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帮做么。她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整整吃下一碗饭,将澜随便一收拾,又让燕小洵去睡觉。
你当她是头猪啊一直躺着。燕小洵不满:“我乏了,要出去走走。”
“随你。”
出得门来,燕小洵几乎有些恍若隔世的错觉,不禁深深呼吸,走入破茅屋前的院坝内绕圈圈。将澜往她肩头掠去一眼,随意在台阶上坐下,摸出酒葫芦来一口一口的灌。燕小洵看见,不禁又是鄙视的撇了撇嘴。
她站到离她最远的位置,大声道:“喂,是不是我伤好了,你就让我走?”
将澜看她一眼,没回答。
燕小洵哼出一声,蓦然想到自己伤好了想走就走,又何必知会于她。由此心情一下飞跃起来,转圈的脚步越发有力。待得够了她回过头,将澜率先起身进屋。瞅着天色,她也慢慢踱回去直接走向床边,那女人先睡下了。
她微微弯腰戳戳她的肩膀:“你起来,我要睡床。”
将澜往里缩了缩身子。燕小洵还不满意:“你去睡地板,这样会挤到我。”
“燕、小、洵。”
指名道姓的声音一下注入许多冷意,慢慢坐起转头冷视于她。燕小洵正要开口,她又躺回去,冷声传出:“我让你一半床,不乐意就去睡地板。”
“喂,我还受着伤——”
“那又如何?”
“你别太过分!”燕小洵气得咬牙,又觉委屈,直直瞪住她的背影,然而床上的女人死猪一样一点反应也无。想起上次睡桌子睡地板的悲惨经历,她更是恨不能把她直接从床上掀下来。只是,以她目前的力气,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这女人就是生来考验她的忍耐与气度的。
燕小洵努力平下心绪,不得已的爬上床去。睡下之后,拗不过心中憋屈,故作不稳的重重踢了将澜一脚,嘴里歉意:“大姐,真是对不住,我看不见。”
将澜如何听不出她明显的笑意,此时睡意来袭,只当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按下性子不去计较。
见她默默受了这一下,燕小洵稍稍解气,弯起嘴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不过,若是她知道将澜心中那个比喻,估计要气得跟她吵闹。
***
元君一伤,留王世女的身份就爆了出来。曲小瞿这个倒霉孩子当时与她在一起,是如何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置之不理,至少,偌大的曲家还在那里摆着……当日一战,她没受什么伤害,却一失一伤。折腾得她足足头疼。
那时等元君的暗卫赶到,她已被重伤一掌,曲小瞿顾及她的身份,只得跟随送至郡王府。然而回到家后,得到的消息却是没有找到燕小姐,她一下震惊不已,连夜带人亲自去找,一时哪有头绪。急急忙忙的奔走于郡王府请求严查城门,那时燕小洵已经被带出了城。
她一边要日日关注元君的情况,一边又担心燕小洵,而这两个谁出了事都是天大的麻烦——急而不得,真恨不得自己才是中剑躺下的那个。
好在,留王府亲自派来的侍卫确实高人一筹,元君的伤情逐渐稳下,即使容色仍有些苍白,她沉稳的眼神却从未打过折扣。曲小瞿每日打起精神亲自探视,还一点怨念都不能表示出来,真不知外头怎样传她巴结留王世女,或是曲家巴结王府。
元君心中透亮,不过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曲小瞿来见她从未拒绝,而且都是直接请入卧房,奉上热茶与她静静的说话。曲小瞿再不济也是商人出身,每问必答,强自含笑一点一点应付下来。
“小瞿,这几日你一直满面疲色,有事所扰么?”
曲小瞿实言答:“我担心小洵,到现在她都还没有任何消息。初至我家,就出了这样的事……”
“燕小姐?”元君眸色一展安慰道:“既然如今没有任何信息,或许她已然平安,一时不能赶回而已。此事因我而起,我已命人暗中查探,你且放心等待。”
“谢世女相助。”曲小瞿起身对她一拜。
元君摆摆手让她坐下:“你我以友相交,只有我两人时,就免了那些虚礼吧。”
“是。”
听她用这样一个字,元君笃定的道:“小瞿,你是在怪我。”
曲小瞿蓦然撑了撑眼,声音微微轻厉:“世女何处此言?”
“广南燕府的小姐出了事——不只是你,于我甚至整个王府,都是不可推卸的罪责。”
☆、送你回去
燕小洵就这样在一个破落船妇家过了两日,虽然她大大不满,或许这粗鲁女人对她已经十分客气,要什么给什么,只是她给的未必就是她要的……没事就让她睡觉,她又不是猪!白日几乎见不到人影,吃饭的时候碰面,睡觉的时候一床。
肩头伤口愈合很快,她微微侧着身子,白天睡多了晚上分外清醒,自然要扒着屋中唯一的活人说话:“喂,你知道那杀手剑上的毒?”
“一剑仙。”意如其名,一剑升天。
燕小洵冷冷一嗤:“现在的杀手身手差至都需在剑上淬毒了么?”
“她们只是,确保万无一失。”
“你倒是了解得很哪!”燕小洵眼梢一横继续问:“不管你为什么救我,我想知道,若是被杀之人还活着,会怎样?”
“她死,或者你死。”
她一下撑起身子瞪眼:“她们要杀的目标本不是我。”
“…那你自求多福。”
果然是白说,燕小洵扯了扯被子,说出决定:“我明天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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