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公路车辆去向比较单一,到了夜间基本没有什么车。尚兵距离码头大约十里地左右,他的前方十里左右便是海山。海山通过步话机告诉尚兵说是有两辆车过来,但天色太暗,看不清楚车牌号码。
尚兵马上觉得不对,因为这一段时间过于风平浪静。原先路上能看到的警车今天一辆没见,他马上告诉猛仔叫他快点装货,否则迟则生变。这次也巧,阿庆哥本来一直都不出面,都是背后操作,刚好那边的老大要见个面说上几句,他才过来。听到尚兵的通知,阿庆哥也有些不以为然,觉得自己过来很少有人知道,不用慌张。但也觉得快些总比慢些好,一边催促一边答应每人加一千,不多时货已经装完。
尚兵焦急等候之中,暗暗盘算,如果我是公安那么在什么地方动手比较好?公安把路一堵,车子只能进村子,公安要是进村子抓人难度可能有点大,但也不排除,要是这样那必然还有更多的公安边防支援。于是他问海山还有没有车过来?海山说暂时没看到。这时候两辆车已经到了眼前,尚兵的摩托车横在路中间,打开大灯,闪了几下。两辆车一前一后慢慢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海山急促地说道还有车,又来了三辆!
尚兵马上意识到公安准备抓个大的,把他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前后十里地,十几分钟就到,这次阿庆哥麻烦大了,他的机会也就来了!连忙告知码头阿庆。阿庆得到消息,大惊失色,知道除了内贼。多亏他有了预防,多出二十分钟时间来。阿庆哥到底也是个狠人,接到信息谁也不说,直接催着让人把车子开到村里等着。自己则向尚兵这边跑过来,他知道如果是回村子,只能被包圆,一个跑不了。唯有分兵两路才是机会,至于钱财那玩意可以再赚,但要是进去了麻烦可就大了。
车子停住下来两个壮汉,喊道:“把车挪开,不然抓人!”显然公安也知道时间宝贵,抓住这样一个小喽啰于事无补,反而只能让同行笑话。尚兵听了,便把摩托车骑到一旁,也不往村里去,口中连声说抱歉抱歉。
其实有很多时候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比如有的团伙看到后面有警车跟上来,摩托车一辆跟着一辆排蛇形阵前进,任凭后面的警车鸣笛,拉警报,甚至用喇巴喊话,比如:“前面的车辆请让路”。可是,他们偏偏不让路。由于也不能确定是走私,谁能用警车直接去撞击别人的摩托车呢?万一把别人弄伤,那该怎么办?因此,别人不让路,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别人的摩托车屁股走。正是因为这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很多走私就偷偷地被放掉。但如果公安真的确定指定要抓哪帮人,谁要敢这么做,谁挡警车的道谁找死。
眼前情况明显不是。两辆车依次开过,这时阿庆哥正往尚兵这边赶过来。这十几里路要是走起来可是阿庆这一生最艰难的,走得脱就生,否则就是死。以尚兵张权对阿庆的判断,阿庆不会回村子,因为阿庆也是久走江湖的人,力求自保,要是自己保不住,那手下的事更不用说了。他断定阿庆肯定让车子回村子,西沙村一条海边公路穿过,村南头还有一条路通向番城,如果公安赶到,肯定是要把货收了,这样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一大半。相当于有了个台阶下,不然人财都没得到,公安也会发疯的。
尚兵退到海边公路路基下,把车子躺倒放好,人小心翼翼的伏了下去。这时,他又告知阿庆自己的位置,要他赶快过来,路上要小心因为还有三辆车,而且是卡车过来。
阿庆哥听了,觉得尚兵真是他的福将,总是能想到一起。如果尚兵不再,他只能边走边藏,搞不好公安杀个回马枪,他可就插翅难逃了。不多时,三辆卡车风驰电掣驶过。尚兵吐了口气,四周环顾下,看到一个黑影若影若现。赶忙把摩托车备好,吹了声口哨,阿庆哥奔了过来,尚兵发动车子与阿庆拼命往市区赶。
几分钟后,尚兵通知海山赶紧汇合走人,于是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飞快地脱离了这块区域。阿庆哥回头看了看那片海域,脸色铁青。不多时两辆摩托车便进了广城,显然阿庆哥现在已经极为信任尚兵。
他对两人说道:“你们不用回去了,跟我到广城宾馆去住。”海山在前面带路,尚兵在后面跟着,很快到了广城宾馆。海山上前去要了四个单间,付了押金便一同坐电梯进了房间。阿庆坐在椅子上,两人一旁候着。
只听阿庆说道:“海山是我的亲侄子,兵仔连这次救了我两次。我们算是患难与共了。你们先出去下,我打几个电话,半个小时候你俩再过来。”
两人各自回到房间,尚兵头次住宾馆,还是有些好奇,东碰西摸,不亦乐乎。眼见的时间到了,两人同时出现在阿庆房间里。阿庆吐了口烟圈,说道:“公安包围了村子,这次货损失了将近一半,还好不算白忙。”
两人齐声说万幸万幸。
阿庆瞧了瞧海山,说道:“海山,你怎么看公安要抓我们?”
海山个子不高,但身材魁梧,在南方人中倒是异类,看起来是个比尚兵还要憨直的壮汉,想了片刻道:“我能想到的是有人告密,要是没人告密不会出这么大纰漏!”
阿庆点了点头,看着尚兵,示意尚兵也说上几句,尚兵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生意来钱好快,大家都喜欢啊,所以有人来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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