙也遇到危险。
事情哪有这么巧?为何这事情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在朔夜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莫不是师父在动手?
“怎么可能!”朔夜嘲笑自己此种想法,却还是速速结了茶钱,骑上马儿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字
朔夜所见的丰德城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若非她一路来听到那些关于曹大人和阮大人遭遇的事,她大概不会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
刚进城,朔夜便随便敲晕了一个人,用他来恢复了自己在丰德城的合理身份。然后她牵着马去了阮家,将马儿交给一个下人,又问:“你家小姐现下可在家中?”
那人道:“小姐病了,近段时间都在自己房里没出来过。”
“她病了?”朔夜很是担心。“我可否去看看她?”
“可以的。”那人将朔夜引致客厅。“朔夜小姐在此处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找人带您过去。”
“不必了。”朔夜叫住那人,说:“我自己去就好。”
自桐笙生病一来,她再不许玲子随便进屋。玲子天天都在她屋子外头守着,有时绣绣花,有时也带着阿九一起玩耍。桐笙极少出门,也不想见到别人,阮夫人也来过好几次,不过连桐笙的面都没见到。
突然见到朔夜的身影,玲子立刻高兴迎上去,却怨道:“朔夜小姐最近都去哪儿了?小姐病了好几日了,你都不来看看她!”
朔夜并未打算解释自己不来的原因,只急问:“她怎么了?”
玲子朝桐笙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说:“前些时候老爷遇刺,幸好护卫出现得及时,老爷只受了一些皮肉伤。听说老爷受了伤,小姐整日郁郁不安,也不大见人了。后来听说丰和城的曹大人死了,老爷将小姐叫去书房不知说过些什么,回来之后小姐就连房门也不出了。我本觉得小姐平日和你要好,若是你来一定可以和小姐说说话的。可不知怎么,总好像想不起来要去找你,这一拖就拖到今天了。”
“我知道了。”朔夜近段时间都不在丰德城,玲子根本不记得她,怎会想得起来要去找她?朔夜抬了下巴尖指了桐笙的房门,道:“我能否去看看她?”
“你稍微等一下,我先进去问问。”说罢玲子便欠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她从桐笙屋里出来,与朔夜道:“小姐请你进去。”
朔夜点点头,玲子又道:“小姐听说你来似乎很高兴,你多陪小姐说说话吧,她最近也该闷坏了。”
“好。”朔夜应下了,便径直去了桐笙屋里。
桐笙并不在外屋,朔夜进来只见到桌案上铺着宣纸,纸上写着字,等她走近了去瞧,才知那上头写的仍旧是清心咒。只是纸上统共数十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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