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幼名小洵。”
两人忍不住拉着彼此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是如此可以相交的风雅人物,不禁又相视而笑。燕惊惵道明来意:“小瞿,我是特意来你家打扰的,借住贵府,你不会嫌弃吧?”
听了此话,曲小瞿呵呵一笑:“广南城主燕府的小姐,你大驾光临,莫不要嫌弃我们地小吧?”
“当然不会,我一早就想入中原来看看的。”
燕惊惵温和的点头,两人笑着坐下,不禁一边饮茶,一边慢道彼此经历,一个学商,一个学政,两家长辈都算开明,倒也不差多少。而且都是出身富贵却又性情温雅,还有许多同好,真真是一见如故。一个感叹不虚此行,一个开心又交到一个亲近好友。
就此在曲府住下,东厢,曲小瞿自己的院中。
曲家正主不在,于她并无多大妨碍,她也不急于要去相看什么公子,此次远行,既不急着回去,当然应该慢慢领略一番中原风光。曲家的园林就很有风格,大而宽广,与燕城的建筑大有不同,是一种曲致别流的中原风情。
院中花草遍植,树木林荫,还有许多是她之前也没见过的品种。曲小瞿忙完公事就过来与她喝茶品点友好相伴,两日观赏下来,颇有意趣。
(曲燕两家长辈的身份取自另一篇文《当不起的欢乐事》,我不是要打广告,懒得再想背影啥的……没看过不会有任何关系,她们的名字在那篇文中都只是出现过一次的浮云,本文主要写燕小洵与船妇,其他都是浮云,请淡定的看。需要的背影后面我会解释滴。)
☆、公子佑安
在曲府的第三日,燕惊惵有幸就见到了“雪玉可爱”的曲大公子——曲佑安。早上听见屋外鸟鸣脆幽,此起彼伏声若唱乐,她心中喜欢,不禁在床上多躺了几刻,静静的体会这种感觉。待得起床着衣,立即有一个小丫环敲门入内,奉上洗漱用水。
她微微一笑,慢雅的洗漱完毕,之后丫环奉上清粥小菜,她点了点头,端正的坐在桌前吃过才出门。簌簌的声音阵阵传来,踏下阶梯,便见得一位青衣公子在树下舞剑。动作干净流畅,并非什么高人,但是剑法规矩中肯,想来是名师所授。
燕惊惵挑眉一笑——能在东厢里舞剑的公子,其身份不言而喻。果然是有些与众不同呢,她悄悄抿了抿唇角。
小丫环见她停下脚步,温声道:“燕小姐,这是我家大公子。”
燕惊惵心道,我看得出来。有些逾矩的一直望着那个身影,点头笑问:“你家公子时常来此练剑么?”
一个丫环怎好妄论自家公子,她只是微红着脸摇头:“……奴婢不知。”
“无妨。”
燕惊惵识趣的不再多问,心想反正曲公子转头就会发现自己,也就不再乱走,静静立着倒显礼貌一些。曲佑安已经练得小半时辰,她才等了几刻,他就收势住剑,立即有小侍殷勤地上棉巾,他随便擦了一擦,果真转过头来,直接对着站了些时候的陌生女子笑道:“你就是燕姨的侄女,燕小姐吧?”
“公子安好。”
燕惊惵对他郑重道礼,微微一笑,算是承认自己的身份。曲佑安把剑交给小侍,径直走过来,行姿并不如时下公子一派弱态,眉目清朗有神,笑容温暖大方。他在三尺外站住:“你与妹妹姐妹相称,我们的母辈本算远交,你我同岁,不若直呼佑安二字即可。一直称呼公子小姐,倒显生分。”
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爽快不矫饰的男子,燕惊惵心中升腾起莫名好感,更不会矫情推辞,当即一拜,笑道:“你叫我小洵,我就冒昧的称你佑安吧。”
“小洵。”曲佑安受他爹许晚之教育颇多,长此以往心思中并无多少男女之别,更是被他要求切不可学外界男儿裙裾飘摇甚至扑蝶抹粉,他幼时不懂,后来爱上这份自在,大是乐意。转身指着亭中石桌,含笑邀请:“小洵,我听说你来这里三日,今天才来相见实有些私事,莫怪莫怪。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燕惊惵洒然一笑:“还说不生分呢,又跟我说这样的客气话?”
曲佑安略显憨淘的撇撇嘴:“你毕竟远来是客嘛。”
“佑安,我说笑呢。”
两人几句话一说,略知彼此性情,便真如世交子弟般渐渐熟稔起来,一起坐到石桌上。丫环小侍动作轻柔的奉上茶点,燕惊惵欣喜于佑安的大方随和,更不会如某些男儿,羞得说一句话就要颤三颤的害得她整个谈话几乎都是不停的赔礼道歉,而且他言语清爽有趣,谈吐间见识不凡。两人相交,半点不被一般男女之别与见识之差所阻,实在是开心得很。
不过几刻,曲小瞿处理完早间杂事,见他俩已经相识还在院中相对而坐,笑着加入其中,神色也是自然。共同于花树下自在谈笑,甚为亲切。
燕惊惵远来是客,因为来得突然,而且曲府家主与主君都不在,曲小瞿照顾不到,并未及时为她举办一个像样的接风宴。她歉意的对燕惊惵提出来,她轻轻一笑:“我游乐至此贸然造访,本就有些唐突,你们不见怪就好,何必讲究这些虚礼,如若不弃,我们三人一起吃顿便饭,不是更加合乎情谊么?”
曲小瞿也并非迂腐之人,听了此话抚掌一笑:“好,可还有其他想法?”
她将头转向曲佑安,寻求他的意见。曲佑安亦是一笑:“小洵的意思,正可令我们彼此自在。只是她远道而来,我们怠慢之处,实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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