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沧溟与贺雷拉开了一段儿距离,但表情十分凝重。贺雷的力量远超她的预判,她可能无法拖延预计的时间了。即便如此,阚沧溟还是毅然决然地再度迎了上去。方羽巍那边,看起来一直都应对自如,但方羽巍心中却有疑虑。她以前不是没和张元打过,上次大比她就领略过张元的身手,虽较她有所欠缺,但那一身毒蟒之功着实厉害,再加上他手段阴狠,方羽巍上次也是险胜,但这一次究竟为何这样平静?
整个赛场上兵器叮鸣声不绝于耳,台上的弟子们也渐渐发现了问题——贺雷好像没有特别强的和张元汇合的意愿,反而是想和阚沧溟单打独斗,而这个阚沧溟,那就更奇怪了,到现在还没有使出一种剑法,所有回应都是见招拆招,拆得居然还流畅无比,她脚踏的步伐观众们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是“煌虚行”。于是观众们纷纷感叹,这样一部好步法能让她用成这样的惨不忍睹也真是不容易。当然这只是大众看出的表面现象。也确实是有高手看出了阚沧溟的不凡,比如说,高台上当日那个白眉老者,应虚竹。
“这个孩子,了不得啊。。”老者摇头轻轻呢喃道。
他身旁一位师叔辈的人物听闻,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后说:“师傅,徒儿愚钝,师傅可是看出了什么?”仔细一看,那人正是前几日观看阚沧溟战斗的高姓师叔。从他恭谨的神态来看,这是个认真又严谨的人。
应虚竹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说:“有山啊,别总这么一板一眼的,你我师徒多年,何必每次都行如此大礼?坐吧。”高有山应了一声,又躬身行了一礼才坐下。应虚竹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子就这么个倔脾气,他也知道自己没法把他拧过来,也就由他去了。
“有山,你觉得,这小姑娘学这步法,用了多长时间?”应虚竹问。
高有山转头看去,此刻的阚沧溟简直将这步法运用到了糟烂的巅峰,高有山有些不忍地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恭谨地低头回道:“弟子以为,煌虚行极为难习,乃是步法中较优秀的存在。弟子前几日观战,发现这孩子资质不错,但那时她还没运用这步法,我想她可能是那之后学的,至少,也要一周了吧。”应虚竹听闻点了点头。他收的弟子中,只有高有山最合他意,虽然性子直了点儿不懂变通,但为人善良谨厚,思虑敏捷,应虚竹虽在人前表现得对他不甚在意,心里却是把他当作接班人看待的。
应虚竹瞄了一眼高有山认真的神情,笑着摇了摇头:“正常来讲,应该是这样的,可惜啊。。这可不是个普通的孩子。”高有山抬起头有些疑惑,而后静静等待着师傅的回答。
“据我观察,直到昨天她战斗的时候她都没有一丝习过煌虚行的迹象,所以,她应该只是学习了昨天一晚而已。”应虚竹说。
“这怎么可能?”高有山不禁提高了音调,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又赶紧压低了声音,“她就不可能是在藏拙吗?”
应虚竹说:“你觉得她会耍这种低级的心机手段吗?且不论这点,你觉得新学一种招式,几日后又很可能要有劲敌对战的情况下,是对战勤练好还是藏着掖着好?”
高有山听后谨慎思索,而后点了点头:“那她。。竟真是一晚就习成这样?”说罢转头看去,看那被处处压迫的身影竟多了几分惊异。
“非也,她会阵法。还接触了五行,否则无法解释。”应虚竹沉吟片刻后说道。“总之这个孩子不可小觑。既然是白鹤儿的弟子,你暗中好生照看一下。”
高有山早就有爱才之意,听师尊一说,立刻拱手答了声“是”,又惹来应虚竹一阵笑骂,看得旁边李观很是不舒服,但高有山和应虚竹谈话声音极低,又故意不让他人听见,李观只能在一旁看着。如此一来,他对高有山的嫉恨愈发强烈。
应、高二人谈话结束,又将目光投回竞技场。此刻阚沧溟已然处于劣势,本能反应招架不住,被贺雷逼得节节败退,满身是伤。而另一边,看似一直放水的张元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突然之间张开大嘴,一蓬绿雾从口中喷出,正中方羽巍面容。那绿雾是张元用了战斗时间蕴藏了许久甚至动用了灵力凝出的剧毒,沾至皮肤即引起快速腐烂。方羽巍面部剧痛登时无法继续战斗,立即运起灵力想要抵消剧毒,却没想到腐蚀得愈发剧烈,方羽巍手中长剑掉在地上,那痛甚至引得她全身痉挛。而这时得空的张元转身一记飞刀就要直接飞向阚沧溟的心脏,却在出手之时顿了一顿,转向了阚沧溟的大腿。阚沧溟正被贺雷盯得紧,哪还分得出精力应对这一记暗箭,飞刀直接贯穿大腿,阚沧溟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对面的贺雷见状愣了愣,但他手中大刀已然挥出,无奈之下,立刻手腕一拧意欲收回,却没想到刀转之时刀尖正好朝着阚沧溟。贺雷眼尖,突然见到斜地里不知从哪冒出一颗石子,那速度绝对是有人故意射出,直奔他膝盖而去。贺雷大惊,立刻用自身强横力量定住,却没想到那一颗石子居然会有那样强大的力量,直接击破他的护体,蛮横地让他失去了重心前扑。贺雷见到此景心中一凉,他不傻,一定是有一个修为高深之人想要杀了这个女人,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于是把他拿枪使。果不其然,与那颗石子一同飞来的另一小石直奔自己的刀而去,那力量让贺雷心生无力之感,他明知对方想做什么,但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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