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阳点头,接着问:“你这么年轻就退伍了?”
“伤退。”
“哦”
“拿剑来例举,需做到快慢相兼,刚柔相含。练习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纪容止长身而立,虚晃几招,认真教授。
朦胧的夜色中,修长灵活的身影流畅连贯的舞着剑,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招式间透露出刚柔并重的美感。
封阳瞥过在场的唯一一个陌生人,见到他眼里收势不及的惊艳。心里泛酸,真想把容止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到。
“帅毙了。”孙好运流着口水鼓掌。
“聒噪,噤声。”纪容止拿剑柄狠狠拍了他一下,“你站在最后面,先蹲马步。”
“我?”孙好运指着自己,一脸呆样,“我也要学?”
“技多不压身。”纪容止负手而立,一副不屑解释的模样,狂拽得很。
“好诶,没想到胖哥有天也能当当武林高手。”孙好运搓搓手,一脸猥琐的笑。
纪容止绕着练武的人走了一圈,转到那个年轻人面前,“你是兵?”
“额?”年轻人愕然,轻笑,“我曾经是个军人。”
“会武吗?”这个世界士卒称为军人吗?
“学过搏击。”
“嗯,跟我过招。”
“。。。。。。”
纪容止收了剑,赤手空拳应敌。拳来拳往,照例把他虐得死去活来。
末了,摇摇头,“力道还可以,速度太慢。”
“呵呵”年轻人吐了口血沫,大笑几声,目光灼灼地看着纪容止精致魅惑的脸。
“容哥真是魅力无限啊。”阮祥吹了声口哨。
“那是,胖哥我也是奔着他来的,”说完这句,脖子凉飕飕的,孙好运眼珠子一转,连忙补充一句,“当然,奔着拜师学艺来的,呵呵。”靠,敢不敢不吃这种闲醋?
“容止,刚才那招我不会。”封阳高声喊道。
“哪招?”纪容止闻言转身,再没顾上倒在地上的那位。
“劈过去之后那招。”封阳举着棍子挥挥,煞有介事地说。
“接下来便是圈转长剑,拦腰横削。”纪容止托着他的手,旋身刺去,两人背贴着胸,姿势极其亲密。耍完后,纪容止贴在他耳边轻声问:“会了吗?”
热气喷在封阳耳根,一阵酥麻从头部传到脚,他晃了晃神,摇头。“不会。”
“怎会这么蠢笨?”纪容止皱眉,见他神色黯淡,轻咳一声,“咳,再来一遍。”
就这样,封阳吃够豆腐才勉为其难点头说自己学会了。
“哼”纪容止哼了一声,松开手,脸微红,刚才没注意,他们靠得太近了。
“靠,这把狗粮吃得真他妈酸爽!”孙好运揉揉抽筋的大腿,摇头叹息。
“唉,无耻痞子调戏纯真少男,扮猪吃老虎。”阮祥酸溜溜地说道,当然,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着封哥的面说这些话。
“砰”,一声巨响从后面的院子传来。
“汪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小四又开始暴躁起来,扒着那扇紧闭的门拼命挠着。
“还有人?”封阳眯着眼,心里闪过一个怀疑,“你是不是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见不得人的东西?”年轻人爬起来,嗤笑,“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封阳将手放进口袋,冷笑,“丧尸。”
“别动。”年轻人拔了枪,指着他厉声喝道。
“靠,你他妈不会真的养着丧尸吧?”阮祥警惕地拿过小提琴。
“我只能说我没有害过其他人。”年轻人眼里闪过痛苦,沉声说。
“你说丧尸不害人?”阮祥质问。
“我妹妹才十岁,她也不想变成那副鬼样子,我一直拿链子锁着她,她不会害人的。”年轻人双眼通红,大声说道。
“不会你大爷,”孙好运显得很激动,吼道:“等这只丧尸喂大了,喂强了,你他妈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它不害人?”
“唔,我不知道,我下不了手。”年轻人抓住自己的头发,崩溃地叫道。
“丧尸升到十级后或许会产生自己的意识,不过到那时,他们更像一只理智的猛兽,只有记忆,没有感情。”封阳冷笑一声,继续说:“丧尸升级必须靠血肉,你敢不敢说之后自己会守住这条底线?”
“我保证。”
“高阶丧尸具有控制低级丧尸的能力,被控制的丧尸别说是吃人了,就算是叫它们自相残杀都可以。”封阳嗤笑,“你愿意让自己的妹妹变成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
年轻人不说话。
“万一这个地方被其他异能者发现,他们要杀了你妹妹,你会忍心不让她升级?”封阳继续问。
年轻人脸上闪过挣扎。
“我老婆是我杀的。”孙好运低头,咬牙说道:“在变成丧尸之前被我杀了,你他妈以为我下得了手?”
“你。。。”
“胖哥。。。”
“呵呵,她说,她不想变成那种丑陋的东西。”这个黑黑的胖子眼眶泛红,说话声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他妈也问过我自己,愿不愿意养着一只丧尸。我愿意,即使需要牺牲别人的生命,我也愿意,我就是一个这么自私的混蛋。”
孙好运抹抹眼泪,嘶吼道:“可是她不愿意,你他妈有考虑过你妹妹的感受吗?你这么做是为了你妹妹,还是为了你自己?”
“呜呜。。。”年轻人泣不成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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