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花妖说我是妖道,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此,本尊就成全你们一心想死的心。”
原本和蔼可亲的人,一下子变的阴鹜起来。
银白色的长发从发根一丝丝变黑,苍老的面容就像蜕皮一般,剥落下来,露出一张邪气四溢的中年脸庞。
苍白,阴沉,邪异。
“好久好久没露出自己的面容了,还真是怀念呢!”摸着白的似透明的脸庞,抬眼望向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三人,道,“就让你们见见本尊的手段。”说完,从怀里掏出一面小旗帜,往天上一扔,但见旗帜突然变大,笼罩整个陈府,而从那旗帜里,赫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吼声,阴魂闪现。
“招魂幡!”端木临云只觉得牙齿酸疼,尼玛,我最怕鬼了!“这不是鬼宗的法宝么?你是鬼宗的人?”
“鬼宗?这世间哪里还有鬼宗?”似乎是提起了长远的往事,喃喃道:“鬼宗,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流里了。”
那年,他还只是一个刚入门没几年的弟子。还没来得及闯出一翻天地,鬼宗就被几大自诩正派的宗门围剿,消弭于世间。要不是他正好被师长委派出去办事,想来也是难逃一死的。
可惜,那些相处几年的师兄弟们皆遭了毒手,连师长也没逃脱。
“哼,如此害人的宗门,死了才好。”
说这话的却是在一旁观战的陈可词,显然对于鬼宗这个门派,怨恨颇深。
看着天空中满满飘着的魂魄,那惨绝人寰的吼叫声,谁心底没点恻隐之心?!
陈可词害怕,但她更不愿弱了气势。
外柔内刚,说的便是她。
“呵呵,害人?不不不,尔等在我们眼里皆为蝼蚁,一只蚂蚁死了,又有何妨?即使千万只蚂蚁死了,也没什么要紧的。”苍白的脸泛着诡异的红,妖艳,病态,让人无端背后一凉。“可惜,那些自诩正义的却不这么想,真是肤浅啊!这世间不就是弱肉强食么?你们可以为了口腹之欲宰杀猪羊,我们为了强大为什么不能杀人祭炼呢?说到底,不过是孰强孰弱罢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得到你陈可词,本尊就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好一个东山再起。今日有我等在,你休想得逞!”端木临云望着漫天阴魂,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感觉弥漫心头。愤怒,怨恨,以及前所未有的,杀意。
把活生生的人宰杀,祭炼招魂幡。
如何歹毒?!
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女知道后,又是多么痛心疾首?一个家少了一个人,谁又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最重要的是,被祭炼招魂幡的,根本不能投胎转世。
他们被困在招魂幡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永远没有尽头。
那种苦楚,那种怨恨。
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师傅,我突然有点明白你对我说的话了。
不求行侠仗义,但求无愧于心。
想到此处,血脉里,一股豪气涌上心头。
若是在这里退却了,我还修的什么仙?
我是女主的师姐,怎么可以怂在你个小boss面前?!
我想好好活着,他们何尝不想好好活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一种正义,叫做觉悟。
☆、第23章
端木临云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好人,所谓的降妖伏魔,行侠仗义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抱紧女主的大腿,卖萌卖乖求包养。
正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
只要和女主牵上线,搭上桥,还怕不能横着走?
可是如今,她看到如此凄惨的情景,第一次动摇了一直以来的想法。
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
以前她不懂,现在她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原著里女主虽然面冷心冷,但对于不平事从来都是倾囊相助,不求回报。即使伤痕累累,亦是毫无所怨。这也是为什么男主愿意站在女主身边,不离不弃的原因吧。
呵呵,原来我一直如此肤浅。
端木临云想通了这点,也不再隐藏什么,静下心来,周身灵气涌动,颇有种豪气冲天的感觉。
“黄口小儿,本尊就取你的阴魂,祭炼本尊的招魂幡,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去——”食指中指并起,朝着天空喝去,但见停在半空中的招魂幡‘唰’的朝地下扎去,入土三分,无风而动,黑气再次蔓延起来,就像有生命一般朝着端木临云而去。
原本盘旋在空中的魂魄仿佛是得到了命令,一股脑的往端木临云身上扑去。
强大的邪气扑面而来,心底寒冷的似站立在冰窟里。
端木临云知道,今天收拾不了这妖道,自己怕是死定了。
或者说,生不如死。
恐惧的心情,强压到心底。
凝神聚气,紫御九箫竖于唇边。
音起,全身灵气聚于箫音之中,才勉强抵御住来势汹汹的阴魂群。
这边端木临云拼命缠住了阴魂,而那边优昙也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冲着那妖道袭去。
朵朵花瓣化为利刃,在天空中飞舞。
不得不说,这昙花妖的招式确实漂亮,因为本体是花妖,所以这一手术法也是幻为花瓣,说是杀人更似舞蹈。
当然,并不说她没有杀伤力,但看那妖道脸颊上的伤口就知道,这花瓣虽然好看,但更要命。
“啧啧,你这花妖果然留不得!”摸着脸颊上的伤口,舌尖舔着指上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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