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了回来,素来体弱的楚绯,一下子哪里承受得了,第二日一早便被易梅发现昏睡在马棚,还发着高烧。
这可吓坏了易梅与易梦,凌绛红刚走没几天,绯儿便病成这样,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向少宫主交代?看痴儿一夜都睡在马棚,定是受了风寒。
请了大夫,给开了两剂退烧的方子。易梅做事谨慎,生怕再出什么事端,看了一眼药方:柴胡半斤、黄芩三两、人参三两、半夏半升、炙甘草三两、生姜三两、大枣十二枚、右七味。便松了口气,也是寻常的驱除风害退烧的常用汤药。看来不是什么难以医治的大病。
大夫又吩咐了要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照着大夫的指示,易梅拿着方子亲自去熬药。
易梦在一旁照顾着楚绯,摸着她滚热的额头,将浸湿的帕子覆在上头:“我的好绯儿,你要快快好起来……”
其实这楚绯也是因为一下子拔去了多年的病根,身体承受不了,长期淤积在身体里的热毒一下子散了出来,只要照顾得当,便是不吃药,也是能痊愈的。
楚绯原先是怕喝药的,但躺在床上的大半年,她几乎是浸在药里过来的。这两剂退烧的方子现在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了。热是退下了,可还是要再喝一些固本培元的补方。楚绯乖巧的任易梦小心喂下,还朝易梦展露一个虚弱的笑容,脸色虽然苍白,但嘴角向两边咧开,有一个漂亮的弧度,极其灿烂。
看得易梦心里揪着生疼,好可怜的孩子,这么乖……偏生这般多灾多难。
“绛……红……”楚绯不太会说话,小时候负责照顾她的婢女教过,但她说不出口。被玄明治好后,灵台清明了许多,过往的记忆一幕一幕的闪过脑海,她依稀记得,商徵羽是这么唤凌绛红的。
因此病好后的第一句话,竟是叫出了满脑子里想着的名字,凌绛红的名字!
“绯……绯儿……你……你刚才……说什么?”易梦吓得药晚都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怎么了?怎么了?”易梅听见响动,从门外匆匆忙忙的赶进来。
“绯……绯儿……能说话了……”易梦咽下哽在喉头的口水,眼里泛着泪花,“绯儿,绯儿会说话了……”
“这可是真的?”易梅有些不信,奔到楚绯面前,“好绯儿,再说一遍好吗?说给我听……”
“……绛……红……”楚绯的发音还是有些困难,但这两个字却是清晰无比的打在易梅心头。
楚绯能说话了,痴儿不痴傻了……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叫了她们少宫主的名字。一时间易梦和易梅又哭又笑,似悲似喜,两人把楚绯激动的抱在怀里,倒是像她们失心疯了一般。
许久,易梅才平复了心情,擦了擦鼻子,点着楚绯的脑袋笑骂:“你个小没良心的,只记得少宫主,妄我们对你那么好……”
楚绯歪着头,笑看着易梅,两只眼睛璀璨的像天上的星辰,干净而透亮,嘴巴张了张,很努力的叫道:“易……易梅……”
易梅听了,立刻眉开眼笑,抱着楚绯又亲又捏……
“噗嗤……”易梦笑出声来,“易梅,你怎么跟着绯儿后头吃醋了?你看,小绯儿可没忘记了你。”
“就你大方,绯儿可是咱们捧在手心里的宝,你不嫉妒?”易梅掸了易梦一眼,又转向楚绯,“绯儿,可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得叫易梅姐姐!”
“行了,你跟个小孩儿卖什么乖?这会儿她还没会说几个字呢,慢慢来……”易梦拍了拍楚绯的后背,“绯儿刚喝了药,困不困?睡会吧……”
安顿好楚绯,易梦和易梅两人走出房间,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低头商议。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少宫主?”易梅问。
“我不知道,绯儿会说话是好事,可是……”易梦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担心,若是绯儿不再痴傻,少宫主会不会还将她留在身边。毕竟……痴儿对她无害……绯儿就不一定了。”
凌绛红和商徵羽都生性多疑,从不轻易信人。
“但是若是隐瞒了知情不报,你我的下场不用想都知道……少宫主的脾气可不必宫主好到哪里去。”易梅担忧道。
“这我当然知道,我想,少宫主这么宠绯儿,一定舍不得送她走,若是不行,咱们再求求情,留下绯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从小长在鸣凤宫,还怕她害了咱们?再说,也许少宫主知道绯儿能说话,第一句话还是叫着她的名字,会不会更高兴呢?”易梦拍着易梅的肩,“我们俩在这里瞎担忧也没什么用。这种事,不是我们做属下的能做得了住的……”
“嗯……听你的,一会我飞鸽传书,通知少宫主。”易梅点头道。
“好,我去吩咐下人给绯儿炖点补汤,你看她才病了几日,又瘦了一大圈,前些日子都白养了。”易梦有些愤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不傻了……==
其实这就是一小白文,大家不用跟俺较真……看着开心就好,有啥硬伤,你们一闭眼,我就过
拜师
三日后的亥时,楚绯从熟睡中转醒,再次偷偷离开房间,朝马棚跑去。
玄明在那里早已久候多时:“知道你一定会再来寻我,算了时日,你该差不多痊愈了吧?”
楚绯点点头,她恍惚记得在这里遇见一个人,后来昏睡,醒来后就再也不痴傻了。想来,便与眼前这个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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